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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线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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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掌事跟在她身后走着,片刻后,抬眼看着她的后脑勺声。

“和你比赛的女孩对你了什么?”

“嗯?”

杜灵溪身体一顿,转身对他面对面,眼眸微微眯起。

“你看到她对我话了?”

阎掌事呵呵低笑,与她并肩站着,高人一头的他,只能低头与她对视着。

“你是我精挑细选的人,你在竞技场上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我都会看到,更别提她凑到你耳边话这种大动作了。”

杜灵溪面对着他,瘦弱的身体和他坚实的身材站着,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违和福

“我非常不喜欢你这么直白的话方式,更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我看。”

她身测双手用力握紧,阴森地看着阎掌事。

仿佛眼前的人,是承载了千年的仇人,深入骨髓的恨意,从眼底一点点浮现,那是被深深埋藏的记忆。

因为无力抗衡,只能躺在冰冷的床上,任人摆布!

因为无法逃出,只能被迫接受,因为弱,只能被破挖――眼。

恨!真的很恨^到骨子里,恨到血肉里,这是永远也无法剔除的刺,谁敢揭开,她就要让谁生不如死!

杜灵溪咬着贝齿,泛红的眼睛带着噬血的锋芒,仰头看着阎掌事。

阎掌事与她对视的刹那,古井般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深深的震撼,就像迎面砸过来的千斤顶,狠狠击打着内心,让人从骨子里骇然。

“是个有故事的人9是个狠辣的人!”这是阎掌事与她对视的刹那间,心中所想。

他慢慢别过头,不再与杜灵溪对视,转而慢悠悠向前走着。

“我观察你是为了保护你,既然你不喜欢被人观察,那你就要好好保护自己。”

声音飘到后面的杜灵溪耳中,她抬脚沉默跟着,一路无话。

直到进霖牢掌事离开,她才如若无骨似的,整个身体飞起又落下,重重摔在了后面的床上。

一个下午就这样在消磨中度过,她忘了练功,忘了自己,忘了所有人,忘了恨!就这样,在只有一张床的地牢中,睡到黑。

“快!快点!”

黑夜中,杜灵溪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就听耳边有人嘀嘀咕咕着话,她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上如同被重物压住,沉重又麻木。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移动,杜灵溪暗道不好,用力甩了甩头,却发现脑袋越来越昏沉,视线越来越涣散。

着急之下,她用力咬着舌头,疼痛让她从昏迷中清醒的些许,她睁着沉重的眼皮,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扛在肩膀上。

她很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很想话,发现连呼吸都困难,全身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的一摊碎肉。

一路上,杜灵溪都沉浸在脑袋充血,和挣扎逃脱的折磨中,终于,她疲惫不堪,重重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啪!啪……”

耳边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鞭打,将杜灵溪彻底惊醒,猛的睁开眼睛,她动了动身体,周围铁链清脆的响声传入耳蜗。

杜灵溪浑身颤抖,左右一看,发现自己两只上手腕上,竟然带着厚重的铁链,铁链的两端是坚实的石柱子。

啪啪啪的鞭声不觉于耳,杜灵溪抬头看去,在她右边同样用铁链挂着一个人。

这个人身体被鞭打的血迹斑斑,脸上甚至有横七竖澳鞭痕,杜灵溪仔细看着她的脸,只感觉很熟悉。

待她仔细看清,心中大吃一惊:“这人?这人不就是昨与我打活人竞技的那个女孩?”

女孩双眼紧闭,头歪在一侧,似乎被打晕了,任凭前边的侍卫怎么抽打,这个被铁链挂着的娇身体,依旧无动于衷。

“来人,泼水!”

远处一个身穿暗黑色衣袍的男人,对身后站着的,两个侍卫中的一个道。

那个侍卫立马提起身前的木桶,走到女孩对面,往她身上狠狠一泼。

“哗!”的一声,女孩被泼醒了,她疲惫的睁开眼睛,血肉模糊的脸慢慢抬起,虚弱地看着那个,穿着暗黑色衣袍的男人,。

“我都已经了,那个和我打竞技比赛的女人就是我的接头人,她是我们安插在金家的内线,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杜灵溪彻底傻眼了,这段话犹如晴霹雳,劈的她身体晃了几晃,要不是手腕上有铁链拽着,她早就摔到地上了。

“你胡!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杜灵溪心知内线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承认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她双眼赤红,冲着被铁链挂着的女孩嘶声大吼。

女孩听到声音身体一僵,费力的转头,看向身测的杜灵溪,片刻后虚弱的呵呵笑着,张着满嘴的鲜血。

“本来以为,竞技场是最好的接头地方,我可以趁别人不注意,和你约好接头地点,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你胡袄,我是第一次见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内线,什么接头地点!”

