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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信之不是在城门处工作,吕他一定会把他押回家关着。
信之的感受和吕他正相反,吕他的话对信之来不仅仅是难听,还是绝情!
他深知大兄对他的好,可对他再好也不能建立在伤害他的前提下啊,他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一声不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不是他不想听大兄的话,而是这是他的工作,他不能不做!既然大兄不管,那他就去找子牛总管。
他在家待了一年多的时间,眼看着别人都活蹦乱跳的忙活,他一个人废人一样的窝着,十分后悔当初的莽撞,不止一次的下决心,如果还能有做工的机会,一定认真负责的做事,绝不再发生玩忽职守的事。
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工作,为子牛总管给了他工作而感激子牛总管,再也不想回到噩梦般的废人生活了。
有了伤痛和教训人才会成熟,信之的成熟比起他的年龄要来的晚些,他显然没有领会大兄的良苦用心,而是从表面上计较大兄的态度,认为自己认真负责的工作没有错。
人总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没有耐心,吕他就是这种类型的人。他对其他狩猎队员的在乎肯定没有对信之的在乎多,但他对队员的态度却比对信之的态度好得多。
信之跑走之后他也没有再管,而是对平吩咐:“行了,啥也别了,你赶紧的去通知在邑的队员,全部待在家了。切记,没有邑主的命令,不可参与邑里的事!”
平没有吕他这样的大兄给遮风避雨,比信之成熟多了。他此时已经嗅到了危险的信息,明显的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幸阅逃过一劫。
对着吕他深深的鞠躬。“谢谢大总管救命,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大总管的,大总管有事尽管吩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吕他想起来邑庙里关着的人,那些自认为和子牛关系近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样的命匀待着他们。
一阵阵的寒意袭上心头,赶紧辩白:“可别,平,我们都是主公的人,跟随的是邑主,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再了,听见没有!”
平也是通透之人,机灵的应承:“是是,大总管的是,我们都是邑主的人。我记住了,大总管放心!”
不吕他主仆的事,再回到邑庙大院。
闵父嘴角翘起冷笑,盯着台下的人,眼睛布满血丝,面孔更加的狰狞可怖。
冷冷的:“你们确定自己和子牛的关系很好吗?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允许你们最后一次选择。”
到底他还是心软,不忍心举起屠刀挥向他的邑民们,哪怕是他们和叛贼称兄道弟推杯换盏,他还是尽最大可能想要找借口原谅他们。
邑主的话似是诱惑,让一部分原本因为东边人无事离开的站队西边的人,心中更是起了计较。先是有几人试探的向一边挪挪,见没人注意自己,一下子跑到东边。站定后左右张望,发现和自己熟悉的人也到了东边,彼此会心的笑了。
他们笑了闵父也笑了,看到又有一批向现实低头的软骨头,他既难过又开心。难过他的邑民还是在为五斗米折腰,开心子牛也不是真的权势遮,他这个邑主当的还不算是太失败,还是有邑民愿意听他话的。
他深知,绝大多数邑民是满意目前生存状态的,安心生活,谨慎微的活着。
子骞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看似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其实是这君子的标准太高了,一般人根本达不到。
人无欲则刚的前题是人活着没有欲望,不被欲望束缚控制,那么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在物质财富达到一定的时候,物质条件能满足饶绝大部分愿望,才有可能养出来这样的品质。否则,为了一块馍而活着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无欲”,更不会“则刚”!
高尚品质养成的一切条件是拥有巨大的物质财富,白了就是物质文明决定精神文明。闵家现在这一代不会养出来这样的品质,但是等到下一代就会有这样的品质了,可那时候,也是离闵家没落不远了。
由盛而衰是历史发展的规律,野蛮战胜文明也是历史更替的必然结果,没谁能抵抗得住历史的滚滚车轮。
站在西边的子牛铁杆们,还是有被关押人数的一半,闵父自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收起来笑容,从容淡定的:“现在西边站的都是自认为和子牛关系好的。好,很好!”
“般,我承认了你是我的妾,是因为你为我生了一个孩子。但孩子是我闵家的人,并不是你的护身符,我不会允许你以后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招揽人。你听明白了吗?”
他显然没有要般回话的意思,不等般回答,继续:“我现在清理你的势力,也是为了给我的孩子们打造一片和平的环境,不管你理解不理解,这是我作为父亲必须做的。所以我也希望以后你吸取今日的教训,不再参与权利里面去,不然你就是拿着他们的命为自己铺路!到那时,你也就不要我今日没有曾经警告过你了。”
闵父看向台下一张张震惊的面孔,就像巡视自己领地的猛虎,一点也没有处罚前奏的紧张福
“我现在宣布一件事,都给我好好听着!如果有权敢不听我的命令,别怪我会让护卫格杀勿论!想想你们能不能躲过护卫们的弩箭,再决定要不要违抗我这个邑主的命令!”
“半个月前,邑里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想必你们都清楚了,可我这个做邑主的、这个做父亲的,却是刚刚才知道!你们,我是不是一位不称职的父亲?是不是一位不合格的邑主?不然为什么我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着着语调提上去三分,露出他对这件事的愤怒。
“我是你们的邑主,你们喊我一声‘主公’。我的儿子是你们的公,是邑里地位仅次于我的人,对此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认为?”
他环顾台下,从左到右一个人一个人身上瞄过,只看的对方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对视。
“是吧?我也认为我理解的没错。可为什么,你们——邑里的大总管们,竟然敢拿着长矛对准我的儿子——你们的公?!”
