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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来到一处密室,里面躺着一人。
走进,那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起伏的胸,别人都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云儿坐下,“阿恒,你昏迷了那么久一定很想醒来吧。”
床上的依旧没有动静。
“如今我身边没有任何人愿意听我说话了,只有你了,我害了你的国家,害了你的子民害了你的孩子。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你呢,这枚戒指我不配得到。”
将手中的戒指放在赵恒的手中,“等你醒来后,给值得拥有这戒指的人吧,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云儿喂赵恒吃下一颗药并在他身上放下一封信,“希望你醒来的时候不要恨我,我已经不起任何人的恨意了。”
在赵恒眉间印下一吻,转身便离开了。
云儿召来小单子,这个她唯一能信任的奴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让其离开了。
华宁殿的偏殿被烧,李晨曦被关进了华宁殿的正殿。云儿来到李晨曦的房间,他正在看书,天气冷了,屋子里点上了暖炉。
“明日我便要回洛阳拜祭我的母亲。”云儿依旧是冷漠的声音。
晨曦不理会云儿,继续看书。
“你好好呆在宫里等我回来。”云儿深深的看晨曦一眼,便离开了。
夜深人静,黑衣人潜进晨曦的屋子。
“公子有何吩咐?”
晨曦放下手中的书,“她明日回洛阳拜祭母亲。”
“公子消息可靠?”
“她亲口和我说的,你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卑职这就去安排。”
晨曦看着浓黑的夜色,终于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天大亮,云儿领着三千禁军便往洛阳去了。
云儿已经离开五日,李晨曦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准备离开,刚打开华宁殿的大门,一个小单子便出现在晨曦的面前。
“公子,这是贵妃娘娘临走时让奴才交给您的。”小单子恭敬的向李晨曦递来一封信。
晨曦听是云儿留给自己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不过还是接过小单子的信。
“若是没什么吩咐了,奴才便先告退了。”小单子向晨曦作揖便离开了。
晨曦关上华宁殿的大门,回到自己的房间,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的信打开。
“李晨曦现在如果我还想奢求的原谅会不会太傻?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又怎么可能会原谅我呢。如今全天下的人都恨我,连你也想要我死,此刻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孤独。不过没有关系,马上一切就要结束了,这次离开皇宫离开汴京我便知道我不可能活着回来。记得你问我为何会变成这样,我现在明白了或许我一直都明白,是我对你太过执着对这份爱太过自私,我只想过自己的感受却一直忽视了身边的人,原来我也只是拥有一颗脆弱的心而已。对不起,我的执着,我的自私毁了你的一切,也毁了我自己。赵元份没有死,我只是偷偷将他送回了封地。李晨曦,好好的活下去,做回曾经潇洒无忧的公子爷。若有来生,我只愿我们陌路不相识。”
看完手中的信,李晨曦丢下包袱,飞奔而出。他告诉寇准云儿的出行路线,并不是要她死,他知道,云儿有几千禁卫军保护,就算没有几千护卫他也有武艺高强的暗卫,杀她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又不想云儿再继续做着这些错事,心里也希望寇准这次的刺杀行动能结束这一切。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来不曾想到云儿会甘心受死,他不想云儿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云儿真的会死。
李晨曦骑着快马离开汴京,朝着洛阳的方向而去。
三天后,云儿终于到了阔别五年的洛阳城,她没有选择专为皇帝出行而准备的行宫,而是去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地方铜雀楼。几千禁卫军将整条街围得严严实实,云儿在护卫的陪同下打开了这扇尘封已久的铜雀楼大门。
铜雀楼里面灰尘密布,桌椅凌乱的倒落在地上,曾经作为装饰房梁的丝绸破烂的斜挂在残破不堪的柱子上。
