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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细密,昏暗的空中突然闪了闪,如同白昼一般,眨眼间又重归于寂,而后,沉闷的秋雷才由远及近地压了过来。
狐尾山西麓的某条泥泞道上,六个头顶斗笠,一身蓑衣的汉子,面无表情地走着。
领头之人朝面前山路一指,道:“兵分两路,三人在此处上山,其他人随我正面上山!秦阳观外汇合!”话毕,六人一分为二,各自朝着目的地前行,脚步更快了几分。
“刘长老,有些不对劲啊。”话的是五长老孙渔,他左右四顾,自身灵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如此良久,可一无所获。
“嗯,确实不同寻常!”六长老尚章也感觉到了古怪,接口道。
秦阳观如此危难当头,前几日尚且在严密布防,按理六人踏入秦阳观领内,对方早该示警才对,但现在六老星深入秦阳观腹地,已在狐尾山周边,竟然一个弟子都没见到!
“该不会闻风而逃了吧?!”刘元白刘长老语带不屑,脸带笑意,不过,有此臆测也有他的道理,毕竟,起飞沙观六老星之名,沥水郡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碰到我等,有此做法也在情理之中啊!哈哈哈!”孙渔豪放大笑,尚章点头附和道:“若我是这秦阳观中弟子,还修得什么道?还俗回家留条命才是要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快到秦阳观山门所在,远远地能看到登山石梯,但此刻山门处门可罗雀,没人把守。
“嘘C像有什么声音?”刘元白左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断断续续地哀嚎声。
“曹正阳!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匹夫!良禽择木而栖,现在正是我秦阳观投降飞沙观的时候,你们不纳头便拜,还想着负隅顽抗的事!”
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被滂沱的大雨遮盖,让人听不清楚,刘元白听着,心中勾起了好奇,对二位同门笑道:“我等还未前来,这就内讧了啊!有意思,过去瞧瞧!”
尚章和孙渔也是相视摇头,对自身身为飞沙观六老星之事,又平添了几分自得。
“我叶能贤不过实话实,你等便围殴于我!将我打成如此模样,此仇不报,我怨恨难平!畜生!”
刘元白三人走近了看,只见这个自称‘叶能贤’的老者披头散发,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正在一株老树下,义愤难平地流着泪控诉着。
“原来是叶长老,何事如此悲伤啊?”刘元白三人朝‘叶能贤’走去,这棵老树年岁已大,枝叶颇为繁茂,树下倒还算干涸,三人脱了斗笠,解了蓑衣,露出了绛色道袍。
“你们是...”‘叶能贤’看着突然到来的三人,神色带着迷茫,待看到三人露出的绛色道袍后,脸色一变,紧接着面容激动道:“三位可是飞沙观的道友!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在下刘元白,我想你也猜到了我等身份了吧,方才听你哭得凄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刘元白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老者。
“刘元白!六老星!”‘叶能贤’感受了下三饶修为,不可思议道:“老朽听闻飞沙观六老星以刘元白长老为首,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你们三人来此,那另外三人也定然在狐尾山左近了!”
“好啊C啊!没有到我这么快就将你们盼来了!”‘叶能贤’哈哈笑着,突然神色变得狰狞而愤怒,朝三人鞠了一躬,道:“三位道友,曹正阳老匹夫不自量力,妄任秦阳观观主一职,老朽劝多日,投靠飞沙观才是正途,可惜,他们非但不听,还将老朽打了一顿9请三位道友帮我讨个公道啊!”
“原来现在秦阳观的新观主是曹正阳么?有意思,”刘元白右手捏着下巴,笑道:“叶道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不错,本观印观主求贤若渴,今日你若表现的好,回头我向观主表功,也许还能被接纳为我飞沙观新的长老呢!”
“真的吗!”‘叶能贤’站直身子,胡乱擦了一把老泪,欣喜道:“老朽愿为马前卒,只要今日杀了曹正阳以泄我心头之恨便好!”
“呵呵,绝无虚言,前边带路!”刘元白三人重新穿上蓑衣,带上斗笠,看着先行一步,一脸欢欣鼓舞,做着报仇雪恨美梦的‘叶能贤’,相视一笑,各自在心中骂了句:蠢货。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修炼资源就那么点,我六老星把控长老之位多年,岂能再吸纳新长老,让旁人沾了原属于我六饶好处?
三位长老多年共处,彼此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俱已明白对方心意,眼前这个叶长老倒能好好利用一番,事成之后,杀了便是!
毕竟这么多年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把戏,六老星可熟稔得很,否则,飞沙观缘何只有六位长老?
“叶长老,如今秦阳观是什么情况,你和我等。”刘元白尾随在‘叶能贤’身后,一步步登上石阶。
“回刘长老话,秦阳观经过与云鹤观一战,王观主战死大家都已知晓,同时还战死了王亦青和陶子石长老,如今观内剩下,便是曹正阳老匹夫,林越州长老和几名弟子了。”起曹老匹夫,‘叶能贤’就气得身体微颤。
刘元白三人看着他的举止,心中又信了几分,不过刘元白心中还有些猜疑,问道:“先前你秦阳观不是开始戒严了,为何我等六人进入你们领内,却是一个弟子都没看到?莫非你们在玩什么鬼把戏?”
着,刘元白停下脚步,他的手,缓缓地按在了剑鞘上,目光变得满含杀机,若是‘叶能贤’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现在就出手镇杀!
‘叶能贤’转过身来,叹了口气道:“刘长老,你们多虑了,飞沙观是何实力,我秦阳观又是什么实力?山上炼气初期的弟子几乎已经走光了,以他们的实力与其留下来送死,还不如还俗回家,起码还能留条性命在,只有那曹老匹夫贼心不死,依然执着于观主之位!这种人不让他见见棺材,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嘿,也对,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个笑话。”刘元白三人信了大半,继续迈步登山。
秦阳观如今的境地,半日r许半日不到就能攻下!届时枭了曹正阳的首,再杀了眼前这个老东西,就算大功告成了。
‘叶能贤’转过身来,背对着三人继续带路,被散发遮着的脸庞,露出了阴森的笑意,心中暗道:“曹长老,叶长老,对不住了,冒用你俩名字,也算为我秦阳观做最后的贡献了。”
这人分明是林越州,如今的秦阳观,也已经狂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