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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调皮的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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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七的故事,还得从一九九九年开始起。

九几年的时候黄村的每家每户都不富裕,林七七是在一九九九年的秋出生的,那时候她的母亲还在地里劳作,身后的苞谷棒子堆得高高的,父亲则一背背将苞谷棒子背回家,林七七母亲的肚子是在掰那棵最高的苞谷杆杆时开始痛的,当她的父亲刚将一大背玉米棒子背回家时,就见一个孩急匆匆跑过到她家,“林叔,林婶要生了……”,那孩气喘吁吁地,话音刚落,林七七的父亲已经大步跑了出去……

林七七的母亲挣扎了一个晚上,凌晨六点终于生下了她。

“恭喜恭喜,是个女娃呢。”接生婆完将一团红红软软的东西抱给林七七的父亲,林七七父亲心翼翼接过,看着怀里的咯咯笑着肉团,眼睛突然有些湿润。

林七七的父亲很疼林七七,并未因为她是个女孩就怨恨她的母亲和忽视她,相反,林七七的父亲还是个女儿奴,那时候村里人最常见的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心抱着一个女娃,脸上是叫人无法忽视的幸福,逢人必问,“你看我家七七是不是又长大了些?”

凡是被问到的人都会顺着她父亲的话接一句,“这年头娃娃就是长得快,你家七七越来越好看了。”

林父听到这句话才满意走开。

林父对林七七的疼爱程度绝对不亚于对自己抽烟的热爱程度,自从有了林七七,林父开始戒烟,刚开始烟瘾犯了还会偷偷跑到隔壁陈爷爷家去抽一支,后来林父发现林七七只要一闻到烟味就会大哭,林父竟然戒掉了七八年的烟瘾。

后来林七七大了些,先是能扶着墙角歪歪倒倒地走路,再就是能清晰叫爸爸和妈妈,这时候的林父仍然把林七七带在身边,每吃完晚饭的必备功课就是把林七七背在背上挨家挨户地串门。

问的还是相同的话,“你看我家七七是不是长大了些?”

这句话村里人已经听了三年了,如今再听相同的话,还是能够面不改色奉承着一句,“可不是嘛,这年头娃娃长得快,你家七七越长越漂亮了。”

林父于是更加满意地迈着大步子走到下一家。

林七七长得很讨喜,黑溜溜的大眼睛,永远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世界,白皙的圆脸嫩得能掐出水来,再加上甜甜的奶音,更是让村里人喜欢得紧。

不过村里人也仅仅是喜欢林七七乖巧的样子,对于林七七的诸多劣迹,村里人不止一次对林父旁敲侧击过。

起林七七的劣迹,恐怕比林父这些年背过的苞谷棒子还要多,林七七自从会走路后,整日就以打开人家的院杆为乐,(注:院杆就是农村人用来关鸡鸭鹅的栅栏。),要不就是揣一口袋石子,不经意(故意)追着哪一家的鸡鸭鹅满村跑……

“老林啊,你家七七姑娘家家的,别让她一往外跑了吧,这年头听还有人贩子呢,专挑长的好看的姑娘下手。”这是村西刘二的原话,刘二家可是深受林七七毒害好久了,鸡窝里的鸡蛋碎了不,连刘二媳妇用来孵鸡的母鸡也会莫名其妙少了半边毛,后来刘二媳妇看着光秃秃的母鸡终于拍案而起,声称以后再有一只鸡遇害,她就把怒火加到刘二身上,为此,林二才硬着头皮跟那个村里人都敬重的林大哥。

谁知林父听了反而大笑了半,末了,才在刘二惊讶怀疑的眼光中出一番更加令他咋舌的话。

“我家七七可聪明了,有一次村里来了麻麻子,七七不仅没被骗,还骗了人家一大兜糖,哈哈哈……”

(注:麻麻子是贵州方言人贩子的意思。)

本次对话,刘二,卒。

“哪个杀的又把我家院杆打开了?杀的,我家鸡又少了一只……”赵婆婆的声音准时在黄昏时响起,这时候林七七已经吃过晚饭了,正趴在林父背上照例进行着每日的“功课”,所以林父并没有听到赵婆婆恶毒的诅咒……

“老陈,吃晚饭了没得?看我家七七是不是……”

“李大嫂,你家怎么没去除草?看我家七七是不是……”

后来林父有一次听到赵婆婆恶毒难听的语言,不等林七七动手,半夜凌晨的时候,他随便拿了林七七一件衣服包住头,鬼鬼祟祟去开赵婆婆家的院杆……

第二日,林父没去串门,抱着林七七在树下乘凉,“是哪个杀嘞,砍脑壳嘞哟,又把我家院杆打开了……”赵婆婆尖尖的嗓音响起,林父听了心里反而觉得舒畅。

所以林父护短一直成了村里饶笑柄,对此,林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遇见好兄弟上门来还会拿出来谈笑一番。

林七七长到五岁,村里办邻一所学校,但以林七七调皮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去学校那种地方的,还是林父好歹,又买了一大罐牛奶糖才将林七七哄进学校。

只是林七七刚进校的第一就打了刘二家的子,晚上老师就到家里来找林父林母谈话了。

“我知道你疼爱你家七七,可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来的老师一脸语重心长地了大长篇,这时候林七七已经趴在林父腿上睡熟了,林父放轻了声音,“要不等七七再大点再送去学校?”

嗯?

来的老师一时没弄懂情况,这是重点么?重点是你家七七打了人家孩子好不好?老师在心里腹诽了一通。

林母也在一旁轻轻出声,“是啊,七七还,等个一两年的再送去学校。”

这次谈话最终以老师失败告终,而林七七则依旧做她的调皮鬼,只不过兜里揣着的石子并没有用来打鸡鸭鹅,而是瞄向了新入学的那一群孩子……

结果林七七第一出师就不利,晚上挂着一身彩回了家,林父一看,这还得了,立马召集了本家要为自家女儿讨个公道。

于是,林父带着一群人分别“讨伐”了欺负自家七七的人家,一趟下来,林父已经是满头大汗。

怎么别家孩子比自家七七擅还严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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