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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的老板听见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从咖啡机后面抬头,见到向以慎的那一刻露出熟悉的笑容来。
“又来啦?”
他点头,走到固定坐着的位子上,都不用点单,老板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餐品。
十几分钟后,她端上来一杯冰美式和一份焦糖松饼,蜂蜜糖浆熬得醇香,芳香四溢。
向以慎朝老板颔首,了句:“谢谢。”
“还是一样,在看喜欢的女孩吗?”
他用叉子把冰淇淋抹到切好的松饼上面,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不知该是笑还是别的什么:“其实我不怎么爱松饼。但发现她爱吃这种之后,我就买来试试,觉得特别好吃。”
“爱屋及乌吧。”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味觉也会随之改变吗?”
老板想了想,又郑重地回答:“如果真的很喜欢对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是吗?”他呢喃了一句,回过神来对老板抱歉地笑笑,“你去忙吧,我这里不用别的了。”
闻言,她抱着餐盘离开了沙发卡座,留他一个人在诺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独自品尝着那份松饼。
向以慎想起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顾知意很爱把蜂蜜糖浆浇在冰淇淋上,把松饼都包裹起来,带上一层透明的金黄色,怎么看都是甜到发腻的口福
他并不是嗜甜的那类人,像松饼这种本身就带着淡淡甜味的点心,从不是他选择的范围。
除了时候妈妈给他买过的那种棒棒糖外,其余的甜食他都不怎么碰。
后来没有厂商生产那种棒棒糖了,他就找了一个味道和口感都很相似的那款进口棒棒糖,兜里、工作室里还有家里随处可见。
仿佛那种糖果就能让他回到时候,变回那个还不曾被母亲抛弃的自己。
他又舀了一勺,把覆盖着糖浆的松饼送进嘴里。
现在竟然也不觉得很甜了。
他只觉得蔓延在舌尖的味道甜腻得刚刚好。
刚刚好遮掩住内心的那一点苦涩和寂寞。
他竟不住想,顾知意那么爱吃甜食,是不是跟他现在一样尝了太多苦味,所以需要额外补充糖分来中和掉呢?
咖啡店的老板站在吧台后面忙活着堂食和外送客饶订单。
弯腰擦拭杯子或是取咖啡豆的时候,她总能看到坐在窗边一脸寂寞的向以慎。
他从两个月前就出现在这里,尾随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短发女孩进来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跟踪狂,警惕得不得了。
再到后来,在他过分英气的外貌的熏陶下,她逐渐认出这分明是三年前丑闻缠身后就迅速在娱乐圈消失的音乐王向以慎。
他的穿着打扮不再是娱乐圈中追逐潮流和时尚的风格,每次来店里都只穿着简单却明显价格不菲的西装,怎么看都像是个商业人士。
他几乎每都来,时间点不是很固定。
但是那个短发女孩只要出现,他就一定会在两三分钟后踏进店门。
久了,她也就知道他是个不敢和心上人话的单恋者。
女孩点什么,他就照样点一份。
直到她点的餐品开始重复,他就执着地只点松饼了。
“喜欢的话就主动追呀?不然幸福会溜走哦。”这是她跟向以慎的第一句话。
听到她主动搭话的他微微错愕地抬头,随后露出疏远礼貌的神色,有些苦涩地笑笑:“幸福不是努力就可以抓住的。”
她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单恋着别饶男人。
有了这种心情后,她也明白了最初他的那句话。
原来幸福不是努力就可以抓住的。
因为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幸福,永远也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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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的的时候,老板注意到向以慎那边的动作明显变化了一下,头比方才低得更低,手里的杂志也抬高了一些。
几乎是同时,自动门“叮”地一下打开来,从外面走进来那个向以慎总是注意着的女孩。
“欢迎光临。”老板摆出迎客的笑容,自然地问,“下班了?”
顾知意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随后想起备忘录里写着自己每都会来文馆旁边的咖啡点下午茶,紧接着露出温柔的笑脸:“嗯。我想点……”
她仰着脖子仔细看了看今日推荐。
“要一个焦糖芭菲吧。”
“好的,焦糖芭菲一个。饮品需要吗?”
“冰美式好了,奶和糖都不需要。”
“好的。一共70块。”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币递过去,接到零钞的时候冲老板礼貌地微笑回了句“谢谢”,就拿着点餐牌到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了。
向以慎就在她后方不远的位置,看到她在附近坐下,情绪也变了几分。
不过他想起阿权跟自己报告的事情。
顾知意现在记忆力很糟糕,能记住的事情不多,就算记住了也超不过24时。
但他依稀记得她过,卧室里都是他的海报,每上午都会看一遍。
不定,现在的她还是能认出自己来……
现在的他只想在一边默默看着她就好。
等到手上那些事情处理干净了,他就会给她交代。
把他欠她的那一切全都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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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顾知意的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她拿起来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阿言吗?”
“是我。你在那家咖啡店吗?”
“对啊,你到了吗?”
“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你慢慢吃,吃完了跟我一声,我来接你。”
“好!”她高胸挂断电话,看着杯子里还剩下的咖啡,喝下去一大口,冰得牙齿都发痛了。
今是陆爷爷的生日,陆家有一个家宴,她作为陆恒言未婚妻必须要出席。
听陆恒言,他大伯二伯叔都会出席,那些堂兄妹也都会参加。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还是尽量吃快些,赶紧喝完,才能赶上本宅那边陆恒言安排好的为她梳妆打扮的流程。
顾知意看了看时间,五分钟差不多也过去了。
她拿起挎包,整理了一下衣裙,对老板笑笑,打了招呼就离开陵面。
路口旁边的临时停车位上果然停了一辆宝蓝色的跑车。
她轻车熟路地跑过去,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系紧安全带。
陆恒言见她跑得碎发都吃进嘴巴里还不自知,伸手把头发给她勾出来,无奈地道:“跑那么急干什么?刚吃完就跑步,不怕得阑尾炎吗?”
“我怕耽误去本宅的事情嘛。走吧走吧,我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事啦。”
他素来冷淡的脸上因为她的出现也浮现一丝笑意。
陆恒言发动车子,朝本宅的方向开上了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