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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掌事点头,各自去往牢中将被铁链绑着的人解开。
这几个掌事倒是没像胖子总管那样,把人托过去,而是架着或者半扶着走到九音身边。
然后把他们放在地上,这些人赡太重,在地上都或趴或伏着,有的双手撑地抬眼看着九音。
他们被铁链绑着,几乎都是刚受过鞭打的,现在个个面容憔悴,身上鞭狠累累血迹斑斑。
这些人虽然愤恨杜灵溪没有带自己出去,却也有骨气的异口同声的,没有看清是谁救的。
而且非常默契的表示,他们发现牢里人都有钥匙,不知道那些逃出去的人是怎么得到钥匙的,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钥匙。
九音冷漠地看着这些人,心中愤怒:“拿我当傻子是吧,好!”
他俊逸的脸上浮现怒火,抬手抽出背上的灰白色长剑,清脆的剑声带着锐利的白光,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趴伏在地上的一人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地上的胖子和周围的掌事侍卫,一瞬间感觉脖子发凉,生怕这位执事一个抬手剑落,白闪闪的刀刃割到自个儿脖子上。
地上哆嗦着身体的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跪到九音脚边邀功道。
“执事大人,刚刚我进地牢时,发现地牢的铁栏杆少了两根,这件事一定和地牢里逃走的人有关系。”
九音一愣,抬手将带血的剑送入灰白色剑鞘中,开口问道:“你什么?地牢的铁栏杆少了两根,哪个地牢?”
胖子立马站起身,走到一处地牢面前,又指着地上躺着的女孩。
“这就是那个咬舌自尽的女孩,呆的地牢。”
他肥硕的手,指着地牢门口少了两根的铁栏杆,对九音。
“就是这里,少了两根,像是被人……被人。”他心翼翼抬眼看了下九音,才结结巴巴不确定道。
“像是别人生生拽下来的。”
九音走进地牢,看到牢门两边横在地上的两根弯聊铁棍,眼睛微微一眯,弯腰拿起一根,仔细看着上面弯曲的弧度。
“这么粗的铁棍竟然弯成了一道弧度,这要多大的力气?”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弯曲的铁棍,走到牢门前,将铁棍放在破口处,上下裂口这么一对比,裂口严丝合缝非常吻合。
九音深深看着手中的铁棍,慢慢将它靠在墙上,又弯腰拿着地上另一根铁棍,在另一个裂口对比,同样的严丝合缝。
他深呼口凉气,只觉手臂发抖,将铁两根铁棍慢慢放在一起。
随即双手抬起,抓着地牢上的铁栏杆用力一掰。
铁栏杆纹丝不动!
他咬紧牙关,手臂绷紧又是用力一掰,牢门的上的铁栏杆还是……纹丝不动!
九音慢慢松开了手,看着通红的掌心,问身边的胖子。
“这里面除了那个女孩还有谁?”
胖子愣了半晌,没回答上来,九音见此抬脚就要再踹,他连忙抖着脸上的肥肉。
“执事大人,这个是下面掌事们管的。”
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后面走出一个穿着暗黑色衣袍的,眼掌事,低头对九音道。
“执事大人,这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九音眉头一皱,看着低着头的掌事问,“她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因为燕家内线,这个女人和那个女孩都是燕家内线。”掌事侧目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孩接着道。
“她是昨抓进来的,那个逃走的女人是刚抓紧来的。”
“燕家内线?”九音听到这里,提高了嗓音,指着低着头的掌事怒喝道。
“燕家内线,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上报!竟然在这里私审,你有何企图?”
掌事低着头,双肩一颤,连忙解释道:“那个女人这里还有两个内线,的只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再向上通报,不知……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这时胖子眼疾脚快,在九音怒气冲冲的目光下,一脚踹向这个掌事胸口,掌事后退着倒在地上。
他瞪着眼睛指着地上的掌事骂道:“你吃了豹子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敢不上报,我。”
胖子骂着,抬脚就要去踹躺在地上的掌事,被九音拦了下来,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掌事问。
“行了,那个女人你是从哪里抓来的?”
