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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意识有点茫然,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被人扶着乒乒乓乓地上了楼梯。脚下踩着的楼梯和她平时踩出来的声音不大一样。虽然醉着,但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被不是很熟悉的人带进了她不熟悉的地方。
可是现在她脑子也不太清楚,四肢也用不上力气,就这样仿佛断线的木偶一般任由别人摆弄。
“真是……为什么都喝成这样……”耳边传来声的抱怨,声音很近却朦朦胧胧的又让人觉得遥远。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人丢进了很宽大而且柔软的东西上面。嘴巴嘟嘟囔囔地了句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她就长臂一伸摸到了感觉很温暖的东西,紧紧抱住像时候抱着妈妈撒娇那样地睡着了。
真正沉沉睡过去前,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话。
“以慎醒来不会生气吧?”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把两个醉鬼扛回家,还要我把另一个慢慢扔到最里面那间客房去,不是整我吗?”
“那我们走?”
“走吧走吧,他本来就耽误我今晚宠幸美人了。”
“你!”
入夏时节,亮得特别早。不过六点而已,明媚到有点刺眼的阳光就已经透过没有窗帘遮挡的落地窗照射在了床上那对男女身上。
顾知意像是考拉一般双手双脚都紧紧攀住向以慎,头埋在他的脖颈那里,也不知道好不好透气。而向以慎也没被她这样难看的睡姿给弄醒,反而无意识地回应着她这样的睡法,给足了空间让她来拥抱自己。
她的脸是对着窗户的,所以被那些耀眼的光线刺激到了双眼。
阖着的眼睛动了几圈她也就晕晕乎乎地掀开了眼皮,睡眼迷蒙地看见了窗外的景色。
不消半分钟,她就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
她正用一种匪夷所思而且不知廉耻的姿势抱着向以慎。他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充斥在她鼻间,很好闻却也立刻让她羞红了脸。
仿佛触电般从他怀里离开,顾知意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难以置信。
昨晚上,他们该不会……
她立刻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是衣衫完整,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她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跟向以慎发生点什么她确实是不吃亏啦,但是向以慎了他很爱林若,而且林若也待她那么好,百分百地相信着她,她也不想破坏他们幸福的恋情。
顾知意坐在床沿,圆润的双眼映着向以慎的睡颜。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熟的模样。比起醒着的时候要多几分可爱,少一点慵懒。被阳光晕染成更浅的茶褐色头发在空气中竖起几根乱糟糟的呆毛,看起来很滑稽也很惹人怜爱。
只不过抿得紧紧的双唇看上去很不高心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顾知意想伸手去触碰他,却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从床下捡起自己的外套后,她安静地离开了这间干净的屋子,连多看一眼的举动也没樱
而她不知道的是,和她环抱一夜,同床共枕一整晚的那一位是多么地浅眠,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他的眼里。
见她仿佛做错事一般仓皇而逃,向以慎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爱。
半夜醒来见到她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霸占着自己,他不是没有错愕过。他一向不准任何人上他床,洁癖到别人都觉得他有病。可是见到她一身酒气也没有换衣服,却紧紧抱着自己,他心里却也不觉得反福
像是害怕吵醒她那样,他也就由着她用这样的姿势抱了他整整一晚,哪怕睡得他胳膊肩膀都麻了。
而林若的脸又适时地跳进了他脑海中,闭着眼睛时,能看见的那一片漆黑里闪着的星点模样的一片空白仿佛连成了熊星座。
是啊,他是怎么了。他从前不是这样多情的人。怎么会这么简简单单就对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孩念念不忘。
林若。
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又闪了出来。
他爱的是……林若……
睁开眼睛盯着被他刷成淡蓝色的花板,他失神地想着,却不知道自己想着的到底是林若还是顾知意。
顾知意刚从向以慎公寓的大门出来就碰上一脸煞气,来势汹汹的陆恒言。
她本来只是觉得从楼上阳台望下去的那辆车有点眼熟,结果刚下到一楼,就看见陆恒言像是今亏损了十个亿那样臭着脸从车里下来。
他不由分地捏住顾知意的右臂,连拖带拽地就把她塞进车里,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顾知意知道陆恒言生一张厌世脸,从来没对谁有过好脸色。但是像今这样毫不遮掩的怒气,确实也是第一次见着。
她揉着刚刚被他捏得泛红的手臂,在心里给自己唱着“痛痛飞走啦”的哄孩的歌。
本来见她吃痛地自己按揉那块被他捏红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心软,可又见她脸上隐隐透出一些喜悦,他又转而变得心情恶劣,恶狠狠地开口:“昨跟向以慎做了?”
“啊?”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继而涨红着脸道,“怎么可能!”
听到她下意识的否认,他的心情才好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一点:“他约你喝酒?”
“在酒吧偶然遇到的。最后不知道怎么被人搬到那里休息了。估计是他朋友做的吧。”她一点点地回答,用残存的一点记忆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以为你被人先奸后杀剁碎扔进江里喂鱼了。”他答非所问。
坐在副驾驶的Ben突然插话:“总裁找了一晚上。本来凌晨就找到这里了,又不进去,他在车里待了一整夜。”
“让你多嘴。”陆恒言冷着脸,一字一句地,“你想去非洲子公司做事了是不是?”
Ben立刻噤声,转过头去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默不语。
“让你担心了。”顾知意也知道自己给他添了麻烦,主动道歉,“不过我这么大的人了,你也不用把我当孩子看。我能保护自己的。”
陆恒言从鼻子里发出了冷哼,斜着眼看她像是在看个笑话似的:“是吗?”
顾知意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但也不敢惹毛这尊大佛,只好不再还嘴,扭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因为宿醉的关系,又加上车上的颠簸,她的眼皮也支撑不住地打起架,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头倚靠在车窗上,随着车身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玻璃,叫陆恒言看了觉得好笑。
他往她那边坐近了些,伸手把已经睡着的那位轻轻拉近自己,宽阔的肩膀就成了她的枕头。
“老板,您早上还有个会议,是先送您回公司吗?”Ben开口问道。
陆恒言搂着怀里的女孩,眼神好像比往常都温柔了许多:“你跟Lucy一声,会议让她主持。现在开车回家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