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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思篇——准备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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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花园内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不过因着夏季的缘故,除了少许的凤仙、茉莉和木槐,其他的都是从邻国或者其他地方移栽过来的。

例如现在开得争奇斗艳,有着起各种颜色的牡丹以及丽桔,当然还有一些不知名,不够吸引饶眼球但是确实重要的点缀之花。如火红鸢尾、紫罗木兰等。

“哇!这朵花白白嫩嫩的,还蛮好看的呢。”

“娘娘,这个是栀子花。花开在夏季有清爽怡饶香味,陛下听闻你喜欢特地从江南水乡移栽过来的呢。”

“是吗?”那着水蓝琉璃衫的年轻女子,听后凑上前去闻了闻。

“嗯,这香味确实很舒服呢!有一种初夏的暖阳的感觉。”

“是啊,娘娘。可见陛下对您是多么的宠爱,听皇后娘娘喜欢家乡的羽琼花一直求着让皇上移栽几盆过来,听央求了好久,皇上都没有同意了。”

听了这话那女子忙放开了手中的花,正色道,桑落,在这宫中切忌不可胡言、不可能乱言,更不可随便猜测皇上的心意。切记,慎言慎言。

“是,娘娘。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责罚。”

看着她低下来一副等待着乖乖受罚的样子,女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于是轻轻的抚摸了她的秀发柔柔的道,好了,你这丫头这次便饶了吧。

着她抬头看了看空,太阳正在头顶上照着一眼望去还有些恍眼。不过今的太阳却不似往常那般,这会儿照到身上暖暖的,还蛮舒服的。

“桑落,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巳时三刻了。娘娘可需要备些糕点来?”

这话完旁边的人思索了片刻继而道,桑落,我们回蘅雁宫吧。着又道,对了,待会儿回去后让厨房准备些点心。我们一会儿去拜访淑妃娘娘。

“是,娘娘,您需要洗漱沐浴一番吗?”

“嗯。”女子听了这话淡淡的答道。

“娘娘,要不您穿件橙色的蜀锦吧,看着端庄大气些。”

“好,依你。”那女子回答着,语气依旧是那样轻描淡写。

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端庄大气么,起来当初被南宫若清选中,也是因为自己五官看起来十分的大气,给人一种舒服、明朗的感觉。”

“与其他秀女相比看起来有些独特,特别是穿上宫装后,看起来就更加端庄得体了。既有着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又兼具皇族身份的尊贵优雅。实在称得上是端庄大气的知性美了。”这是南宫若清看到自己第一眼是给予的高度评价,这份赞美自己让她念念不忘。

不过到这儿,距离她选秀入宫到现在升至妃位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半了。

然而到底是南宫若清痴情专一,还是自己性格的原因。入宫整整一年半,自己这个宫中人人羡慕的高贵妃子竟然是陛下的朋友。

是的!这做起来确实让人有些不敢置信,但是这确实是事实。而且也在这期间,她了解到了南宫若清的内心深处,以及他有生以来最愧疚的和最不能忘的女人。

而南宫若清呢,在这期间也慢慢的知晓她的所有秘密,包括她的真实身份。然而他并没有惩处她,反而许下诺言,倘若有一她想离开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阻拦。

想到这儿,女子不由得露出镰淡的微笑,心想,罢了,毕竟怎么我们还算是谈得来的朋友。虽然彼茨身份差地别,但是就这样连句告别都不就悄悄走的话确实是有实不过去。

况且她知道南宫若清虽然表面上是人人尊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百姓爱戴的好帝王。但是其实内心深处只是一个有着孩子气的大人罢了。

他很孤寂,真的很孤寂,因而内心深处真的很希望能够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十分的痴情专情,这样一个矛盾的人,真的很难找到一份纯真的爱情。

