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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湄下意识的叫住季恩星,“恩星!”
季恩星看见于湄在场,瞬间胆子大了起来,快速跑到于湄身旁,可嘴里先喊的却是季松,“爸!”
她委屈巴巴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季松面色缓和,安慰她说道,“没事。”
“好一个父女情深。”季羽禾不屑冷笑,“既然你已经有了好女儿,又拦着我们做什么?”
“你!”季松指着季羽禾,气的浑身发抖,他总不能说是季羽禾有利用价值吧…
“羽禾啊,毕竟他是你亲爸,你再生气也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果然,他从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觉得无所谓吧。
“爸,你不会懂了。”季羽禾闭上双眼,语气尽是无奈悲痛。
“你和于湄在一起吧,我走了,给你们腾地方,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季松大怒,捂着心口指着季羽禾,“我这么多年我是白养你们了!”
于湄见势装模作样的安慰季松,“孩子们都说的是气话,你可别朝心里去。”
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季松更加生气。
季羽恒已然是忍无可忍,气的愤怒说道:“不用你来假好心!”
季松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听于湄的话,气的咬牙,上去就给季羽恒一个巴掌。
“孽子!”
他气的后退几步,于湄很是贴心的扶着他,给他顺气。
季羽禾反应过来时便是一阵惊呼,“爸!”
她连忙过去查看季羽恒的伤势,“般,有没有事?”
季羽恒都被打蒙了,只摇了摇头,“没事。”
看向季松时满眼都是怨恨。
季羽禾怒极了,此刻对于季松也是毫不在乎什么礼仪道德,“你凭什么打阿恒!”
季松气昏了头,满目涨红,呼吸急促,大吼道:“凭我是他爸!”
季羽恒此刻已经反应过来眼眶微红,恨不得上去打季松一顿。
但是却被季羽禾给拦下来了。
她冷笑出声,“好,那我们走,你守着这季家和这个女人一起过吧!”
“阿恒,你跟我去沈家,以后姐养你。”
她死死拦着季羽恒,不让他动手,留住最后的体面。
季羽恒哪里看不出姐姐的用心良苦?
最后挣扎不已,只得点了点头,权当是答应了季羽禾的话。
季羽禾松了口气,最放心不下季羽恒,现在也解决了,那么这个季家便也再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她拉着季羽恒直接就走,却没想到季松反应过来,觉得不妥,又厉声呵斥,
“兔崽子,给我站住!”
季羽禾要真踏出季家,那么季家可真就完了。
这些年他精力不济,季家已经窟窿满地,全都是季羽禾来补的,补不了了就去找沈青烨帮忙,前前后后欠了不少人情。
要不是季羽禾从中周旋,怕是季家如今已经倒了。
他怎么能放她走?!
季羽禾哪里会听他的话?
她自己也知道,现在不过是还有利用的余地罢了,要不是因为有沈家看自己的面子上肯帮忙,季松怕是巴不得她和季羽恒赶紧走,好给他和于湄腾地方吧!
季羽禾拽着想要去反抗的季羽恒,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可是没想到却遇见了个不速之客…
季恩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冒冒失失的闯进大门,差点和姐弟俩撞个满怀。
她看见季羽禾整个人都吓坏了。
嘴里也跟着结结巴巴的,“姐…姐姐…”
季羽禾看见她就想起季松和于湄的事情,不由得恶心,“谁是你姐姐!嘴巴放干净点。”
于湄下意识的叫住季恩星,“恩星!”
季恩星看见于湄在场,瞬间胆子大了起来,快速跑到于湄身旁,可嘴里先喊的却是季松,“爸!”
季家,
季羽禾与季羽恒难得都在家。
季松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此时屋内气氛已然冰冷到极点。
季羽禾语气冰冷的说道:“爸,于湄如果再不离开季家与季氏,那我也无法继续帮助季氏重振旗鼓。您就守着残破的季家和于湄过日子吧。”
季松皱眉,疑惑不解的反问,
“羽禾,爸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在晚年有人陪伴而已。我都没让你妹妹打扰你,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难道想让我和你妈一起去死吗!”
这话没的让人膈应。
季羽禾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妹妹?我可没什么妹妹。别拿出来恶心我。”
此时季羽恒捏着拳头,忠于忍不住气愤的站出来发声,“你就算死了也不配和我妈一起。”
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真的想要季松去死。
季松一听这话更是气上心头。
怒咳几声,面目涨红,气愤不已的指着季羽恒,“逆子!你想造反吗!”
此时场面突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季羽禾猛的起身站在季羽恒面前挡着。
丝毫不惧父亲的巴掌,反而理直气壮的站着。
眼神瞥到一处,不由得冷笑出声。
她冷哼道:“爸,您还嫌不够丢人吗!”
角落里躲着看戏的于湄见到自己行踪曝光,只好顺势出来。
她径直走到季松身旁,娇滴滴的劝架,“松哥,别打孩子,都是我的错。”
这家伙,说着说着还挤出了几滴泪,好像别人打她了似的。
季松见到于湄温柔小意,还支持自己,宽慰自己,不由得宽心一丝。
看向季羽禾姐弟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两人恨不得拆之入腹,
“你没错,都是这两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季羽禾见到这一幕如同扎心,“爸,没想到你们感情那么深,我想今天的话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我会和青烨说清楚。以后沈家绝不会再帮季家,我也不会在帮季家了。从此以后我便和季家毫无关系。”
她决绝的说出这话,已然是要和季家,和季松划清界限。
季羽恒皱眉,对季羽禾说道:
“姐,我跟你。”
以后他唯一的亲人,只有姐姐了。
看着这姐弟俩要闹翻天的架势,季松气死了,指着两人恨不得打一顿,
“好,好C一个没有关系,我真是白养你们了!”
