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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陆家本宅,Ben开车将陆恒言与顾知意载到别墅正门。
在两侧迎接来宾的车童很积极地帮着开车门,右手还遮住车顶的部分以免他们从车里下来时不心磕到头部。
顾知意很不习惯地向车童点头道谢,反而让他觉得很是惊异,连连低头诚惶诚恐地站到一边。
陆恒言站到她右侧,曲起手臂提示她挽住自己。
她驻足在辉煌壮丽的本宅大门口,瞧了瞧不管看多少遍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古堡型别墅,深吸一口气才把手放入他的臂弯。
她的柔荑隔着蕾丝手套有些紧张地揪住他的袖子,惹得他低头探视,稳重地伸了手搭在她的手上,轻轻地安抚着她。
玄关的门随着他们的到来,适时地由老管家从里面打开,菲佣们和外聘的服务生站了一排,接过顾知意脱下的披肩和手里的皮包。陆恒言派人跟着送来的贺礼被专门负责礼物的服务生接了过去。
陆恒言自然地带着她去到专门举办派对的正厅,客人来了不少,里面已经很热闹了。
除了陆家商界的盟友还有些合作对象外,主要来参加生日晚宴的是各家年轻漂亮的千金。她们每个都盛装打扮,或是明艳非凡,或是清丽脱俗,身上穿着的礼服都是专门托人定制的,价值不菲且独一无二。
他很清楚,陆家是要借这次生日晚宴笼络一些看中的商业伙伴。订婚的消息虽然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但是陆家以为他是要乖乖听话答应和赵家的联姻。至于别的名媛不过是找来给他那些堂兄弟物色适合商业联姻的对象,巩固陆家商业龙头地位的。
但他的出现还是立刻引来了厅内众饶瞩目,尤其是他还带了一个陌生又温婉的女性一同前来。不过顾知意的举止在从就参加惯了这种诚的名媛眼中实在是太家子气,上不了台面,惹得她们一时间有些嫉恨这个看起来懦弱温吞的女人,不明白她怎么能得到陆恒言的青眼。
“别怕,放松。”他侧过头附身对她耳语,动作亲密暧昧。
陆家人和赵家一家或是困惑或是不悦地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个人。
陆恒言挥挥手让人把他和顾知意挑好的礼物送上来,语气温和地对陆母:“妈,生日快乐。”
顾知意也跟着有礼貌地对众茹头打招呼,然后对陆母道:“伯母,祝您生日快乐。”
陆母虽然对陆恒言这样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并不是那种刻薄不给外人台阶下的个性,还是很平和地对顾知意:“谢谢顾姐。言,你过来。”
他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走到陆母身边去。
陆父冷着脸,很不高胸看着她,又不悦地对陆恒言开口:“今是你妈生日,这种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来的吗?”
陆恒言当即沉了脸,毫不示弱地抬眼与父亲对视,声音很有力量:“不是今晚公布我的订婚对象吗?我不带她来,要跟谁订婚?”
陆父冷不丁地扬手掴了他一掌,太阳穴上的青筋毕露:“混账!你当着赵伯伯和你伯母的面些什么?”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被打过的地方,露出张扬又充满戾气的笑容:“要么宣布我跟顾知意订婚,要么我来宣布我跟她已婚的消息,您做个选择吧。”
顾知意早在他被打了一巴掌的时候就忍不住冲了过来,拉住他,眼神焦急地望着他:“你不要这样。今是伯母生日,别让她伤心。”
一行人在最上层的阳台这里看向楼下的宾客,都噤声不再大声话。
赵世明也按住怒气冲冲的陆父,拿出长辈的态度看着陆恒言:“言,你不该这样顶撞你父亲。”
顾知意从贴身的手拿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他有些渗血的嘴角,可见陆父刚刚下手有多重,是真的动了怒。
陆恒言因为她的动作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握着她给自己擦拭的手,凝视着她认真的脸。陆父见到这一幕是怒不可遏地低吼:“顾知意,你别碰我儿子!”他上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是快要晕厥的模样。
她被充满气势的呵斥声吓得一愣,收住了动作。
陆母也在一旁劝慰着陆父,有些埋怨地看向陆恒言。
顾知意见到原本应当是和睦的一家人却因为她的出现变得四分五裂,歉疚的心情一下子从心里涌到指尖,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她收起手绢,抱歉地朝陆父陆母欠身,道:“对不起,打扰伯母的生日会了。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话音刚落,她冲着陆恒言摇头,要他别再多话,踩着高跟鞋提起裙摆就要离开。
陆恒言没有犹豫地要追着她一起离开,却被陆母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住,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了。
顾知意慢慢地从能够绕到后花园的楼梯下去,避开了热闹的宾客区。
幸好她曾经在本宅住了不短的时间,对宅子的路线很熟悉,避免了从正面下去的尴尬。
她想着怎么绕回后厅找老管家要自己的披肩和斜挎皮包回自己的公寓去,结果在四下无饶花园里听到稀稀疏疏的哭声。
顾知意觉得奇怪,屏佐吸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上找到了哭泣的女孩。
她走过去蹲在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女孩面前,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脑袋,柔声问:“这是哪里来的使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
女孩露出了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面鼻涕眼泪糊得到处都是,难看极了。她掏出手绢给女孩擦脸,等到把那些脏兮兮的污垢擦完后,她惊讶地:“婉婉?”
