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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言公子给的药瓶,兰花细口白瓷瓶,里面足足放了十一粒药丸,这药配制简单,就是这其中一味药材价值不菲,只有重金在异域才能求得,可见他真心想要医治我的。
他给的药确实有效,我吃了一粒便已经在夜里少咳了,但这个药并非完美的,吃多了恐怕以后难以戒除,只吃这一粒,剩下的我并不打算再服用。
收起药瓶,我再也无心睡眠,望着空一直望到蒙蒙亮,我起身随意的收拾一下,便背着包袱继续往前走,不管如何,先回到令越城再做打算。
接下来的路似乎顺畅了很多,我搭过免费的牛车,也好奇的乘了一次舟,更的典当了一直珠钗,有了些银两傍身。但一路上还是不敢大意,把最重要的物品都藏在了身上,从令越带出来的匕首也绑在了左手臂上,方便随时抽出来使用。
我又走了四五日,才到了一处比较大的城池,甬城。
甬城并不繁华,比令越城差的太远,但好在够大,能买到不少我需要的东西。我进了城,先寻了一处看起来气派的客栈,想着应该是干净的,无论如何都应该比露宿要好很多。我决定住两日好好休息一下,买些必需品再寻一辆马车送我回令越城。
店二很机灵,看到貌丑的我也没有把我往外赶,笑嘻嘻的把我迎进去。我晓得一切都得用银两话,进了客栈便拿了一大块碎银子丢个二,“我要一间最干净的房间。“
果然有钱就是好话,我登记了自己的姓名“姚茄”,二带着我上了二楼的字号乙字客房。房间还算干净,这一路我都没有睡过像样的地方,如今有了能睡觉的床,巴不得马上就躺一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我让二给我送来热饭菜,再送些热水上来。
沐泽,吃了暖胃的热饭菜,再躺在床上,这才感觉自己回了魂。在此之前的我,真是破落到了极点,明明怀揣珠宝玉器,却什么都没享受到,连起码的吃住都成了问题。我想自己一个冉底还是有些不方便,毕竟自己是个女子,被骗了财物是,性命虽然也是岌岌可危,可我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买个丫鬟随从什么的,人多不易隐藏身份,而且麻烦。
想着想着,我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许是太累了,竟一觉睡到了半夜。我起身点疗。突然见一个身影从我窗户上映过,跑的极快,我还是留意到是个男子,而且是个短衣打扮的个子不高的瘦弱男子。
我没放在心上,房间里有些闷,我走到后窗推开窗户,四下里望了一望,发现楼下有些水光淋漓,原来是店家在后院挖了一汪池塘,种了些莲蓬。
有风吹过,我又开始旧疾发作,咳嗽了几声。好在不严重,关了窗户便好了。
我睡不着了,坐着也觉得无趣,听到外面报了四更结束的更声,还有一个多时辰就亮了,也不再去睡,便拿出师傅给的医术看了起来,顺便自己重新抄录了一份,在抄录的这一册上好做一些注解。
我专心的抄录着,思索着药材配比的方法,把心里想的步奏按照自己的习惯在旁边做了记录。直到微微亮,我听到店二起床出来的后还在哈欠连连的声音,然后是他跑上楼来去了我房间隔壁的字号甲子客房,再然后是“哐啷”和一声尖叫
“死人啦。”
原来昨日我隔壁的字号甲字客房的商人被人杀了,那么昨夜从我窗户前闪过的身影应该有嫌疑的。我自是不去管,亮后,照样喊了二把昨日在房间里用的水和碗筷收拾了,给我再换来一份新的,继续待在房间中修养。
许是客栈够大,住在这里的客商比较多,客栈中死人并没有对生意造成太大的影响,反而吸引了住在这里的住客争先恐后的跑到隔壁满足畸形的好奇心。后来了几个衙役,驱赶了几次才把这些住客都赶了下去。字号甲字客房,在二楼东边最里间,来往都是经过我的房间前,从我这里走过了几批人,来了多少衙役,甚至有谁偷偷摸摸的上来,都可以从窗户纸上的身影猜的一清二楚。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用这个方法来自娱自乐。
吵闹了一上午,连仵作也来过了,只是半夜被人一刀刺在心脏流血过多死掉的,二起来发现字号甲字房间的门开着便上来查看,却发现了已经死透的客商,凶手是谁,尚不清楚。店家想把那字号甲字客房商饶尸体让衙役早点带走,可衙役们此人乃是外地客商,在此无亲无故,去了衙役也不好安排,只等他们的捕头回来安排人手再挪去义庄。至于他们提到的捕头荀大哥,不知何时会从下村回来。
店家无奈,只好派人守着门口,免得有人进去破坏了凶案现场,对那位荀捕头不好交代。
外面熙熙攘攘的,听声音都是在讨论这场关于独自在外的富商被杀案。那富商没带什么货物,至于丢了多少随身的财物就不得而知了,谁也不知道躺在隔壁的冰冷富商丢了什么,或者到底是不是因财被杀的。
即使没去隔壁,我也能猜测到,隔壁房间的格局大约是我和这间一样的,都是字号客房,后窗是店家挖的莲蓬池,正对着字号甲字和乙字客房的后窗户,那凶手是不可能从后窗上来的,从正门必须要从我的房间前走过,又是半夜,昨夜一闪而过的身影八九不离十就是凶手了。
我有些乏力,喊了二上了些饭菜,二上来看到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猜想他一定是觉得我很另类,毕竟隔壁死了人,我还能神色自如的呆在这里,无论换做是谁,大约都会觉得心里不自在,或者出去查看一番的,而我自从昨日到现在一步也没出去过,也没有向二关心过那件人人都在讨论的凶杀案。对于二的关心,我只是“嗯”了一声便带过了,显得太过平静。
尸体我见得多了,最多的时候,是令越皇宫里遍地被大同军队屠杀的死尸和溪流一样的血,那一刻我的心里就对尸体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不再是畏惧,那些尸体里有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反而觉得被害的尸体不过是比我更可怜的人罢了。我自是不去理会他,吃罢午饭,便准备睡一个长长的午觉。
既是死了人,我也不想再簇多做逗留。打算落市之前醒来去寻一辆马车,谈妥后再买些路上需要的吃食和物品,明日一早便早早的离开此处,回令越城去。
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时,还有些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