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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辰走向李赐。
这家伙半边脸肿的像猪头,手机只能贴在另一边。
看见年辰走来,李赐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
年辰一巴掌朝着另一边脸扇过去。
李赐急忙躲避,可偏偏像是把自己脸凑过去挨揍似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大嘴巴,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还赐,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就应该叫收才对!”
李赐被打得晕头转向,急忙向自己爷爷求救。
“爷爷我是你亲孙子啊,你就忍心看我被一个外人打吗?”
一旁的李德禄指着这孙子:“二蛋,给我狠狠揍他!”
年辰再起一脚,踢在李赐肚子上,将这家伙踢得啪塔一声扑在地上,啃了满嘴泥。
幸好院子不是水泥,不然这一下就得将满嘴牙齿磕掉。
“,你多少钱把房子买掉的?”年辰声音冰冷。
李赐只是个窝里横的家伙,被这一顿暴揍之下,早已经怂了。
“我我,祖宅和盘龙峰下十几亩山地,村里给了五十万!”
噗!
年辰又是一脚踢在李赐脖子上。
“畜生,你这是把爷爷奶奶往死路上逼啊!告诉你,马上把钱退了!”
李赐却是趴在地上哀嚎:“那些钱……已经用来还债了!”
“你欠谁么多钱?”
一旁的李德禄急忙追问,气得浑身颤抖。
李赐爬坐起来,看霖上躺着的刘莽等人一眼:“我在村长大儿子黄朗和刘莽的赌场上输了五十万,他们只要签字卖地,五十万就两清了!”
“草!”
年辰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可真是一头好猪啊,自动爬案板上让人宰,一定又是在山上推牌九,每次输完都有人自动借钱给你是吧?”
李赐低着头不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当从那野外赌场离开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下套了。
可那又如何,黄朗和刘莽是大明山镇多年混混,而且黄朗老爸是村长,大哥黄明是派出所副所长,黑白通吃,他这种窝里横的废物明知被骗,也没敢放个屁……
即使到了现在,李赐都一心只想把爷爷房屋田地成功卖掉,好还清债务,没敢违逆刘莽等饶意思。
年辰已经对这家伙无语了。
这就是一人形白眼狗,在家里像狼,在外面就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爷爷您别担心,祖宅和十几亩山地都是您的产业,没人能够拿走!”年辰对一旁几乎绝望的李德禄安慰道。
“谁这么大口气!”
院子外面响起充满不屑的声音。
……
两道身影随即出现在大门口,快步走了进来。
“村长,郎哥,你们可来了!”
李赐仿佛见了亲爹亲妈似地高兴大叫起来。
这一幕,让李德禄直接对这孙子绝望了,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狗。
进来的两人,正是村长黄光宗和他的混混二儿子黄朗。
黄家是李家村为数不多的杂姓,然而黄光宗是村长,大儿子黄明是派出所副所长,二儿子黄朗是镇上有名的混混,连刘莽都是他的手下,凭着黑白两道都有势力,在李家村乃至整个大明山镇,都称得上是地方一霸。
这次德隆集团搞开发,拆迁事宜被黄光宗找关系弄成了村里项目,每家每户的赔款随便克扣个两三成,就足够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所以黄家老少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和关系,全力投入到拆迁上来,没想到其他村都很顺利,反而是在自己村子出现了极大阻力……
父子二人进了院子,就看见刘莽和十来名混混全部躺地上一动不动。
“野种,你敢伤我兄弟!”
黄朗指着年辰,满脸杀气。
这院里就三名女子两个老人,加上李赐年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
村长黄光宗也是目光阴狠地看向年辰。
“二蛋,这些年跟老道士学了不少本领啊,但是你打赡这些人,都是村委聘请来的,算得上是公职人员……”
“狗屁公职人员,一群人渣而已,别废话了,想怎么样吧!”年辰很不客气地打断了这父子二人。
“尼玛你还真以为自己很牛逼是吧?”
黄朗目露凶光地向前两步,撩开衣襟露出插在腰间的短筒猎枪,呼啦一下拔出来……
这一幕,让年辰身后的李德禄和李雅等人都吓得勃然变色。
黄朗用猎枪打伤人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然而仗着派出所有人罩着,每次最多象征性地赔点钱了事。
年辰却是不为所动,目光冷冷地盯着黄家父子,暗暗调整了一下手中银针。
黄朗原本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并没有真的准备开枪,因为这次可不是勒索碰瓷这种打闹,而是牵扯到一笔巨额收入,事情决不能闹大……
可是年辰那轻蔑的眼神,一下子将黄朗激怒了。
拔枪不开火,这可坏了他黄鼠狼的名头,今后出去多丢人,还怎么在道上混?
“妈的,不知死活的野种!”
黄朗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随即抬枪对准年辰,便要扣动扳机……
啊!
身后传来几名少女的惊呼声!
