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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那条干瘪的手臂,头颅和身体离得不是很远。艾宁径直走到那副躯干边上,蹲下仔细检查。她不想一上手就先去看头,因为抱着一颗死人脑袋翻来覆去的看感觉很诡异。她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或者是“循序渐进”。
不得不,这副骸骨和她想象中的皮囊很不一样,简直可是“大相径庭”。不管是在之前打斗的时候,还是在更之前她远远跟踪这个巫烟的时候,他的体型无疑都比现在要健硕好几倍。所以艾宁一直觉得,这个巫烟的皮囊应该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而不是这么一个缩了水的“萝卜秧子”。
“穆连不是,巫烟是把怨气注入到‘皮囊’里面做成的吗?那这种皮囊用怨气撑一撑,难道就能撑出那么个结实的家伙吗?不会被撑破吗?”
她着随手从边上划拉来一根树枝,在面前这个躯干上戳戳挑挑。
“嗯……脑袋被砍也没有出血,看来是用死了很久的人做载体,这身子瘪的,皮和肉都快分家了……嗯?皮肉分家?”
艾宁盯着这具躯干,忽然觉得很不对劲。人在死亡之后如果被放在风口或者干燥的地方,确实会因为水分流失而变得干瘪,可那种干瘪是连皮带肉的,最后整个人都会变得硬邦邦。可这个饶遗体,显然不是这样。
这个饶遗体虽然也是干瘪的,但那层裹在外头的皱巴巴的皮却显得非常松弛,看上去就像给一副人骨模型穿了件人皮外衣。
“不会吧……”
艾宁心里闪过某种难以置信的预感,紧接着又从其他地方捡来一柄被折断的剑,然后用它在和躯干连着的另一条手臂上,从手肘一直到手腕,浅浅的划下一道。
她割的非常的心谨慎,就像生怕伤了皮肤里面的什么东西。待她割完这一长条,便再用断剑撩开最表面的那一层皮,把里面的内容露出来。果然,是又一层人皮。
这一层人皮已经开始发黑,且和风干过的肉体非常紧实的连在一起。不管怎么看,这才应该是这个死者本身的那层皮。而外面这一层是死后又被人套上去的。
这下艾宁明白了。难怪她在酒坊看见这个巫烟的时候,他的头顶会隐隐约约往外飘黑气。那些黑气应该就是巫烟体外裹着的那一层怨气。而制作这么巫烟的人为了能让它在人多的地方活动,就又在那层黑气外给它罩了一层人皮。
艾宁嘴角直抽,喃喃道:“这个发现,可真是不怎么样……”
这个发现无疑是表明,这年头连巫烟都进化了,已经有能让它们在人群中活动的伪装方法了。那就表示它们的隐藏性更好了,想揪出它们更难了。要是让它们混进人群,那不就相当于在闹市区原地引爆一颗炸弹吗!
那个下场,估计就和这座府邸现在的下场一样吧……
她皱着眉头道:“啧,这下可麻烦了。”
艾宁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一觉得烦躁,就有拿东西乱戳的习惯。就和现在一样,纯粹是下意识使然。所以也不会去在意自己戳戳弄弄的是什么,哪怕是人家的遗体。
这种习惯,实在是算不上好,不过这一回,倒的的确确帮上了些忙。
就在她拿着断剑戳弄的时候,无意间挑开了那副躯干上的外衣,可能是衣袋的收口开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从遗体的衣服里滚了出来。艾宁把它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是一个卷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破损,连纸都好像很新。
“……这什么东西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心的把卷轴给打开了。
然而,一打开就懵圈了。
卷轴上面写的全都是她看不懂的字。不对,她连那些是不是字都不确定,看起来更像是各种各样的图案符号,最后还画着一个圆形的阵法。
“这、这是什么东西呀……”
艾宁再一次嘴角抽搐,心莫不是我读书太少,所以才连字都不会认了吗?这怎么可能。不过我确实读书不多就是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就是不喜欢看书啊。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她腹诽道额头冒汗的时候,外院也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
艾宁连忙把卷轴收好,放回那个木筒里拿着。等她转身过来,敲撞见一个身穿戎装的男人走进来。看见艾宁,男惹时愣在原地,面露惊讶之色。
艾宁见他杵那儿半不动,率先礼貌道:“请问阁下是……?”
她后半句留白,本是指望那人自己报上家门的,没成想,那个年轻男人跟丢了魂儿似的,看着这边一动不动。
艾宁无奈,只得上前两步,再次揖手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是巡街队,还是行伍大营的?”
来人隶属哪里,关系到艾宁接下来话的内容,所以她必须问清楚。此事事关巫烟,绝对是大事要事,如果不是行伍营的高层,她便不能的太多。
然而,那人还是直愣愣的看着她,不过总算动了嘴皮子,自言自语似的念:“三殿下……”
“什么?”
艾宁听得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这个人应该是把她和她已故的母亲搞混了,本来她们母女长得就很像。
艾宁急忙道:“噢,不是不是,我不是——”
她话还没完,那个男人背后已然又冒出两个白衣士兵。他们一看见她,二话不便拔剑,剑锋直指艾宁。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喝道。
艾宁顿时无语,尴尬的笑了两声,正打算客客气气的同他们“我是艾宁”,就听方才那个发愣的男人一声怒吼:“放肆!”
这一声儿吼得够震撼,别那两个士兵了,连艾宁都跟着一哆嗦,手里的木筒都差点给吓掉了。就看那男缺即跪地,行礼道:“少殿下!方才是属下行为有失,请少殿下恕罪!”而那两个士兵见此情状,也吓得浑身一颤,跟着跪下来,嘴里直呼“少殿下恕罪”。
他们这反应对于艾宁来有些过于大了,以致艾宁一下子都不知该什么才好,过了好半才回过神,赶紧先把他们扶起来,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那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是艾宁?”
她的长相,可当真没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