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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醉醺醺的杨飞,被几个白衣侍女送进了他的房间,几名侍女除靴子除外衣,然后把光溜溜的‘瞎子阁下’丢在床上,给他盖好丝被。
杨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现在正光着身子站在一条破陋陈旧的小巷子里,天空中飘落的丝丝细雨打湿了他,也打湿整条青砖铺地的小巷。
举目四顾,周遭低矮房舍的式样,杨飞没见过,可能常年未翻新,房顶上都长了瓦松。
麻蛋,又入梦了啊。
杨飞双手一前一后护住下面紧要部位,光着脚板走了几步,但他不知道该干嘛,也不知道该去哪,上次入梦有见到佟丽莎,梦中的佟丽莎突然间哭喊着打他,一下子让他从梦里惊醒,这次出梦的契机在哪?
一个老头牵着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路过:“愣子,你衣服呢?”
杨飞简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问:“大爷,你认识我?这是哪?”
“什么大爷,我是你二叔,又装离魂症是吗?快回家去,你老婆孩子等急了。”二叔板着脸教训道。
老婆?孩子?胡说八道,在下乱则乱矣,但还未婚配,不许你血口喷人。
不过杨飞身上没衣服,光溜溜的哪有底气,只能陪笑脸:“二叔,我喝多了,脑子不大好,要么你告诉我下,我家在哪?”
“你这个臭小子,全村最没用的就是你。一直走,巷子口最破的房子就是你家,哎,怎么说你好呢。”二叔摇着头牵了黄牛走了。
杨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快走几步,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上次入梦有衣服有圣剑还有金币,这次啥啥都没有?
赶到巷子口,巷子口左手一户平房确实如‘二叔’说的,破败至极,幸好没多大风雨,不然这房子塌了也不一定。
蓝框掉漆的格子窗紧闭,有一块玻璃不知道怎么碎了,用破布遮着。
杨飞犹疑了一会,才举手轻敲木门,发出‘笃笃’的空空声响,想来这扇木门材质很差,不是实木所制。
“谁啊!”屋内响起一声柔媚的女声,木门打开。
杨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黑长发齐刘海,一双大眼睛忽闪闪妩媚万分,好像在赌气似撅起的嘴红艳艳的。
“阿贝儿???”杨飞惊呼一声。
“喊了这么多年还没喊够?你衣服呢?”阿贝儿嗔怪了句,拉杨飞进屋。
杨飞进了屋子,屋内有股怪味,好像有那么点臭,闻多了,脑子还会晕晕的。
阿贝儿从掉漆严重的柜子里面拿出粗布衣物和短裤丢给杨飞,转身用长长的铁钳夹了一块煤饼放进屋角的煤球炉内,将火捅旺:“下雨天不好,炉子只能在屋内生,闻多了头晕。”
杨飞迅速穿上衣裤,屋子的隔间跑出个扎了双马尾的小女孩,小手剥着门框,低低叫了声‘爸爸’,又问阿贝儿:“妈妈,能吃饭了吗?”
阿贝儿拿了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黑乎乎的圆锅放在炉子上:“很快就好了,卉卉,作业做好了吗?”
卉卉瘪了瘪嘴:“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
“让你爸教你,他念完了村里小学的。”阿贝儿忙东忙西的,一点没空闲。
“爸爸,快来教我。”卉卉上前牵住杨飞的大手,努力拉着杨飞往里屋走。
里屋一侧有张大木板床,床上放了只木盆,屋顶渗下的水掉落进木盆,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里屋中间挂了一袭粗布做的帘子,将里屋隔成两间。
一张小床,一张书桌。就算在白天,房间里还很阴暗,书桌上点了一盏煤油灯,当然杨飞不知道这是煤油灯,他没见过,这种油灯有股呛人的烟味,比海龙油灯差多了。
“你叫卉卉?”杨飞忍受着屋里的怪味,摸摸这个梦中女儿的小脑袋。
“爸爸,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卉卉坐下,翻开桌上的习题册。
“啊,你这字怎么写得这么难看。”杨飞指责小女孩。
“爸爸,你从来不教我写字,我当然写不好,你先看这道题。”
杨飞努力辨认那道卉卉抄写在作业册上的所谓的习题:有一块地,用来种植土豆、麦子、西瓜,请问,西瓜占地几分之几?
几分之几是什么鬼东东?
但杨飞是何等样人,打死也不能丢面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题目怒道:“这什么题目!一块地土豆,麦子还有……西瓜是什么?一块地怎么能同时种这三种作物,有点常识没有?”
“气死我了,不看了,你自己想,想不出来别吃饭。”
杨飞甩下一句狠话走了出去。
“别对孩子那么凶。”阿贝儿拿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直起身子的时候有点费力:“帮我把桌子拖出来一点,你不是说去村口河里摸几条鱼吗?怎么衣服都没了?”
杨飞看了一圈,算是在这个陌生的家里面找到了那张毫不起眼的四方小桌,拖到屋子中间:“阿贝儿,我现在应该在梦里,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是博阿斯帝国的女王。”
“又开始胡说了,什么博阿斯帝国,我听都没听过,我们俩从小一起在村里长大,谁还不知道谁,下午记得去摸鱼,别再把衣服丢了。”阿贝儿边盛粥放上桌,边喊女儿出来吃饭。
“喏,辣椒、榨菜,你口味重,多加一点。”一家三口围坐在矮方桌边,每人面前一碗白粥,桌上几个晒干的红辣椒,还有一小碟榨菜。
杨飞摸了摸口袋,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想夹着烟斗,但是没有,这次入梦,他光溜溜的来,没地方放烟斗。
阿贝儿起身从旁边的橱柜顶上拿了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杨飞:“只能抽一根。”
杨飞接过,阿贝儿用火柴划着了替他点烟。
杨飞吸了一口,突然想起来什么,拔下几根头发一看,果然银白如雪:“阿贝儿,看到没有,我原本是黑头发,因为妄用精灵之力,所以才变白的。”
“胡说八道,你从小就白头发,村里姨婆还说你少年白头,一生不愁呢。”阿贝儿喝了口粥,笑道。
杨飞吞云吐雾间,一时不明白脱梦的契机在哪里,照上次的经验来看,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契机,可阿贝儿怎么都不像这个契机。
麻蛋,这个丝娃尔的诅咒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