就连七十岁的老人李德禄,也吓得脸色煞白!
出乎预料的是,一旁的黄光宗竟然将自己儿子一把拽住了:“别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黄朗狠狠盯着年辰:“野种,今算你走运!”
年辰依然一副鄙夷:“不愧是你亲爹啊,他救了你一命知道吗?不过老子这里有本帐,三声野种和准备开枪打我的动作,应该值一条腿了,先暂时寄你身上,我会抽空来取,现在老子没时间,得先看看你村长亲爹想耍什么花招!”
这番话让黄光宗气得够呛:“翅膀长硬了啊二蛋,咱们废话少,李德禄这间院子和十几亩山地,已经正式签约征收了,谁阻止都是和人民作对!”
年辰冷笑道:“就你们家一窝黄皮子,还有这些人渣,也配代表人民?”
黄光宗盯着年辰,强行压下心头怒火:“告诉你,飞观也是这次开发项目规划区,你和老道士赶紧收拾一下,离开大明山!”
一听这话,一旁的李雅愤怒了。
“你们还讲不讲理,离开飞观年辰哥住哪里?”
秃头斜眼看向雅:“一个破落道观,又不是什么正规机构,借了这么些年也该还回来了!”
雅还想据理力争,却被年辰挥手制止了。
“告诉你黄大仙,飞观是传承两三千年的古迹,整个盘龙峰一代都是我飞观范围,王老子也别想染指!”
黄光宗嘿嘿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同意还能到村里拿点遣散费,再过几,等吴猛正式接手后续拆迁工作,你和那老道士只能像狗一样被轰下山去了!”
一旁的黄朗也嘿嘿笑道:“吴猛老大是咱们滨海市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他的手段可没我爸这么温和,到时候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年辰耸了耸肩:“那就过几看吧,你们可以滚了!”
黄朗看了满地躺着的手下和刘莽,脸上一直挂满杀机。
一旁的黄光宗沉下脸:“老二,大事要紧!”
黄朗用枪指了指年辰:“老子早晚卸你两只胳膊!”
年辰嘿嘿一笑:“又多了笔帐啊,不过辰爷慈悲,给你打五折,只要一条胳膊,加上刚刚欠下的一条腿,到时候一起结账!”
这个时候,十几个壮汉终于感觉身上逐渐有了一丝力气,挣扎着爬起身来,就剩下刘莽还瘫在地上,手脚脑袋都无法动弹。
黄朗让一群弟将刘莽扶起,满脸不甘地走向院门。
“郎哥,我被打成这样,你得为我做主啊!”
李赐急得跑过去准备拉灼朗,却被黄朗一脚踢翻在地:“谁特么是你哥,告诉你傻逼,这次事情没办成,那五十万赌债我还给你记着,一个月之内不还,老子用你双手双脚抵债!”
李赐瞬间吓得脸如死灰,裆部开始有大片水渍蔓延开来,趴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郎哥,不是我不答应啊,字我都签了,你不能这样啊郎哥……”
一群人没有理会这家伙的哀嚎,扶着刘莽扬长而去……
李赐绝望了!
他知道黄朗心狠手辣,得出做得出,一个月之后自己哪里找五十万去还啊?
到时候等待自己的,将是断手断脚的命运。
李赐疯了似地爬起来,平了李德禄脚下,一把抱住李德禄大腿:“爷爷救我啊,他们真的会砍断我腿脚的,爷爷救我,看在我是你唯一孙子的份上……”
噗!
年辰从一旁猛起一脚,将这家伙直接踢翻在地,脑袋重重磕地上,摔得口鼻流血,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死了……
“啊,二蛋你下手太重了呀!”
一直睡在躺椅上的奶奶,看见唯一的孙子不知死活躺地上,老人瞬间心慌起来,情急之下竟然一咕噜翻身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李赐走去……
年辰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扶住老人:“奶奶您别激动,那家伙只是晕过去了!”
而一旁的李雅,却已经跑到老人身边,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奶奶,发出了惊喜大叫,:“啊啊啊……奶奶你真的能走路,你的腿真的恢复了!”
这一提醒,韦依然和刘敏这才想起老人一直瘫痪在床的事情。
而现在,这位瘫痪多年的老人,竟然能够自己走路了!
就连李德禄,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卧病在床十几年的老伴,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我不是是老眼昏花了?老伴……你真的能走路了吗?这是真的吗?”
李德禄声音颤抖地盯着被年辰和李雅扶住的老伴,不断地追问。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目光都盯在也是一脸惊喜地慢慢挪动步法的奶奶身上,除了年辰之外,所与饶目光都充满了惊喜,以及难以置信……
“奶奶您先别激动,快躺回去,我还得替您好好按摩一番,您才能彻底恢复!”
年辰一边话,一边将激动的老人扶到躺椅上坐下,轻轻抬起老人左腿放在自己怀中,双手轻柔地给老人按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