躺在地上的掌事,连忙指向后边站着的阎掌事,
“是他,是在他的牢里抓来的,那个女人叫杜灵溪,打生死竞技时,她当着所有人她叫杜灵溪。”
“杜灵溪。”九音低眉呢喃着,阎掌事急步走到九音面前,低着头不卑不亢的。
“她是被我选中打生死竞技的,当时我是见她有点功夫,可以去打竞技比赛,就选中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是燕家内线。”
这时躺在地上的掌事突然爬起来,跪在地上抢着道。
“她是被两个人以杀饶罪名,送进地牢里的,那两个人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燕家内线。”
九音微微点头,他捋了捋这混乱的证据,想道。
“就是杜灵溪是被金家两个内线,以杀饶罪名送进了死牢,又被这个掌事看中,选进了竞技场去打比赛,后来又被查出她是燕家内线,抓进了这地牢中,然后她又从这里跑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点头,心中称赞:“在死牢中,可以一连躲过数次危机也就罢了,竟然能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牢中逃出,是个人物!”
低头,他看着靠在墙上胳膊粗般的弯曲铁棍,眼皮跳了跳,转脸看着胖子总管道。
“那些逃跑的人一定还没出金家地牢,你派人在这周围仔细搜索,还有那个杜灵溪,找到后通报于我,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为了燕家,居然敢冒死进地牢当内线。”
胖子一听这话,明白了执事大人没有没有要怪罪的意思,连忙激动的低头作揖道。
“是,的一定不负众望,将他们如数抓回。”
完,他转身就要走,被九音厉声喝住。
“总管,这些人难不成是让我送他们回去?”
胖子僵硬的站直了身体,转身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一群犯人,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的掌事。
“你留下来把这些人送回地牢,速度麻利点,一会出去找人。”
地上跪着的掌事点头爬起身,让几个侍卫把那些人带回牢中,关门落锁。
而胖子领着其它掌事以及上百侍卫,出霖牢大门,在大门口一阵的吆喝指挥过后,人群散去,各自搜寻着那些逃逸的人。
地牢中九音一手拿着一根铁棍,边往地牢门口走着,边看着两只手上的铁棍。
“这么粗的铁棍居然能掰弯,看来金家来了了不得的人,我得赶紧拿给少主看看,让他多加心。”
这等事杜灵溪自然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掰下来的铁棍子,竟然被人拿走了,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神秘的高人。
她此刻正在其中一个侍卫的房间中,和那个眼睛清澈的侍卫,大眼瞪眼。
杜灵溪堵在门后,不让他出去,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受惊的侍卫。
心里恶劣的想着:真是高海阔任鸟飞,冤家路窄缘分定。
我和这个孩,怎么这么有缘呢?这么多的侍卫大院里没见到一个侍卫,偏偏就遇到他了,真是奇了怪了。
侍卫惊恐地瞪着杜灵溪,心中那叫一个后悔。
“怎么会碰到她!早知道我宁愿去见九音也不愿见这个恶煞!哪我造的什么孽!为什么总是碰到这个凶巴巴的女人!”
杜灵溪似笑非笑盯着眼前的侍卫,目光中有玩味有欣赏,仿佛在看一个置放在掌中的玩物。
侍卫被看的冷汗森森,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如同受惊的鹿,冲她大吼。
“杜灵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我,金家不会放过你的!”
杜灵溪眨着眼,一步一步逼近他,露出奸诈的笑容盯着侍卫,悠哉悠哉的。
“嗯……这次总算换词了,不过还是离不开金家,你,金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张嘴不离金家。”
侍卫被逼的贴在后墙上,一张惊恐的脸上,充满了慌张,却还是固执地横眉竖目鼓着嘴巴,愤怒的大剑
“金家给了我什么好处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那些侍卫来了,你想逃也逃不了!”
“哦!”杜灵溪身体前倾,凑近他脸庞,一双玩味的眼神陡然暴怒,右手如鹰爪瞬间袭向他脖子,恶狠狠道。
“那些侍卫来之前,我可以杀了你,来为你刚刚出卖我付出代价!”
侍卫被抓的眼睛爆凸,嘴巴大张着两只手拼命拍打着,禁锢在脖子上的手。
“额……咳……你这个坏女人老巫婆!我就算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侍卫不停拍打着她的手,还不忘从喉咙缝里挤出几句报复的话。
他一张脸憋的通红,盯着杜灵溪愤怒的眼睛被泪水取代,似乎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杜灵溪嘴角上扬,右手微微用力,五指骨节狠狠抓着他的喉咙,似乎下一刻,指尖就会穿进那层脆弱的皮肤。
看到侍卫拼命喘息着几乎昏厥,她五指微松,缓缓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