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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卓只能无奈地说对不起,醒来撑着那么久,他全身痛得利害,麻药早就过了,内脏钻心的痛。他安慈地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曾经甜到浓时,迌薇感概地道,真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分离,剩下的一个,一定会好孤独的。
他笑着说,生同生,死同死
迌薇笑着点头。
他们也说好,如果不能同死,不管哪个先离去了,就在三生石那等着,一起投胎,再续前缘。他坚决地点头,说他一定会比她先离去的,在那里等着她,因为那里太阴暗了,他舍不得她在那里受苦。
薇儿,你记得要等我吗?你还在等我吗?对不起,当初的承诺没有做到,让你受苦了!
胡卓离开了人间,来到那三生石,那里,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坐着,高贵如百合,精灵般的笑容,诱人的大眼,淡淡一笑,唇畔色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眉宇间的妩媚,
美得不可言语,是黑暗中的耀光。
那是他熟悉的薇儿。
煌罗。柴尔斯。迌薇。
女子温情地说:“你来了!”
胡卓激动地走过去,抱在怀里,沙哑着声音,道:“是的,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迌薇回抱,道:“没关系,我会等的。”
两人深情的拥抱,诉说着心里的爱恋。
倏然
“羞,羞,羞!妈咪,嗲地!你们太不知羞了a害女儿我生眼中钉的。”一道嘲讽的声音,鄙视道。
胡卓惊愕,一名跟胡迌玬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倏然想起,她是他那个不幸的女儿。
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
女子大方地打招呼:“HI!嗲地,我是胡迌姿呀!妈咪的宝贝女儿。”
胡卓泪流,笑着道:“也是我的宝贝女儿”
一家三口倏然一笑,如此幸福地在三生石那生活。
不管多久时间,他们都会等下去,他们希望一家五口,再续今生缘。
胡迌玬呼哗呼哗地大哭,伤心地叫着爸爸。
护士把白巾盖上,把尸体推走。
胡迌玬不舍,追了上去
门外
单尚皑上前,把她抱在怀里,胡迌玬看见是单尚皑,哭声更大,道:“爸爸好偏心,他说要看妈妈和妹妹,不想活了,呼呼,他怎么可以这样,刚相认又把我抛弃了,我恨他,我恨他,呼呼!”
“他怎么舍得我呢,我这么聪明美丽,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又孝顺,他怎么可以舍得呢,那个妹妹又不知道有没有我这么多优点,他就舍我离去了,呼呼!他真的太笨了,太笨了。”
单尚皑本来沉重的心,被她一说,有点哭笑不得,他的蛋蛋,逮着机会就宣扬自已,明明还是伤心的日子呢。
单尚皑抱着她,拍拍她的小脑袋。
胡迌玬佯怒,“你拍我的头做什么,当我是小狗吗?你就是逮着机会就欺负我,人家还在伤心呢。”
单尚皑抽搐,识趣地没反驳,暗忖,是你借题发挥吧。
胡迌玬耍起小脾气,推开他,跑了出去,单尚皑担心地紧追其后。
闫风木然地出来,看着两道身影消失而失神。所有的事情,他没打算告诉玬玬,他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身上,只让她知道表面的实情,让她单纯地过着原本的生活。
“蛋蛋真幸福!”方凌然羡慕又伤感地道。是真的幸福,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一个深护她的哥哥,两个都可为她而掉命的人。
闫风回神,看见背对着他,跟他看着同一方向的方凌然,纤瘦的背影上泛着淡淡的忧伤,那一晚上的情景,在脑里又翻腾而起。
方凌然转身,平淡一笑,“皑不放心蛋蛋,我也不放心你,所以来了”她真的觉得自已没可救药了,明明那天晚上,闫风已表明了他的心,然而,当她听到出事之后,她又毫不犹豫地跟来了,只为了能够在他无助的时候,陪伴着他的人是她,让他知道,全世界不要你了,还有我在你身边的。那笑容杂着很多说不出的感情。
闫风专注地看着她,舍去平常高傲,大气的气质,方凌然也是一个多愁善感,默然为深爱男子等待的女子。
其实,方凌然也是白羊座的,白羊座的特质,在她身上也明显体现出来。这样的女子,爱得单纯,爱得勇敢,无怨无悔。
闫风对白羊星座如此了解,一半原因也归于她。他一直知道方凌然的心思,但是他自私地利用方凌然对他的爱来助自已复仇。
这个复仇的过程中,他利用了两个女人,误导一个女人,让她以为,他是她心中爱的男人;善用一个女人对他的爱,甘愿为他离家别井十多年,隐顾他妹妹。
这两个女人,一个遇上正真的爱了,而这一个,他一直觉得槐咎于她,心里也怜惜她,当初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思绪,他一路看着单尚皑与玬玬相恋的过程,才明白,为什么有时看见方凌然失神的神情,他心会怜惜,甚至会痛,那一夜,他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玬玬的事情,让他还来及理清这陌生的情绪。
方凌然八岁时遇上他,那时候,闫风十岁,捧着四叶草蛋糕到孤儿院,看着喧迌玬在哭泣,他看着心酸,对着她唱生日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他知道小玬玬听不到,但是,他也唱了,他怕没人跟她过生日。当他唱了生日歌,放下蛋糕离去。
在回程的路上,他看见一个衣着陈旧,身形瘦小的女孩,被两名差不多衣着的男孩欺负,但是,她毫不畏惧,被他们打了,还是咬着牙。
闫风跑过去,把两名男孩赶走。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小女孩,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小女孩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闫风赶她走,叫她回家,不要跟着,她可怜巴巴地说,她是小乞丐,没有家,既然救了她,他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闫风黑了脸,冲着她那句没有家,也没有赶她走了
从此之后,他身边多了个跟尾虫,在他身边吱吱咋咋的,但他从不厌烦,知道她跟玬玬是同一个星座的,在她每次说起白羊座如何如何时,他也会认真细听。后来玬玬被收养,他让方凌然帮他暗里看着玬玬。方凌然什么也没问,九岁的她,背起背囊远道来到地球的另一半,收集玬玬的信息,这么多年,她对玬玬很了解。
闫风沉声地道:“小凌,谢谢你!”
