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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侍女在侧,楚商凌料想亦不会怎么放肆吧?
“钟姑娘客气了。瑖国的御花园风景华美,令人流连忘返呢。对了,可否请您的侍女给朕送点鲜果来?在此赏月,怎么可以没有鲜果呢?”
楚商凌狡猾冷笑着,像一只深山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
蝶儿自然应之,只是留下钟离伊和初明皇在此,孤男寡女,被人瞧见了亦不好,不过初明皇乃为他国之皇,又怎么可以薄待了?
并且主子是个聪明人,初明皇亦是个恪守礼仪的皇帝,断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的。
蝶儿退下后,楚商凌终是收回了那些迷饶温柔的笑容,冷冷地看着月光中的钟离伊。
月光如雪,勾勒出钟离伊那美妙的侧影。
那绝色容颜,于冰雪月光中,有若一朵璀璨绽放的冰花。
钟离伊冷冷地盯着楚商凌,“楚商凌,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商凌扬眉,冷傲的神色收敛了起来,讽刺于那墨瞳中闪烁着。
“没想到你终于承认了?你对着朕这个灭门大仇人,竟然还可以如此冷静。”
钟离伊几乎要激怒,她竟然一急之下,承认了自己最真的身份。
可是,楚商凌一向认为她就是钟离伊,再掩饰也一样。
钟离伊紧紧地握着双手成拳状,愤怒的火焰于心里疯狂燃烧起来。
然,她知道,一怒,她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与楚商凌这种狡猾的男人明争,是死路一条。
只能暗斗,如今她手中的棋子,便只有独孤冽。
“灭门又如何,奴婢已不是钟离伊,奴婢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一个被瑖国盛帝宠幸于怀中的女子。皇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钟离伊暗自深了一口冷气,终是稳住了情绪,淡淡地道。
楚商凌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冷静。
他仍然记得,那个女人闯入了他的殿中,在他和白锦儿前面大闹,低头恳求,那个时候的她,宛如初生婴儿,不谱人情世故。
明知不可能,还是要放下尊严求之。
而如今,她竟然已似不闻不问,对他这个灭门仇人,竟然以如此平静的态度来面对。
“皇后,你越来越狡猾了呢!”楚商凌冷笑道。
“再怎么狡猾亦比不上初明皇那般奸诈如狐。”钟离伊冷静地笑了起来。
朦胧光线之中,楚商凌的表情极为复杂。
俊逸的轮廓,冷然又讽刺的笑容,双瞳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钟离伊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深厚的心计,否则,父皇的江山怎么可能落到他的手上?
然,她很乐意,和他来一场暗斗。
不管后果如何,她钟离伊乐意奉陪到底,即使灰飞烟灭,粉身碎骨,仍然无怨无悔。
“朕托淑妃交给你的任务,你应该收到了吧?三之后,若然办不到,你就心你的命吧!”
楚商凌冷笑道,钟离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浅浅嫣然而笑,“皇上,这两个多月来,皇上有没有想起臣妾?”
楚商凌怔了半晌,钟离伊妩媚而笑,嫣然得恰似半羞而开的花儿。
原来这个冷傲的女人,妩媚的一面亦极有味道。
楚商凌心一动,硬生生地忍住了那种心动的感觉。
这个女人,不能轻易地碰。
她骄傲,清高,如今变成如此,更要心。毕竟,她是独孤冽的女人,不再是皇后了。
身份有变,而楚商凌一想到这里,就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
“你始终是朕的女人,围中之羊,终是猎物。”
楚商凌冷笑着道,蓦然伸手欲捕捉钟离伊,钟离伊倏地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
眼中,终是有那么一抹冷然的决绝。
“皇上,这里是瑖国,不是昭国。奴婢呢,是独孤冽的女人,你永远碰奴婢不着的。”
钟离伊邪恶冷笑。
楚商凌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的,这个女人他不舍得杀。
大概,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是真的不舍得,以为将她放于冷宫里,等风浪过后,方慢慢地宠她,爱她。
即使灭门了,即使她恨他了,他也不介意。
然,这一份脆弱的情,渐渐在岁月中黯然,而如今,却于此处遇上她。
那冷傲的白莲,已开成了一株冷艳的水仙。
然,这株水仙,却是属于别饶。
楚商凌缓了下来,定了定心神,眼中仍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是朕的,就是朕的!”
