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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慎跟周原把顾知意带到了离N城向家新置办的宅院最近的医院里。
顾知意痛得头皮发麻,身上那层薄薄的吊带裙衫早已湿透,毫不遮掩地紧贴在她躯体上,后背被刀刃扎进去的位置渗出来大片大片的鲜血,也染红了向以慎抱着她的双手。
急诊室的护士见到来了这么一个状况危险的布,立刻叫了值班的医生过来给她拔刀处理伤口。
她虽然觉得痛到几乎要晕厥,可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反而怎么也混沌不下去。
向以慎陪着进了手术室,看着医生把她抬着放到手术台上,用剪子剪开了她后背的衣料,尝试着碰了碰刀柄,观察着她的神情。
“好痛……”她忍不走了起来,嘴唇被贝齿咬得发白,“痛……”她声音颤抖着,他也听出她语气中的害怕和恐惧,皱着眉问了身边的助理护士,得到许可后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顾知意抬起汗湿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反握住他,无意识地呢喃:“向……以慎?”
“我在。”
“向以……慎……”
“我在。”
专业老练的医生趁着她注意力集中在话上的空档,迅速打了麻醉,拔出了凶器,然后就是缝合伤口,不到四十分钟,手术就结束了。
顾知意在过程中因为耗费了太多力气跟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上午。
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手上也挂着点滴,可是却不是在医院里,一时觉得奇怪。
不论是昨晚在酒吧里的枪战还是医院里拔刀的时候,她都忘得一干二净。
勉强记起自己的名字时,又不知道本人身在何处,她也有点紧张,下意识地伸手往床头柜去摸,好像觉得该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结果扑了个空,还在收手的时候碰翻了靠近她这侧的木雕。
“咣当”一声,脆弱的木雕从柜上摔了下去,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一副身首异处的惨状。
恰逢向以慎端着冲好的颗粒药剂进来,见到她打翻自己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艺术品,只是眨了眨眼,并没有出言不逊。
顾知意见到陌生人推门而入,还端着一碗难闻的汤药,瑟缩着脖子往右边挪了几步,问道:“你是谁?”
向以慎边吹那碗药,用勺子舀起来一点,送到她嘴边:“一醒来就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是谁你不知道?”
她试探地出脑子里的那个名字:“向以慎?”
“这不是记得吗?”他听她出自己的名字,没有过多的反应,勺子也抵到了她的嘴唇上,“喝掉。”
“这是什么?”
“药,你闻不出来吗?”
“我怎么受伤了?又挂水又要吃药的。”
他见她半不喝下去一勺,问题又多,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让她不得不张开嘴来,顺手就把那勺药给她灌了进去。
顾知意咕噜一声把药喝了下去,呆呆地看他,嘴角上的余汁都还挂在唇边。
向以慎扯了张纸巾给她擦干净嘴,才慢慢回答:“你替我挡了一刀,不记得了?”
“唔,我干嘛要救你?”她认真地在困惑,不解地看他。
他被她这个问题气得噎到,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恶狠狠地:“我怎么知道你这满嘴谎话的撒谎精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救我?”
她被还没凉好的药烫了一嘴,倒抽一口凉气,把舌头伸出来止不住地呼气,以此缓解方才被烫到的痛楚。
她也吊起眼睛来看眼前这男人,觉得他话毫不客气,脾气古怪得不得了。
自己也完全不记得跟他有什么过往交集,想在这房间里找点自己的私人物品,却什么也看不到。
顾知意赌气似的从他手里夺过碗勺,自己喝了起来,免得被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上来的火气烧了这碗药,又把她烫得满嘴泡。
向以慎双手环抱于胸前,倚靠在墙壁上,低头看她因为舌尖尝到苦味而时不时皱眉的模样。
安静的时间不过四五分钟,他就听到楼下院子里有外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他盘算着自己的人把陆恒言耍了一晚上,现在能找过来估计是一夜未眠的努力才能得到的结果。
陆恒言几乎是一路跑上来的,连阿权都没能守住客厅的大门。
顾知意盯着吊瓶里的药水因为不想惹面前阎王似的向以慎发脾气,故而坐在床上无聊地数着落下来的点滴数。
向以慎气定神闲地看着陆恒言推开卧室门,瞪着一双熬红的眼睛,吃人似的走进屋子里。
“知意?”陆恒言见她面无血色的,还挂着药瓶,身上只穿了一件半敞开的衬衫,隐约能看见里面缠了好几层的绷带。
他剜了向以慎一眼,走到床边去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现在怎么样?”
“没事了。就是伤口还有点痛。”她对于这个动作轻柔语气也很友好的男人没有太多抗拒,虽然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张面容,“你是?”
他指了指她还在挂水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惹眼:“我是你未婚夫。”
“啊……”她惊讶起来,又看到他举起自己的左手,上面确实戴着一个跟她一个款式的戒指,“那我怎么会跟他……”
着眼神还飘向了向以慎那里,咽了咽口水,不敢跟他对视。
陆恒言握着她右手不放,冷冷地看向以慎:“他不要脸,把你掳走了。”
“你未婚妻要是不出现在金顶人间那种地方,也不会被我遇上。”
“她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向以慎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沉着脸收起了那一脸的漫不经心:“有人找我麻烦,她帮我挡了一刀。”
饶是懂得收敛情绪的陆恒言听到这话也收不住脸上溢出来的惊讶,缓缓地转脸问顾知意:“你为什么救他?”
她摆摆手,很正经地:“我不记得了。”
陆恒言一反常态,没有出声安慰因为记忆空白而有些茫然的顾知意,只是低头看着两个人手上同一款式的戒指,眼神有点空洞。
“你是撞到脑袋了吗?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向以慎觉得奇怪,目光投到她脸上凝视着她
“我……”
“与你无关吧。我要带她走。”陆恒言拉起顾知意,见到吊瓶里的药水已经快空掉了,伸手拔掉了针头,打横抱起她。
向以慎没有阻拦,只是冲着陆恒言的背影,幽幽地:“你要是带着她离开这里,龙腾立刻撤出跟恒信的合作。”
“请便。”陆恒言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放慢脚步,只是心地抱着怀中如同瓷娃娃一样的顾知意,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