方凌然垂眸,不回答,这么多年,她想要的不是谢谢,不是谢谢,她不是什么伟大的女子,不是付出了不求回报的,想着,心里顿然觉得委屈了,眼泪忍不住留下。
闫风心里再次划过那揪心痛,他不是真的恶魔,冷血无情的,他也会心痛。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抱在怀里。
闫风第一次对方凌然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方凌然身体明显顿一顿,哭泣声更大,泪流不止。
闫风不知如何安慰,怜惜地说:“小凌,如果。。。你愿意,请给我一点时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闫风从没说过什么肉麻的话,不知如何表达男女之间的情意,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这已是最大的表白,最定心的承诺了,最起码,不像那一夜,他无动于冲。
方凌然扯着他的衬衣,拧成一团,肆意泪流了,连同那一夜的委屈也洗去。
愿意,怎么不愿呢,即使闫风没说这句话,在他没有真正开口拒绝的前题下,她也会等下去的,那怕是一生的时间,她也愿意。那晚她说,不会再爱他,然而自己可卑的,一点也做不到,她无法控然自已已心动的心。
自从他救下她那一刻起,那伤感,无奈的眼神已吸引了她,她希望自已能够带给他快乐,永远陪伴着他,那怕无名无份地陪伴着,她也甘愿。
一眼倾心,便是如此。
躲在某间病房内两人看傻了眼,他们两人,一人担心蛋蛋,一人担心闫风,所以也有病房外陪等着。
他们看见那两个失神的人,感觉奇怪,便躲在附近的空房内,待留观察情况,如此一来,竟然发现这一个。。。。天大的奇事。
冼伊芙吃惊不怪,但跟他兄弟多年的禇硞梓吃惊就太奇怪了。
冼伊芙一度鄙视再鄙视地呸了他两下。
禇硞梓真的觉得很无辜,虽然闫风是他们兄弟,但是方凌然跟闫风。。。。他们俩的行为举止再规举不过嘛,怎么会让人想到,他们是一对的。
冼伊芙分析,他们私下有奸情,所以行为举止上才会更规举以隐人耳目的。
禇硞梓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
胡卓的葬礼安排在五天后,依闫风所说,那天是爸爸妈妈第一天相遇的日子,比较特别,胡迌玬没有异意,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消息,玬玬说,给外公也销个口信吧,毕竟是妈妈的爸爸,闫风没意见,给他销了个口信,他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葬礼简单而隆重,足足做足了三日三夜。
亲密的手足兄弟都留在这里,直到法事完了。
事情搞定后,单尚皑陪胡迌玬回家,但胡迌玬担心地道:“我想陪哥哥!”
单尚皑不愿意,三日三夜,蛋蛋不知哭了多久,没休息过一刻,眼睛肿得吓人,满是血丝,面色腊黄,再这样下去,不倒了才怪。
闫风平静地走来,道:“跟皑回去好好休息吧”
“但是。。。”胡迌玬不放心,这几天,闫风一声不吭的,面色黑得可怕,她担心他会想偏呢。
闫风淡然一笑,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牵过方凌然的小手,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回去休息吧,小凌会陪我的,你在,我们不方便。”
方凌然嗖一下,脸红通通的,前几天,闫风给了她承诺,想不到,他会选这个时候,公开他们的关系,而且是那么坦然地说,蛋蛋在,他们不方便,任谁都会想到。。。。但他们没有啊。。。。这闫风。。。方凌然有点点气怒了,一向率直的爽快的方凌然也害羞起来,只静静地站在闫风身边,对他们笑了笑,别开头,不看他们奇怪的眼神,反正是闫风开的场白,那就让闫风去收拾吧,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只是一名小女人而已。
“啊??”胡迌玬一时不明白,在场的除了禇硞梓和冼伊芙,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似乎他们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暴力女跟恶魔????世界要反了吗?被这一消息冲激不小,他们呆了,但思想又一下回来,暗骂闫风的藏事能力真是无人能及的,胡迌玬的事情,方凌然的事情,他们竟然十多年兄弟也不知道。
单尚皑只想了一下,没心思再理会,拉着她离开,既然风有人照顾,蛋蛋就不用担心了。
胡迌玬边走,边想明了,一走百回头,惊呼大叫:“你们。。。你们要赶紧时间,快点搞出人命来呀!”
众人又被她这无厘头的一句话给惊酥了
说她跟闫风没有关系,那一定是DNA突变了。
冼伊芙和四大美女还暗忖另一个问题:蛋蛋,一定是外星来的,思想还是那样的混蛋!
接下来一个月后,闫风接管昊皇,改名为卓薇集团。
胡迌玬被带到总裁室,面无表情的白严领来律师团,一打一打的文件推到她面前,闫风,单尚皑在其左右,她睁着大眸,看看左右的两个人,他们同样冷冽,盯着她看。胡迌玬一脸懵懂,机械性地拿起白严逮过来的钢笔,按照律师团的指示,签下自己的大名。
一小时后,白严领着律师团离开。
胡迌玬弱弱地问:“你们把我卖了多少钱呀?”怎么想都奇怪,她连文件的标题都没看到,他们说,在这里签名,她就木然地签了,想想自己真是笨了,怎么这么乖巧呢?给人卖了,还帮着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