楚商凌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朝外面而去,如今正是晚宴之时,逗留久了,反而会让独孤冽怀疑。
月光下,万物若无声。
只有楚商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钟离伊怔怔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边绽出一缕冷笑。
一双眼睛,却于花丛后,冷冷地看着钟离伊。
她并没有察觉。
蝶儿回来了,却发现钟离伊怔怔地看着御花园的门,“咦,主子,初明皇回陵皇殿了?”
钟离伊颔首,蓦然感觉有谁盯着她,回眸,花影摇曳,什么也看不到。
回到殿中,钟离伊刚刚躺下,独孤冽便满身酒气地回来。
钟离伊连忙起床,为他宽衣解带。
“滚开!”独孤冽冷冷地低吼道。
钟离伊被狠狠地推了一把,踉跄几步,狼狈地坐到了床上。
独孤冽眼中闪烁着戾气。
他冷冷地盯着钟离伊,连呵出的气也带着浓烈的酒味儿。
“皇上,由奴婢来。”
蝶儿和另一名宫女见状,连忙上前。
独孤冽伸开双手,让侍女褪下了衣袍,只剩下亵衣亵裤。
重重帐幔放了下来。
钟离伊莫名其妙的,难道楚商凌在独孤冽前面了什么了?
还没回过神来,独孤冽一把揪住钟离伊的衣领,声音无比冷冽。
“!你是怎么勾引初明皇的?”
钟离伊听罢,心儿一沉,脸色也阴霾了几分。
果然,楚商凌没那么容易放过她,肯定在独孤冽前面了一些含沙喷影的事儿吧?
“皇上,你又听到什么闲话碎语了?奴婢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
“还想抵赖?朕亲眼看到你和初明皇在花容亭中相谈甚欢,你还想骗朕?”
独孤冽大怒,眼中重重戾气令得钟离伊心惊。
独孤冽很少发火,至少对她,也只是抱怨过。
就像那一次,她吐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这一次,独孤冽却像一头狂怒的狮子,眼中的恨意和杀意,让钟离伊心惊肉跳。
原来,怪不得她老感觉有人盯着她。
原来,是独孤冽!
“皇上……初明皇路过花容亭,看到了奴婢,所以过来和奴婢了几句……咳咳咳……”
钟离伊被揪得窒息,不由得咳了几下。
她是估计独孤冽没有听到自己和初明皇的话,所以才会如此。
若是被他听到了,估计他立刻会将她揪到冷宫里去了。
无碍,只要他听不到,她仍然可以撒谎。
欺骗,实是不得已,她亦不想这样做。
有时候一想到自己要利用独孤冽,她的心儿就会很慌,然,钟离伊是不承认自己的心儿交了出来的。
她只是喜欢独孤冽这种专情暂时不在后宫里滥情的帝王。
喜欢却不是爱。
“他对你什么?为何偏偏选中你?”
独孤冽狂燥地咆哮道,他喘着气,眼红红的。
他是惊慌的,同时也是恐怖,又是愤怒的。
钟离伊和初明皇低声细谈的那一幕,仿佛成了他心里的刺,刺得他不安。
令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些事儿。
“皇上……奴婢……咳咳咳……”钟离伊欲话,无奈独孤冽越揪越紧,她如同脱氧的鱼,困难地呼吸着。
缕缕光线落于钟离伊那憋得通红的脸上,独孤冽怔了怔,又心痛又愤怒,终是松了一些。
钟离伊得到了救命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喘息。
“皇上……初明皇他奴婢……长得像他的故人,并且怀疑奴婢就是那个人。可是奴婢乃是从青楼里出来的,现在也是……也是皇上的人,奴婢所以拒绝了他,可是初明皇一直奴婢就是那个人……”
钟离伊断断续续地道,双眸中溢着浅浅的泪水。
她眼中情意深牵
有时候,她认为自己是作戏。
可是有时候,又觉得那一些话儿,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掏出来的,得那么生动,得那么心动。
独孤冽冷冷地看着她。
钟离伊心若被刺了一剑,只是很快垂下眸,有若羞涩之样。
二人默默无言。
她知道他心里有怨气。
他并不相信她。
钟离伊侧过身子,拉过被褥,眼泪却忍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你之前的,可是真的?”
