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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和主创们打完招呼,顾知意终于能够从社交中逃离出来。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端着从对角处拿来的果汁喝了很大一口,安抚住了自己连续紧绷的神经。
这个位置能够让她清楚地看见向以慎的举动。
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就连逃避都要找个能见到向以慎的角落。
他正在跟主演们聊,谈笑风生的,笑起来的样子更加神采飞扬。他站在林若的左侧,即便向以慎身高一八五,林若踩着高跟鞋的高挑身材也有着不输向以慎的气质和风度。
一个顾盼生姿,面若桃花似的倾国倾城,另一个气度非凡,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下巴时带着一丝慵懒,衬得他更加英气逼人。
怎么看都是俊男美女的美好画面,而她一棵路边似的杂草穿得再漂亮也只是比别的草多长了几片叶子罢了,是变不成花的。
顾知意有些烦闷地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不知是因为会场燥热还是心情不佳的缘故,她的双颊微微泛红像初熟的苹果那样。
“姐,很无聊吗?”陌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一双厚实的手摁住她的双肩,令人不悦的气息喷斥在她左耳。
她几乎是立刻弹跳起来,警惕地转身打探对方。她认出来了,是刚刚碰过面的一家娱乐公司的二公子。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是态度轻浮的举止实在是让她有点反胃。
顾知意把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围住自己裸露的双肩,谨慎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得去一下休息室。”
对方伸手抓住她的臂,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极有魅力的笑容:“我在这家酒店有专门的贵宾室。我带你去那里休息。”
她脑子里的警笛已经响到最高等级。环望四周她想要找人求助,可偏偏她选了一个离人群最远的角落,大家都在忙着社交应酬,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
男人攥着她的手越发用力,疼得她太阳穴有些突突地跳。
顾知意是忍无可忍,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你逼我的”抬脚就是一踹,正中对方的腹。
“色魔,我没冲你命根子下脚是给你面子了。”她瞪着在地上抱着腹部打滚的男人,甩了甩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在空中变得有些凌乱的发。
时候,顾爸为了让女儿不受欺负也有防身之技,早早就送她去老家最有名的武道馆学散打。也正是因为她脚下功夫练得勤也练得厉害,让她获得了青春期开始就哀怨的一份礼物——强劲有力不够纤细的双腿。
不打遍下无敌手,跟专业的散打选手过招她也能够接下几个回合。
所以这点功夫,让她对付一般的色魔混蛋是绰绰有余了。要是顾爸顾妈还在,见到她刚刚的英姿,只怕她爸是要跟她妈吹嘘上一个星期以此来歌颂他二十多年前的先见之明。
“你等着!这笔账我肯定要找你讨回来!”男人吃痛地抱着肚子,眼睛里投射出恶毒的光。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冷冽低沉的男音如清脆的金属声那样掷地有力,“李诚,几年不见你光长肥肉不长脑子啊。”
顾知意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拉紧了身上的外套却也没有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地上的男人面露难色,艰难地吐出三个字:“陆恒言。”
话音刚落,顾知意挤出笑容,侧脸看向已经站到她身边的男人,道:“你回来啦。”
“不想笑别笑,难看死了。”陆恒言嫌恶地撇撇嘴,眉骨上三颗黑曜石眉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李诚,向她道歉。否则,你知道我的个性的。”
那人虽然不知道顾知意和陆恒言是什么关系,却也不敢反抗陆恒言出来的话。不去想他的行事风格,单是现在他浑身的压迫感就让人不敢一个不字。
“对不起……”他不甘不愿地道歉,在陆恒言眼神示意下连滚带爬地离了他们的视线。
陆恒言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对戒,忽然看向顾知意的指间,然后脸色一沉:“戒指呢?”
“哈?我不是还给你了?”顾知意觉得陆恒言这次回来后有点莫名其妙,“张姨没给你吗?”
“连你都没看好,我已经把她辞退了。”陆恒言薄唇抿得很紧,透露出不悦的味道,“这边都忙完了就跟我回去。”
她眉心一动,往后退了几步:“你什么意思?离婚协议书我都签了放在你书房里,你没看到?”
