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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隽柏一再的保证下,贝恬蕊终于放下心来。丫头一步三回头的,被贝隽柏赶回屋睡觉了。
贝隽松书房的灯,却亮了一夜。
兄弟俩当夜里还喝了不少的酒呢,贝隽松第二都误了早朝,还好,池首辅帮忙给糊弄了过去。
贝信听下人们,兄弟俩醒了,又等了一会儿,给他们足够的收拾自己的时间。
这才不急不慢的,去找他们。
“爹。”贝隽松像往常一样,笑着问安。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兄弟俩知道,贝信的是醉酒的事,便忙乖巧地应下了。
贝信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兄弟俩忙站的笔直。
“昨谈出结果了吗?”贝信问道。
“爹,我不打算退出那个案子。”
贝信轻皱了下眉头,“考虑清楚了?”
“嗯,考虑清楚了。”
“按理,你是需要避嫌的。”
“爹,他是不是我生父,还未可知呢。”
“你娘……”
“我娘近些日子都身体欠佳,从没出过府,更是没有见过夜将军的面。所以,不管他是不是,我都以为他不是。”
“这差事,还是得公事公办。”贝信提醒道。
他有点担心,这兄弟俩一时脑热,出手对付夜仇,一不心将自己给搭了进去。人家可是征战沙场的老将,面前这两个嫩子,可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呢。
“父亲,我必定会秉公办理。”
“你们若是想做手脚,必须得提前跟我商量。”
贝隽松犹豫了,他并不想连累贝信。
贝信对于他一时的犹豫,有些不高兴,“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爹呀?!你们的外公,在我和梅清的心里,是我们最亲的长辈,你们的母亲,在我们的心里,是我们最亲的姐姐,更是最亲的家人。若夜将军真是那个负心汉,你们想动手的话,也算上我一个。”
“爹,我们不想连累你们,”贝隽柏道,“而且,我们已经商量妥了,若是斗不过他,我们会立马放弃的。”
“这么怂?”
“都了,是不想连累家人了。”
“呵!以我现在的身份,谁敢对付我呀?”贝信强势的道,“这事儿就按照我的办,首先我会派人去查他的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后,咱们再讨论其他的。隽松……”
“父亲,我听您的。”
“嗯,这案子你若是想接,那就接着做吧。只是,务必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相比于,夜仇身后的那个大案子来,你们的这点恩怨情仇,算不得什么。关键的时候,要分得出轻重,可知道了?”
“父亲,我有分寸的。”
贝信,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若是,若是查实,当年的事,你们的生父另有苦衷,而这所谓的苦衷,你们又是能接受的……”
贝隽柏立马表态道,“爹,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亲爹!哪怕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了,咱们各过各的,维持现状,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贝信却摆摆手,“我要问的不是这个,隽松,你!”
“父亲刚刚也了,要分得清轻重,若他当真触犯了国法,那就依法处置,我,不会为他求情,也不会为了他徇私枉法!”贝隽松很严肃地道。
“我私心建议你们,不管他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在他背后的大案子没有彻底查出来之前,你们,不许与他相认。我不希望他的事情牵连到你们,哪怕你们刚认识不久,人言可畏,你们能挺得住,可惜儿呢?得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贝信再次嘱咐道。
父亲的担心,也是贝隽松所担心的。
那日之后,他办公办得更勤,回来的也更晚,全身心都投入到夜仇身后的大案郑
那些账册,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黑骑从崖底带了上来,里面所记载的内容,有些能看懂,可有些,加了密语,不好破解。
贝隽松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夜仇将军是否清白无辜,证据,就在这未破解的密语。
夜仇到达幽都城后,比进城的时候还要低调许多,除了进宫面圣一次后,就一直待在陛下亲赐的宅子里,闭门不出。
倒是有不少官员,递帖子想上门拜见。
夜仇却一概不见,随他一起进城的那些将近百人,也同样是闭门不出。
贝隽松查看了官府中,所有有关夜仇的信息后,从中找出了一个借口,便想上门先试探一番。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他还拉着萧南野一起去,却依旧被很礼貌的阻拦在外面。
“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啊。”萧南野进不去,便只在大门口外,打量着夜将军府的门头,“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我有安排人在四周围盯着,据我的人回话,这屋子里,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樱按理,武将应该每都会习武操练的,操练的同时,还会互相加油喊口号。这般静悄悄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隽松,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目前,送到我手上的东西并不多。便也没查出些什么。”
“等重迩回来就好了,总感觉他这些年,不虚此行啊。既然进不去,那就再等些时日,总能见上面的,咱们,先回去吧。”
贝隽松却站着没动。
“怎么了?你这几,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不只是你,隽柏也是如此。以前他的话可多了,这几日了,整个人却严肃了起来……”
“很明显吗?”
“了解你们的人,会觉得很明显。”
“看来,还是我们的功夫不到家呀,父亲之前还我们是嫩子呢。”
“那些老谋深算的,哪个不是从嫩子,慢慢磨练成的?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见不着就算了,回去吧。”萧南野再次劝道。
可贝隽松的眼睛却盯住了,由远而近的一辆马车。马车样式普通不显眼,可是门帘上,布的颜色和花纹,却很眼熟。
那应该是夜将军府上的马车吧,和他那日进城,马鞍上的纹饰很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