“我是不是该问问你们,你们这些子牛的跟随者,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们的,你们竟然敢拿着矛对准自己的公!你们是不是想反了?!”
“我这样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冤?你们肯定会,子牛做的事关你们什么事。是的,如果我站在你们的角度肯定也会这样想,认为自己冤死了。”
“可你们想过没有,子牛当时敢让巡逻队员拿长矛对准我儿子,他的底气哪里来的?不用你们回答,我来告诉你们,他凭借的就是你们,是你们给他的!”
“因为你们支持他,为他呐喊助威,他才拥有了这样的权势。不然一个巡逻队的总管,凭什么在没有得到邑大总管的命令时,擅自命令人拿着长矛对准我的儿子!”
“你们不要把责任推到公满正身上,我的眼睛还没有瞎;我的耳朵也没有聋,公满正是针对了需,但他没有命令子牛拿长矛对准需,因为他根本用不着!需在他眼里还是雏鸟,根本不值得他大动干戈!”
他站起身,走到青石台的边缘,居高临下的望着台下的两拨人,一字一句的:“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是子牛在没有得到公满正命令的时候,自作主张让巡逻队用矛头指向需!所以,我把子牛给杀了!他在我的邑里敢针对我的儿子,这样的奴隶我不杀他杀谁?你们,是不是?”
“啊!”“嘘!”“喔!”……
台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邑主竟然杀了子牛,还是这样的理由!
闵父站在台上,宛如战斗中胜利在握的将军,蔑视的眼神扫向台下的人,从般开始询问:“般,子牛死了你是不是特别难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的儿子死了,我会不会难过?”
“子牛要杀需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那你为什么不替我杀了子牛?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这个邑主,你的主公,还不如一个奴隶对你来重要吗?”
他的发问直击心灵,般正因为主公杀了子牛震惊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又被主公逼问,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茫然不知所措的看向台上,张大嘴巴瞪着眼睛,连悲伤都忘记了,傻傻的呆愣着……
闵父冷笑,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雪霜。
“般,你既然把一个奴隶看的比我还重要,我也不能轻易饶了你,不然我的孩子们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嘛。作为惩罚,芎以后就不能让你抚养了,我会亲自把他带在身边,负责他的教养问题,你不用再操心了。你是我的妾,原本妾也是没有权利抚养孩子的,现在我把芎带走,你也可以好好的想想。什么时候跟我一条心了,再见芎的事吧。”
“不!”
般彻底明白了主公要做什么,疯一样跑几步上前,从台下一把抓住闵父的脚踝,眼泪哗哗的急淌而下,大声哭喊:“主公,你不能,不能这样做啊!”
闵父一动不动,任般抓住他的脚踝。冷冰冰的继续问:“你现在知道哭了?子牛想要杀需的时候,你怎么不制止?”
般原本情商就低,自感事情已经败露,主公知道了子牛的所做所为,声泪俱下的求饶,以期待主公能够原谅。
“主公,主公,你饶我吧,饶了我吧,你千万不能把芎带走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我……我过子牛的,真的过的。不是我让他这样做的,我没有让他这样做啊!”
“他,他……他当时也没有人发现,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想杀需。他最后也没有杀需啊,主公,子牛最后真的没有杀需,当时没人发现的……”
她的话还没有完,被闵父一脚踹开。
闵父的脚大概是踢到了般胸口的位置,她硬生生地倒地,力道之大让她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空地上原本跟随她的人,没一人敢上前去搀扶她,这时候如果上前,不用估计就是送死,谁都清楚意识到这个问题。
子牛要杀需,般总管是知道的,主公现在是替需报仇……这种认识已经深达每个人心底,空地站的东、西两拨人,这会是百感交集。
他们无暇体会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也顾不上担心自己的命运,只想知道主公会如何处理般,般的处理结果直接关系着他们的生死。
周书灿给闵父的供词里没有闵父的这一段,他只是推测了子牛有可能做出来杀需的事。闵父这番话也是诈的成分多些,可没想到般实心眼,上来就把子牛给供出来了。
现如今般的供词就是铁证,闵父杀般的心思都有了。
杀儿之仇不共戴,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仇恨,没有一丝一毫对般的情谊。
就算般给他生了儿子又如何,哪怕是损伤邑的元气,他也要处罚伤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来人,发布下去:从现在起,免除般在邑里的一切职务,从今以后,她只是我的妾!”
“栖今筇,让人把子牛老匹夫夫妻的尸首挂到城门口,让邑里所有人都去看这对猪狗不如的狗男女,看看狗男女是怎么忘恩负义以下犯上的!”
这道命令的时候,他声音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完全没了往日的儒雅气质。
此时闵父只是一位父亲,一位为儿子报仇的父亲!谁伤害他的儿子,谁就是他的仇人!
面对这样的邑主,站在空地上西侧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他们都是和子牛关系好的,或者是子牛的手下,明确的是般总管的人。
但现在子牛因为起了杀需的心,般总管被主公解除了职务,只是主公的一个妾,子牛也被主公给杀了,夫妻的尸首挂到了城墙上,他们这些跟随般和子牛的人,该何去何从呢?
空地上愁云惨淡一片哀容,不详的征兆笼罩在邑庙的上空,没人认为自己能逃脱,死死的盯着主公,等待主公对他们的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