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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娃娃有点厉害!”陶子石一味地进攻,灵气消耗得厉害,开始时尚且是梁元正持剑防守,转眼间就攻守易位了。
剑斧交错,梁元正面无表情,只是一剑又一剑,一剑快过一剑地刺出,迅疾的剑招裹着蓝色的剑芒,带着破风声不断响起,如同数十支箭雨呼啸而来!
而陶子石虽然双手持着板斧,兵器占据优势,但在梁元正的攻击下,居然左支右绌,落了下风!
“陶长老,你就这点本事吗?”林越州清冷的话语响了起来,八步莲如今已初步熟稔,但依旧不够灵动,死板得很,因此同时应对徐龙道和朱富贵的攻势,压力可谓巨大!
他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没有流露丝毫,眼下局面,彼此间都奈何不得对方,若是老陶被这云鹤观的子收拾了,那己方颓势立现,自己也将腹背受敌!
“哼,死到临头居然还有空管别人死活?!”徐龙道嘴上骂着,手上不停,心里越发惊奇古怪,这个秦阳观老头到底在盘算什么?如今这个局面只消再撑一段时辰,只要这老头灵力衰竭,那就是他和朱富贵下死手的好时机了!
“陶长老,今日你若输了,后续的功法就不要想了!”林越州淡淡地出这句话,那边厢,陶子石的脸立刻黑成了猪肝色,大怒道:“输什么输!我能打!”
着,他将剩余的三四层灵气疯狂灌输到双手板斧之中,狂暴的灵气包裹着板斧,外围的灵气越来越多,单从外边看去,就好像给板斧套成了一层巨大的铠甲,但那边缘却是锋利无匹!
“娃娃,莫怪陶爷爷狠心,实在是因为你挡了爷爷的长生大道了!”陶子石哇呀呀一声怒嚎,双手举高板斧,就这么对着梁元正斩了下去!暴烈的灵压压得空气都嗡鸣起来!
梁元正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感受了威胁,但年少有为的他面对这种威胁,反而激起了争强斗狠之心!
你孤注一掷,那我也破釜沉舟!看看是你强还是我强!
啊!!
梁元正一声长啸,体内剩余的灵气疯狂涌入手中长剑,待剑芒大涨,也一剑挥了出去!
啵---
没有预想中刺耳的声音,如同有人敲响了木鱼,斧芒与剑芒冲击在一处,互相湮灭,而紧随着,此湮灭点为中心,巨大的灵压轰然扩散,将陶子石和梁元正都轰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门梁和墙壁上,昏死过去!
王亦青和张亦德早就注意到此间的场景,似乎心有灵犀,彼此收手躲了开去。
王亦青本就性格谨慎,对上张亦德这种远攻修士,自然也用灵气操控起长剑与之对攻。
张亦德年岁大了,对于修道长生已经不抱指望,唯一的心愿就是尚在凡尘的子孙和乐安康,自己也会在即将坐化的年岁,还俗归家,魂归故里。
因此,对今日的变故,张亦德本着徐长老和朱长老就能处理,自己勉强走走过场即可,没曾想现在还要与人隔空斗法,真是无趣得很!
好机会!林越州心喜,陶子石和梁元正斗法的余波激荡,掀飞的石板树木离地而起,朝着林越州等人飞来!
他不再硬接徐龙道的刀式,一个八步莲身法躲了开去,同时手中灵光大盛,大喊道:“你等在凡俗中的妻儿子女,已悉数被我秦阳观绑走,并服下了本座自行配置的软骨散,若无本座的解药,他们今日必死!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此言一出,云鹤观众人大惊!张亦德立即停晾法,哭丧道:“老朽降了,求你放过老朽亲人!”
朱富贵满是狰狞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也停下了攻势,呆在了原地,林越州嘴角一扬,飞速地脚踏八步莲,再次围着朱富贵转了起来!
沛然的灵气从剑鞘中喷薄而出,只见空中晃过一道虚影,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剑芒从剑锋中冲荡开来,以沛不可挡的威势生生地将朱富贵击飞到高空之中,直飞出云鹤观外!
朱富贵双眼翻白,生死不明!
“蠢货!”徐龙道怒发冲冠,骂道:“好个贼道人!你信口胡诌一句,他们就着了你的道,我徐龙道可没这么好骗!”
徐龙道提刀蓄势,炼气六层中期的修为都倾然灌注到钢刀之中,刀锋大盛!周遭的空气都因这突然强盛的灵压而变得压抑和扭曲!
“是否诳你们,亲眼看看不就知晓了。”林越州探手入怀中,将几件世俗中人佩戴的饰品拿了出来,随手一扬,一个长命锁,一个金铜手摇鼓,分别飞向了徐龙道,张亦德二人。
“这是,我给孙儿的手摇鼓!”张亦德伸手接过手摇鼓,原本还将信将疑,此刻彻底信服了,这金铜手摇鼓其上有他亲手刻下的驱灾辟邪灵符,那出自自身的灵气作不得假!
张亦德此刻再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心,连忙道:“徐长老,我等亲人都在秦阳观饶手中,快降了吧!”
“降什么降!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还看不开吗!”徐龙道格开飞来的长命锁,一直积压的灵气不再控制,朝着林越州一劈到底!
“哼!面相冷薄,果真是刻薄无情之人!”林越州冷笑,八步莲施展,身法越加得心应手:“云鹤观的这位道友,为了你自家亲人性命,本座劝你一并出手,拿下徐长老!”
“如你所愿!”张亦德依言,左手一抬,那酒葫芦再次回到他手中,此刻徐龙道旧招用老,新招未生,趁这空档,张亦德抬手一指,那酒葫芦便拖着长绳,如缠柱而走的飞龙,紧紧缠住徐龙道手中的钢刀,顺势缠上了徐龙道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
“张长老,你疯了吗!这可是秦阳观大敌!你就不怕邱观主的怒火吗!”徐龙道怒火攻心,双手用力一拉,将张亦德拉得身形踉跄!
王亦青本就在找机会,如今场中局势明了,他也不再谨慎,双手掐诀,口中轻吐‘去’字,长剑就直奔徐龙道后心而去!
“哼,蚍蜉撼树!”徐龙道灵觉何其敏锐?区区炼气五层中期的灵压如何能逃过他的感应?尽管双手被缚,但依旧可以对招!他转身一刀劈出,长剑还未触及,便被一斩而断!
但很快,一股极度的危机感笼罩了他,他瞳孔剧烈收缩,还未来得及反应,锐利无匹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后颈,那孤注一掷的灵气切割得他脖颈鲜血直流。
林越州一脸阴鸷,握剑道:“现在,谁是大树?谁是蚍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