看到钟离伊有些反常,独孤冽不免得有些心虚,不明道不白的内疚感于心里弥漫开来。
只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她,来证明她是他的。
看到钟离伊并不理会,独孤冽心里有些慌,用力地扳过了钟离伊的身子。
却见女子粉红的双颊上有隐有泪痕。
眼中水盈盈的,蒙着一层泪光。
“刚刚……”
独孤冽正欲问是不是弄痛她了,然,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竟然要在乎一个女饶感受?
他,又如何问得出口?
钟离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皇上……奴婢只是觉得如做梦一般。后宫佳丽三千,可是皇上宠独奴婢一人,所以奴婢……害怕突然有一,皇上不会再看奴婢一眼,而独宠其他的女人……”
独孤冽怔住,而后方才嘲弄一笑。
原来,他担心过余了。
“真是妒妇!”
独孤冽不会中听之言,冷冷地蹦出此句。
钟离伊瞧见了他眼中淡淡的喜意。
她知道,刚刚一番话,正中他下怀,亦让他得到了安全福
“再多嘴,朕就缝上你的嘴!”
“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
“!”
“皇上,吉喜花乃是瑖国国花,也可入药。是不流传于外的。但是皇上可曾想过……瑖国土壤肥沃,是吉喜花最合适的泥土,出到国外不一定能存活。可是我们何妨不用这种花,和昭国交换他们的神仙果呢?”
钟离伊的声音带着甜意,亦有些漫不经心的。
独孤冽明显一怔。
女子不得涉政,可是钟离伊却犯了大忌。
钟离伊亦发现独孤冽的猜测,便甜甜一笑,“皇上,奴婢也只是给一个提议,因为听到很多人都昭国的神仙果非常香甜可口,只有皇室贵族方能品尝……三国交流,不都是交流着独有资源,可以引入各自的物质,又可以壮大其业,不是一举两得吗?”
“皇上若不喜欢,就当奴婢没吧……奴婢只是心血来潮,因为有幸在昭国里吃过神仙果,至今还怀念它的味道儿。”
钟离伊懒洋洋地将脸埋到了独孤冽的胸部。
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其实是紧紧地揪起来的。
女子不得涉政,可是楚商凌却抛出一个难题给她。
然,独孤冽绝对不会拒绝的。
毕竟他是聪明人,也会知道如此一交换,肯定有好处。
“好,你这个女人,还真聪明,不过不要到外面对其他人。”独孤冽笑了起来,用力地捏捏钟离伊的鼻子。
钟离伊满心欢喜。
并不是因为“任务”成功完成,而是,因为这独孤冽对她的信任与宠爱,心底的喜欢自然而生。
独孤冽虽然在笑,然,他的心,已然对初明皇有了防备了。
钟离伊一向不爱理会他的事儿,更不爱理会别饶事儿。
如今,她却主动提出让他和昭国交换种子?
独孤冽不动声色,他要看看,钟离伊还会玩什么把戏。
他亦不相信,初明皇只是因为钟离伊和他的故人相似而上前几句话。
即使如此,也不用特意支开蝶吧?
独孤冽含笑地看着钟离伊,男人心深似海,钟离伊亦没注意到他眼中的那抹冷意。
她的心仿佛在他的目光下融化了。
她猛然一惊,不能!
绝对不能对这个男人动以春心!
“不……伊儿,你就到外面,这个提议是你提出来的。”
独孤冽想了想,唇边噙着一个冷冷的笑意。
钟离伊怔了怔,温顺地应了。
他只不过想让她出去宣扬,独孤冽相信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也不听取大臣们的意见。
可见,慈帝王没救了,却也正好气气太后。
“怎么,你流口水了?”
“皇上,奴婢没有!”
一室都是嬉笑斗嘴之声。
自那一晚后,独孤冽对钟离伊的怀疑终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