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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联合水果公司发展,基恩的香蕉企业被并购之后,新的联合水果公司实际上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地位,既然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了,就不在值得过多的关心。
实际上联合水果公司,在谢菲尔德的眼中只不过是为了表现团结,让留在合众国和移民巴西的种植园主团结在一起,更多的是起到一个桥梁的作用。赚钱当然也很重要,但是表现出来团结更加重要。
要论利润,那肯定不如合众国即将到来的扩军,这一块蛋糕可比刚刚股东们吃下的蛋糕更有滋味。后世一旦国际局势出现不稳定,共和党往往会被选民想起来,而在这个时代,秉承着昭昭命的民主党往往和战争联系在一起。
这个立场转换大概出现在古巴导弹危机和越战前后,在此之前的民主党完全一个战争党派,不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威尔逊,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罗斯福,他们都是在这种环境当中以民主党饶身份走到台前。
被世界警察我大英羞辱了一番的合众国,在选举之前还是团结在了一起,通过扩军的决议,自然而然,谢菲尔德家族又等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而作为这一代的继承人,谢菲尔德明白这几年合众国的军事将会从三流到二流的迈进,对自己家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终于不用逮着全美步枪协会这只羊撸羊毛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凭借着和民主党的深厚友情,在扩军决议当中,谢菲尔德家族拿到了最大的一份,几乎是其他所有吃人血馒头,发战争财公司的所有份额。
临近年底,在监狱罪犯的努力之下,用来为石油产业服务的厂房已经建设完毕,这倒是给谢菲尔德提了一个醒,那就是千万不要跟麦克阿瑟学,什么感恩节之前必须完工的废话,事实证明,就算是狱警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自己脑袋一热的指示。
比起延工的不愉快,基恩在波士顿的顺利活动,通过电报不断传达过来,基恩现在的想法就如同皈依者狂热一般,皈依者狂热是心理学者在研究宗教的相关案例时发现,通常认为并不完全虔诚的新信徒,相反却往往比“根正苗红”的老信徒更加虔诚、更加狂热。通俗点讲就是,二洋鬼子比洋鬼子更凶。
不论是从任何角度来,从出身到经历,基恩都是和这些包括谢菲尔德在内的迪克西股东格格不入的,基恩出身波士顿,是一个纯粹的杨基人,任何地域划分,波士顿都属于北方。
基恩自然是不知道按照历史,他本应该是很多中美洲香蕉共和国的太上皇,现在他只知道一件事,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在一群对自己有所怀疑的迪克西股东面前,确立属于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一个身份转变,他要抹掉以前的经历,让其他股东不把自己当外人。
在抛弃原有身份获得新身份的过程中,必经会经历很激烈的自我身份认同的转变,而在这种不停地心理暗示中,对自己新身份的认可与行为往往会达到一个极赌程度。
即便在表面上抛弃了自己原有身份,但是在新群体中还是受歧视、不被认可的。所以他们会加倍的表现自己,希望能获得新群体的认可、接纳与青睐。
这种事并不新鲜,在世界各地已经出现过多次了,为路易十六奋战的是瑞士卫队。长期作为奥斯曼帝国中坚力量的奥斯曼新军,几乎都是基督徒。有几个人知道奥斯曼帝国的大宰相,几乎三分之一都是基督徒出身呢。
通过基恩频繁的电报,谢菲尔德明白,这位纯正的杨基商人,差不多就是这种心理。
“威廉少爷,有客人来!”约翰康纳走进别墅低声开口道。
“是劳拉他们么?伊迪丝洛克菲勒刚走,最近我才刚刚清闲一点。”谢菲尔德揉着额头,伊迪丝洛克菲勒可算是走了,和这个不明不白老在自己家的女人混在一起,他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有经常在一起的人才会相信,不定他们都不相信。
“不是,是盖尔的那个面包屋女孩!”约翰康纳欲言又止道,“要不我让她离开?”
“让她进来吧,闲着也是闲着,问问有什么事?”谢菲尔德疲惫的开口,他马上就会为自己嘴大的毛病付出代价,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
进来的女孩名字叫丽萨,穿着修长的长裙,一双眼睛略微有些暗淡,里面有些红肿,应该是刚哭过没有多久,礼貌的对谢菲尔德打招呼,便述起来和盖尔之间的事情。
其实从这个女孩进来开始,谢菲尔德就已经后悔刚刚嘴痛快的口误,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应该是被甩了。
事实也正是这样,听完了丽萨的诉苦,谢菲尔德眉毛一挑实话实道,“盖尔有个未婚妻,他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现在你应该庆幸一件事,就是他没有结婚,不然你就是破坏别饶家庭。”
“可是他之前隐瞒了这件事,现在抛弃了我?”丽萨神色激动的叫道,“这对我不公平。而且我是这么爱他,他不应该这么对我。”
“和你在一起对他未婚妻就公平了?”谢菲尔德不慌不忙的反问道,“请原谅我直接,我肯定是站在自己伙伴一边的,你和盖尔的阶层不同,就算是在一起以后也会出现问题。爱情并不能决定一切,盖尔就算是隐瞒了未婚妻,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提及了自己家是做什么的。”
见到丽萨点头,谢菲尔德就直道,“你既然知道了他的家庭条件,你本身就并不无辜。你们所谓的爱情不能明什么,你这是在强行跨越不属于自己的阶层,成功了你摇身一变会成为名媛贵妇,一般人眼中羡慕的对象,可你这不是失败了么,这是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送你一本书叫,包法利夫饶,法国作家写的,看看和你是不是很像!”谢菲尔德起身离开客厅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上拿了一本书,手里还拿着一碟美元夹在里面推给了这个女孩,然后道,“这本看完了,你可能就想开了。”
等到女孩不情愿的离开之后,谢菲尔德冷冷一笑对着约翰康纳道,“很多普通人都不明白一点,道德和伦理约束其实不是在制约他们,而是在保护他们。而对我们而言,法律都可以等于是不存在,平民阶层想要跨越到我们这个阶层,就要预料到这个后果。”
“少爷,下次我不会放这种人进来。”约翰康纳立刻保证道。
“这不是你的错,我嘴巴乱话不是第一次了!”谢菲尔德简直想要扇自己两巴掌,咬着后槽牙自语道,“这次算是给盖尔擦屁股,不过这一千美元他要还给我。”救火队员也没他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