季羽禾听到这话简直不能认同,甚至要气出血来,
“养?爸,你摸着良心,这些年你真的养我们了?”
她冷笑着看向季松,自嘲的说道,
“几年前你完全不问我的意见就把我往沈家塞,你有没有问过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可这并不能让季松有悔改之意。
他反倒奇怪的看向季羽禾,“你过得还不好?你婆家对你那般好,青烨更是对你百般爱护,你还过得不好?难道非要我在你跟前细细询问才叫关心?”
果然,他从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觉得无所谓吧。
“爸,你不会懂了。”季羽禾闭上双眼,语气尽是无奈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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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恩星气的脸都红了,“你们早就知道我来这里,原来你们一直躲在背后看我的笑话!”
她指着沈清祎和傅栩辞,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沈清祎拽走。
明明她才配得上傅栩辞!
这个女人年龄比自己大,不就是仗着自己好看,家世比自己好吗!
没有了沈家,她什么都不是!
她甚至都不配站在自己面前,又何谈比较?
那么懒惰,还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作的要死,看着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子!
估计那个国外的学历也是家里帮忙作假的吧。
沈清祎能和她比?
她可是靠着真才实学考上的国内顶尖大学,智商和她估计都隔了几个档次。
沈清祎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些好笑,故意抱紧了傅栩辞的胳膊,“所以,季小姐,何苦在这儿受罪?天天吃我的狗粮吗?”
季恩星愤怒不已,“凭什么我走?要走也是你这个没实力的走!”
她已经失去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
傅栩辞听到她这样的话瞬间变脸。
十分不悦的说道:“她是我夫人,傅家就是她家,你说是谁走?”
他语气凌厉,吓得季恩星一个寒战。
但是还是强撑着,迫使自己自尊心吊起来,绷着身子强硬道:
“我为什么要走?我靠真才实学进来的。工作我也有认真做,你没理由开除我!”
沈清祎简直无语死了,战出来戳破现实,“要不是你爸非把你塞进来,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季恩星轻蔑一笑,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不管怎样,我做的已经足够好,我是不会走的。”
她是下定了决心不会走了。
人可以厚着脸皮,他们又不能把人给扔出去,那也实在有失风范。
沈清祎气急,“那季小姐可得保证接下来不会出错了。”
季恩星挑眉,果然放下了心,她此刻破罐子破摔,已经毫不在乎那些虚的了,“你们不过是想挑我的错?那自然是你们有理,当然,你们现在把我开除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这可改变不了你们傅氏是非不分的垃圾举动!”
沈清祎嗤笑,“好家伙,还学会扣帽子了。”
“你还不知道吧,季叔叔的病已经好了。”
她猛的一句话,打的季恩星一愣,“我爸的裁了,关你什么事。”
想要转移话题吗?实在是不够高明。
沈清祎平静的说道:“恐怕你妈不能继续祸害季氏了,因为啊,她已经被赶出季家了。”
“你胡说!”季恩星着急了。
明明于湄前两天还嘱咐她快点行动呢。
怎么可能被赶出家门?而且,而且也没人让她回去啊。
季恩星心里咯噔一下。
看向面前的两人,突然明白了。
原来正因为这样,傅栩辞才会见自己。
因为她没有季松撑腰了,她什么都不是!
于湄在哪儿?
她该怎么办?
季恩星突然慌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在何处,究竟是劣势还是优势。
那所图谋的,还有希望吗?
此时路言最先没忍住,小跑着走到沈清祎面前。
一脸八卦的开口问道:“小沈,你是不是和傅总关系很好?”
沈清祎一愣,下意识的反问,“此话怎讲?”
路言咋舌,有些着急了,“季恩星进去都被赶出来了,你怎么待在里面那么久?”
沈清祎愣住,想着她也没说自己在办公室啊,他们怎么知道的!
许是季恩星出来太过愤怒,戳穿了方才的事?
可以不像啊,要是真的,裴稚安估计就和自己事先提醒了。
沈清祎心里打着鼓,不太确定这事真相,于是打着哈哈的敷衍,
“我…也没什么,傅总生气了,让我在一旁看着。”
可路言却似信非信,“真的吗?我怎么感觉…”
沈清祎趁乱打断她的话,“不要感觉,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
可路言还是不信,更是不死心的想要问到些什么。
沈清祎和稀泥的说道:
“快去工作吧,傅总说不定一会儿就出来了。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下直接把大佛搬出来了,一旁看戏的人也都收回了眼神,只当是没有在意。
路言只好讪讪离去。
沈清祎见办公室总算恢复正常,这才抹了把汗。
走过去问向裴稚安,“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裴稚安叹了口气,这才解释方才发生过的事情,“季恩星刚刚发大脾气,说是傅总向着你,还说让大家都认你当老板娘呢。
不过办公室里的人多是以为她在气头上开玩笑,也就没理会,但是她毕竟把话提出来了,所以大家也就想要问问你。”
沈清祎叹了口气,“这个季恩星,还真是不死心。”
裴稚安下意识反问:“她还会回来吗?”
沈清祎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我们马上就能走啦!”沈清祎笑道:
“下个月发工资,我就能彻底结束这一切了。你也不用费心思打两份工了,开心不?”
她欢呼雀跃,整个人都拿着一副终于要摆脱一切的姿态。
裴稚安一愣,干巴巴的笑道,“开…开心。”
之后见到沈清祎那样,自己自然不可能去扫兴。
她其实心情复杂。
说是结束了,她确实就能轻松许多,可是,可是…
她的两倍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