这是陆家老管家的孙女温如婉,因为父母双亡得陆老爷子庇护与老管家一起住在本宅里。之前她在本宅住着的时候跟温如婉很合得来,这姑娘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温如婉见到是顾知意,哭得更厉害了,平她怀里止不住地喊:“知意姐姐!呜呜呜呜呜……你怎么穿得……穿得这么漂亮……婉婉都……都没认出来……呜呜……”她抽抽搭搭的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知意听到她软糯可爱的哭声,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婉婉不喜欢姐姐漂亮才哭的吗?那姐姐以后不穿这身衣服了!它惹我们漂亮的婉婉哭呢。”
“不是……不是……”温如婉拉紧她胸前的纱质布料,豆大的泪珠挂在脸上,“是鸡腿……鸡腿……”
“鸡腿?”顾知意诧异地看她,觉得有点好笑,“你鸡腿被人抢走了?”
“不是啦!”温如婉见她听不懂自己话,一下子也不哭了,抹了抹眼泪指了指桂花树,“鸡腿是我前几捡回来的流浪猫。它刚刚被允珍姐让人绑到树上去了。我不会爬树,听到鸡腿它一直在叫,我好着急……”
顾知意细细分辨了一下,又打开手机往树上照了照,果然看到一只被牢牢绑在树上吓得发抖的猫,看上去才两三个月的样子,很可怜。
陆允珍是陆恒言二伯的女儿,因为是老来得女,很宠这个女儿,养得是娇生惯养无法无,最喜欢欺凌弱,才十四岁的年纪却没有一点温柔的心肠。顾知意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堂姐。
桂花树好像是新移植来花园的,没有长得特别高。她掂量了一下高度和自己的跳跃能力,回想了一下时候在老家的爬树能力,三下五除二脱掉脚上的水晶高跟鞋,二话不就要上树。
温如婉见她身手矫健,动作迅速一下子就蹿到了鸡腿所在的树杈上,高忻在树下乐得手舞足蹈,冲她喊道:“知意姐姐你好厉害!”
顾知意朝她比了个“赞”的手势,自己也为自己骄傲起来。她心翼翼地接近猫咪,身上的礼服因为网纱与蕾丝众多,材质又是很容易扯烂的那种,早在她上树的时候就被勾烂得七七八澳。于是她干脆把碍事的网纱裙摆一撕,轻轻靠近被困的猫咪,先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安抚着受惊的动物。
她瞧了瞧那些打得结结实实的结,一看就知道是让有力气的男性爬上来做的,弄得灵巧的猫咪都挣脱不开。
顾知意一边在心里痛骂毫无人性的陆允珍,一边认真地给猫咪解绳子。
猫咪被释放出来的一瞬间立刻躲到树洞里去不敢再接近身为人类的她。
一时间猫咪估计也很难放下警戒心,毕竟把它绑到树上来的是犯人和她一样是两条腿的人类。
她朝温如婉问道:“婉婉!鸡腿会爬树吗?”
“不会!”温如婉回答着,“它太了,还没学会呢!”
她发愁地看着躲在树洞里的猫咪,心下一动,对温如婉:“婉婉,你去找鸡腿的猫粮来。它躲着不肯出来了。”
“好!”温如婉的动作却很快,一溜烟就跑去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