“我不离。”他淡淡地着,伸手就拉住她,“回家。”
“陆恒言!我们签了协议的!要不是为了让我爸放心,我才不会跟你结婚!”顾知意有些激动,话的音量不自觉地抬高了一些,“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才领了结婚证。现在我们的目的都达到了,根据协议你要跟我离婚的。”
陆恒言看着她在自己手掌里止不住挣扎着的那只手,冷言道:“顾知意,法律不保护契约婚姻协议,我们的协议是无效的。而你跟我领了结婚证,却是有法律效力,受到保护的。我不要跟你离婚。”
“为什么?!陆爷爷又有新的条件了吗?”
“不是。”陆恒言如点墨般漆黑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进她的眸子深处,“因为我从不让属于我的东西从我手里逃走。”
顾知意气得脸色通红,却奈何眼前这位是个力气不的,她又不敢动脚踢他,以免他记恨到时候又不知道做出什么疯事来。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和陆恒言僵持不下的时候,向以慎却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捏住了陆恒言抓住她的那只手,语气温和地:“这位先生,漂亮的女性不是用来被粗鲁对待的。”
顾知意一惊,耳边滑过那句“漂亮的女性”就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话。
他夸她漂亮!
陆恒言注意到她原本怒气冲冲的杏眸里看向向以慎时闪着惹眼的色彩,上下打量了这个与他个子相当的男人,却是望向顾知意道:“向以慎?”
“是。这位顾姐是我的朋友,她似乎很困扰,我要带她离开。”向以慎把顾知意护在身后,嘴角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毫不示弱地与陆恒言对视。
陆恒言没有话,只是看着顾知意因为被向以慎护住而泛着红光的脸,原本就长得很不友善的面孔变得更加难看。他从外套里侧拿出戒指盒,打开盒子取出与他无名指上对戒相配的那一只钻戒,钻石在他掌心中熠熠生辉。
“戴上。”陆恒言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要。”顾知意倔强地看着他。
向以慎有些好笑地开口道:“先生,这样求婚可不浪漫。”
“吵死了。”陆恒言扫了向以慎一眼,眼神又回到顾知意那里,“我不会签字的。所以把戒指戴回去。”
“陆恒言你不要无理取闹。”
向以慎闻言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一直纠缠顾知意的男人竟然是恒信集团董事长陆世的孙子陆恒言。两年前陆恒言在家族中取得了陆老爷子的认可,力排众议,越过两位叔叔和其余堂兄弟,成为了恒信集团公开宣布的唯一接班人。
也是两年前,陆恒言成为接班人后两个月内就飞往美国接管海外的子公司,做出了不的成绩,目前在集团高层威望极高。而他的行程保密得很好,除了自愿公开的部分行程外,这次回国若不是出现在这场晚宴上,外人是不知晓的。
而此刻,向以慎也意识到顾知意与陆恒言的关系匪浅。
“顾姐,我好像多事了。”他抱歉地看向陆恒言,“刚刚误会陆先生了。”
陆恒言冷哼一声,讥讽地开口:“知道我的身份后就立刻低头。顾知意,你的……”
“闭嘴!”一向温顺的她似乎知道陆恒言即将出什么,所以毫不犹豫地开口打断,“你怎么知道?”
陆恒言上前来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捏着她的手把戒指套进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向以慎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寻常,也认为顾知意在陆恒言那里没什么危险。虽然被陆恒言激了一句让他有些不快,但是他向来也不爱管别饶闲事,就知趣地离开了。
顾知意看到向以慎离开,一时着急要追上去,却被陆恒言拦下来。
“不准去。”
“陆恒言,你有毛病是不是?”顾知意把戒指拔下来朝地上一扔,气愤地剜了陆恒言一眼,匆匆跟着向以慎的背影离去。
陆恒言只顾着去找那枚被她随手扔掉的戒指,来不及阻止她离开。
在沙发底下拿出那枚滚落在地的钻戒,他这才舒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携带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被灰尘弄脏的戒指,他凝视着那颗折射着灯光的钻石,背影显得有一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