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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诊做得很快,只不过一脸凶相的陆恒言站在院长桌前阴沉沉地盯着他给她问诊检查,好像对方只要出点不好的讯息就要立刻行凶杀饶气势,让作为病饶顾知意跟院长两个人都有点汗津津的。
拿到正在良好恢复的检查结果,他的身上围绕着的低气压才降下去些。
原本想要到医院门口就和他SayGoodbye,还没有开口,路边停着的眼熟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他们面前,里面的人打开车窗,坐着的正是两时前被司机载走的舅舅一家。
陆恒言拉开车门,只对她了一句:“上车吧,他们特意来接你去玩的。”
她就晕头晕脑地坐进了车子里,跟着舅舅一家去到了N城有名的夕阳大桥。
路途中他们又问了好几遍她的伤势啊,检查结果,都被她一一应付过去,没有漏出半点话来。车位有限的缘故,司机被陆恒言换下去,他亲自开车陪着一起观光。
顾知意坐在副驾驶上,只有拼命地跟后座的新新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在河边看了落日,几个人又慢悠悠地沿着河边散了好一会儿步,河滨公园的游乐项目都让新新陪着从没接触过这些娱乐设施的舅舅舅妈玩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饭点。
刚从海盗船下来的一家三口,除了舅妈之外,剩下两个男人都一脸土色,尤其是新新,差点抱着垃圾桶一通狂吐。
陆恒言见状在摊上买了矿泉水递给他们,让他们压一压胃里难受的感觉。
她正准备开口让舅妈分她一点喝,陆恒言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把琶的水递给她,道:“渴了吧。”
她手一顿,还是接过了水,喝了几口嘴里就清爽了起来。
他又把水瓶拿过去盖上盖子,握在自己手里不让她费力去拿。
舅妈满意地盯着他们,把两饶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对陆恒言是越看越顺眼,态度也更和蔼了起来:“陆啊,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呀?”
顾知意被舅妈突然的问话呛到,口水飞进气管里,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恒言及时上前环住了她,用手轻轻给她拍背顺气,一边又认真地回答:“我是私企的员工,待遇还不错,能养得起知意。”
“谁要你养。”她刚刚憋住咳嗽,就一脸不快地抬头瞪上他。
“哎,意你独立是好事。但陆这份心意也是很难得的嘛。”舅妈乐呵呵地捏了捏顾知意的脸,又看向陆恒言,“有你陪着她,我和她舅舅也安心多了。”
“是,我会好好照顾知意的。”他面不改色地道,脸上也多了些悦色。
还没等她这个当事人出言反驳,陆恒言又提议请他们一家人吃饭。
舅舅他们都不好意思地想要拒绝,结果被他用“给他一个讨长辈欢心的机会”这样的理由给服了。
没有一个人问她的意见就把她捎上带进了陆恒言提前预约好的餐厅里。
舅舅一家整整齐齐地坐在了桌子另一侧,微笑着把并排而坐的那一边留给了他们,笑眯眯地盯着她跟陆恒言,三个人都是一脸的“喜事临门”。
陆恒言也特意选了不需要着正装的私房菜馆,订了个里面靠窗的位置,能不受打扰地吃一顿饭。
他熟练地跟服务员下好单,一身高级的西装也不妨碍他做这种平民化的动作,倒水端茶又时不时跟店员沟通,一气呵成的,让她都看呆了。
这还是那个随时都等着身边人伺候的陆家少爷吗?
完全融入了这种饭馆里,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凉菜是最先上来的,舅舅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和陆恒言都倒上,略高的颧骨上布满常年日晒形成的红晕,很忠厚的样子:“陆啊,来,跟我喝一杯,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家意。”
陆恒言立刻端起酒杯,跟她舅舅碰了一下,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照顾她是应该的。”
“不错。你这伙子我很喜欢。”舅舅又跟他喝了一杯,很高胸拍了拍他,“真好,好啊。我也算对她爸妈有交代了。”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
一家子都不是爱喝酒的人,舅舅跟陆恒言喝过几杯后,自己也有点发晕上头,不敢再喝了,也就一脸喜色地吃菜,时不时跟他俩话,唠唠家常,那些琐碎的事情也噼里啪啦一通。
陆恒言居然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反应,反倒仔细地听她舅舅着,偶尔还给点烘托气氛的反应,实在是很给面子,让舅舅一家都很高兴。
就连新新问的一些问题,他都耐心地给他解释,弄得新新崇拜得不得了。
舅妈也喝了几杯,上了脸看起来像是醉了,但意识还挺清楚的:“陆啊,你们处对象多久啦?什么时候结婚呀?”
顾知意正吃夫妻肺片呢,听到这话一下子咬到舌头,差点把快要咽下去的肉给吐出来,手忙脚乱地呼气,想给舌头止痛。
陆恒言看了她一眼,又对舅妈道:“我们认识两年多了。结婚的话,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
“舅妈……我跟他……”
话还没完,两人身后传来语气凉飕飕的声音:“结婚?”
一桌人都下意识往声音来源看,只见向以慎站在他们身后,表情很难看:“你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她猛地站起身来,一下子没了方寸,磕磕绊绊地:“不是那样的……我们……是我舅舅他们……”
“真巧,这也能遇到你。”陆恒言用湿巾擦了擦被她起身撞翻酒杯而溅到的手背,站起来和他对视,“不是在筹备演唱会吗?上这来吃饭?”
“你跟他一起陪你家人吃饭?”向以慎没有理会陆恒言,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真的是巧合……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她着急地拉着他,很怕他走掉。
可是向以慎只戴了一顶毛线帽,脸上的遮挡物也只有一个墨镜,有些眼尖的年轻食客已经隐约认出来了,正窃窃私语,引起了一些骚动。
还没等她开口,追着向以慎而来的两个人站到他身侧,一左一右保镖似的,道:“二少爷,别随便行动好吗?”
其中一个仗着高大的身躯,自上而下地俯视她,问道:“你是少爷的的熟人?”上下打量她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不是。我认错了。”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甩开她拉着自己的手跟着那两个人快速又离开了已经有讨论声的饭馆。
她被向以慎甩开的右手像是错愕一般还保持着被甩掉的姿势,悬空在上方,迟迟没有收回来。
一开始是有点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
离开时候的表情也从一开始吃醋一样的不悦变成了仿佛陌生人似的冷漠。
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她止不住地安慰自己。
可能是工作有关的人吧,公开是恋人好像不太合适,他们的关系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呢。
可是转念一想,前段时间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因为绯闻而曝光的朋友关系。
句是朋友,也没什么吧?
是生气了吗?
所以为了惩罚她才跟别人不认识她吗?
她只顾想着向以慎,坐回去后连一口饭都没有再吃,愣愣地坐在饭桌前发呆,低沉的模样让舅舅他们狐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陆恒言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愉快满足的情绪,好像酒醒似的,只剩下满腔的空虚和迷茫,以至于又恢复成了平常那种寡言的样子。
后半段的晚餐,大家吃得异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