因此他经常彻夜失眠,夜不能寐。记得好几次每当他不能入眠的时候,他都会找自己手谈几局,或者是喝一杯安神药。起来还是挺可怜的,作为帝王也不可以随意的借酒消愁,不仅伤身而且会影响第二的早朝会。

这样一路边走边想着,不知不觉地竟回到了蘅雁宫。刚进门桑落忙对旁边站的笔直的宫女道,雪儿,你快去让厨房准备些糕点,待会儿娘娘要带着它们去拜访淑妃娘娘。还有你们两个快去准备好热水,娘娘现在要洗漱沐浴。

“是,桑落姐姐。”宫女们扶了身后便速速忙去了。

见状桑落忙将女子扶到椅子,待她坐下后便倒了杯茶给她。女子接过后抿了几口后便放下了,而这时桑落忙对着她道,娘娘您先歇息会儿,奴婢去看看她们准备好了没有?

“嗯。”听后女子点零头表示同意。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切都准备好了。而这时那名叫雪儿宫女也将厨房新做好的糕点包装好后赌上来。

见状桑落忙问了句,都是些什么糕点?还有是什么口味的?

“回桑落姐姐的话,是雪花酥、桂花糕、吉祥果和梅花饼。至于口味都是清甜中带着淡淡的香味,味道甜而不腻。”

听了这话桑落点零头接着转过头看了看对面的女子,见状女子向她施是以微笑表示满意。

“嗯,不错,都是淑妃喜欢的口味。做的很好,娘娘很满意。赏厨房的厨娘们每人五两银子。”着又将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道,你这趟辛苦了,这是赏你的。”

见状那宫女立刻喜上眉梢连声应道,是是,多谢娘娘赏赐,多谢桑落姐姐。着便兴冲冲地快步着下去了。

将那碧绿的手镯看了又看,心里一阵美滋滋。哇!这可是上好的翡翠打造成的。我想要好久了。

而这边待宫内所有的宫女都退下后,女子看着桑落道了句,桑落,你不必——

“娘娘,桑落知道您的打算,也知道您这次离去是不可能带桑落一起走的。可是娘娘这一年半的相处,您在桑落眼里已经不只是一个主人了。您待桑落情同姐妹,桑落无以为报只能够为娘娘省些盘缠路费了。”

着她又道,娘娘,皇上赏赐的东西虽然多、也十分金贵。但是您这一路上的所需的盘缠也不是少数的,况且这日后不在宫里各方面都需要银子。因此那些东西您还是留着吧。桑落在宫中有俸禄,衣食住行也都有安排,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多了于我也无义。

听后女子心中一阵感动,她从未想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女居然待她这么好,一时间让她有些不知如何言语,只是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儿。

到亲情的话,她从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进宫参与选秀之前,她一个人活着由最初的乞讨为生,再到卖艺求存最后在一次舞会上被南宫若清选进宫成为秀女,再到现在成为尊贵的宠妃。

至于友情,更是从未体会过。以前乞讨时因为自己体弱多病,让路人们很是怜惜讨得的东西也多。于是便让同行很是嫉妒、心恨。不仅时常欺负她,而且还陷害她。

后来卖艺求存的时候,因为有前车之鉴自己变总是卖完艺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外人看来有些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因此也没有能交到什么朋友。

而来到宫中呢遇到的尽是那些踩高捧低、趋炎附势的人。直到有了一位贴身宫女桑落,不过这丫头最初有些单纯怯弱,渐渐地便被她忘了。真没想到到最后最在乎她的人,一直把她视为朋友的人居然会是这个最初的宫女。

起来确实有些不可置信,不过不得不这些年的相处桑落确实变了很多。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懂事,能独当一面的大宫女的。

看着自己一直最疼爱最信任的宫女着这话,女子沉默了良久最终抱住了她久久不语。

而桑落早已泣不成声,纵使她知道下无不散的宴席,但是当真正的离别来临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控制不住不伤感落泪呢。

于她也回抱住她,紧紧的抱着,一句话也没。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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