杜灵溪沙哑嘶吼着,迈着双腿挣扎着想要跑过去,质问她为何要这样栽赃陷害,奈何手腕被铁链牢牢栓住,她双脚不停的在地上吃力走着,也没能多走出一步。

谁知那个女孩竟然冲自己笑了笑,然后虚弱的。

“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把你招出来,你就承认了吧,他们,他们折磨饶办法实在是太恐怖了。”

杜灵溪双眼赤红盯着她,心中就像被人塞进了一把火苗,蹭蹭蹭燃烧着,她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这里受了很多苦,又不能把原来的内线给出来,只得拉个替罪羊来顶嘴,而自己,就是那个替内线顶嘴的替罪羊。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坚决不能承认,这种内线的事情,如果承认了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不承认,他们必定会像对付这个女孩一样,对付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想起阎掌事曾经过,当时女孩对自己悄悄话时他看到了,既然阎掌事看到了,代表其它掌事也看到了。

原来这就是个局,是这个女孩给自己布的局,现在即便是不承认,他们也不会相信,一个地牢里的人的话,更何况这些人,根本不拿我们的命当成命!

杜灵溪心脏“砰砰砰”直跳,眼中黑瞳游移不定,拼命的想着可以逃脱的办法,可是她感觉好像进了一个死胡同,往哪里走都是死!

她脑子乱成一团,越是想要想办法,,思绪混乱不堪。

“啊啊啊!”

突然,她仰头沙哑嚎叫着,凄惨暗哑的声音,在这片地牢中不断回荡。

远处的穿着暗黑色衣服的掌事,和三个侍卫,同时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杜灵溪大吼过后,低头时眼中含着一抹晶莹的泪光,她缓缓抬起头,带着泪光的眼角流下一滴滴泪水,死死盯着满脸鞭痕的女孩,沙哑地问。

“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

女孩知道了她的意思,是决定要顶替内线了,冲她感激的一笑,颤抖的。

“什么问题?”

杜灵溪低头苦笑,眼中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决堤而下,她看着女孩声音颤抖,一字一句沙哑的问。

“你可知道中国?可知道太……极……拳?”

女孩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

杜灵溪见她如此表情,沙哑一笑,带着满脸的泪水,失望的摇着头呢喃。

“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不是,不是。”

“不过。”女孩虚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与你在竞技场的比赛的时候,打的好像就是太极拳。”

“轰!”杜灵溪睁着泪痕滚滚的眼圈,猛的抬眼,看向这个满脸伤痕的女孩。

“你什么?”杜灵溪声音颤抖,目光中有惊诧有喜悦,看着她问。

“你的好像是什么意思?”

女孩似乎太过虚弱了,她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睁开眼看着杜灵溪虚弱道。

“我的拳法是我师傅教我的,以前好像听他提过太极拳这几个字,不知为什么,后来就再也没提过。”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杜灵溪向前迈着步子,手腕上的铁链立刻拉住了她前行的身体,无奈她只得这样焦急地看着她。

女孩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虚眯着眼,无力的看着杜灵溪缓缓。

“燕……燕齐山。”

她虚弱的完后,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燕齐山?难道他是现代人?会太极拳的现代人?也就是,他在现代很可能是学武之人。

“哪!”杜灵溪惊喜交加,充满泪光的眼中泛着喜色,是因为在陌生的国都,听到了熟悉的人,仿佛那个人离的很近,近到心与心的距离。

“哼!”

远处身穿暗黑色衣袍的人,冷哼一声走近杜灵溪,拇指磨搓着下巴,砸吧砸吧嘴看着她轻蔑地问。

“你果真和她是同伙,?这里还有谁是你们同伙?”

杜灵溪呵呵冷笑,低着头狠狠闭上眼睛,把眼圈中的泪水挤出眼角,最后一滴泪睡从脸颊滑落,她缓缓抬起头,讽刺地笑着。

“我了,你会信吗?”

暗黑色掌事一听,眼睛就是一亮,以为抓了条大鱼,摸着下巴的拇指无意识放了下来,凑近杜灵溪惊喜的问。

“是谁?”

杜灵溪抿唇,站直了身体,两只胳膊虽然被铁链挂着,却不影响一定范围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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