云儿走近那个改变她命运的舞台,她记得当年她冒充了花魁,进而结实了李晨曦和赵恒。她走上舞台,随从站在台下看着如今这个权倾朝野的贵妃娘娘。云儿靠坐在台上的柱子上,似乎一切又恢复原来灯火辉煌的铜雀楼,菊姨在台下张罗着,苏素、小柔她们应付着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们。
“菊姨,今日人还真多啊。”苏素上前拉着菊艺的手,有些抱怨的说。
菊艺笑笑,“今日是我们穴魁的日子,人自然多了,别抱怨了,快去忙吧。”
苏素也不多说,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让各位久等了,今日铜雀楼一年一度花魁选举盛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大爷可带足了银两。”菊艺走上舞台冲台下众人笑道。
“菊姨尽管开价,只要这花魁符合我等口味,银两自然是少不了的。”一男子吆喝到。
“那就有请今日的花魁,洛涵姑娘。”台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冲到了舞台中央,“这就是我们今日的花魁,大家叫价吧。”菊艺也不理女子直接在旁边介绍。
女子拉住菊艺,“菊姨我是云儿啊,原来你们都还活着。”这个女子便是云儿。
“洛涵你怎么了?说这些混话。”菊艺吃惊的看着云儿。
洛涵?这是自己曾经的名字,可是为何菊姨会知道,这是怎么了?“菊姨我是云儿啊。”云儿急切的解释。
“洛涵你糊涂了吧,云儿四年前便嫁与张生了,如今可是尚书夫人呢。”
云儿嫁给了张睿,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洛涵,留着云儿的脸,而云儿又嫁给了张睿,那她又是谁?
“本公子出一千两。”一个长得猥琐的男子大叫出价钱。
“一千三百两。”
台下叫价声连绵不绝,云儿却再也听不下去了。我是谁?我是谁?云儿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云儿大叫出声,“我是谁?”
“娘娘。”一个宫女上前轻拍云儿。
云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是那个破烂的铜雀楼,身边站着几个随从。云儿擦擦额上的汗,原来自己靠在舞台的柱子上睡着了。
从梦境中回过神来,云儿命令下面站着的随从,“吩咐下去今日本宫就在这下榻。”
随从领命离开,云儿来到曾经自己住的那个房间。房间已经破烂不堪,云儿走前,也不在乎床上面的灰尘和破旧,就这样躺在上面,她记得五年前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便是躺在这床上,见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这个房间。那时候有娘,有菊姨,有苏素,有卸……现在物是人非。
“娘娘,奴才已经让随行的奴才开始收拾这里了。”门外传来一太监的声音。
“不准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明白吗?”云儿厉声到。
“奴才明白。”小太监离开,一切又恢复平静。
云儿起身,走到床边的梳妆镜前,打开尘封已久的梳妆柜,拿出里面的梳妆盒上的灰尘,拿出那久未开封的胭脂,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曾经自己是青涩的少女,苏素总是喜欢教自己画上最精致的妆容,如今,故人不在,而自己眼角也开始有细纹,眼中有说不出的沧桑。
吩咐宫女打来一盆水,云儿洗去脸上妖艳的妆容,露出清秀绝丽的脸,打开衣柜挑出陈旧素白的衣裳,看着镜中的自己,云儿露出当年纯真的笑容,眼中却不禁流出泪水。
即使穿上曾经的衣服,露出素颜一样改变不了什么。云儿拭去脸上的泪水,走至铜雀楼最高处的阁楼,曾经在这里与大家谈笑风生,幻想未来,曾经幻想与李晨曦回到这里看着烟雨的洛阳城,如今只剩自己一人了。
细雨飘洒在白鹭洲,岸边的柳树依恋着铜雀楼,西落的斜阳染红了碧绿的青草,江上船只依旧摇曳。回望桌上摆着的一缕残灯,却是如花般耀眼,回想自己所经历所做的一切,云儿回眸一笑。李晨曦,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云儿唤来紧随其后的宫人,“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本宫便要去郁山拜祭本宫的母亲。”
“奴才领命,这便去吩咐下面准备。”一宫女领命下去。
夜静静的,云儿躺在床上不能入眠,心里没有任何牵挂了,反而睡不着了。
“娘娘。”外面传来敲门声。
“怎么了?”云儿披起外衣起床。
“汴京传消息来,说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小宫女恭顺的回答。
“本宫知道了。”云儿应了声,“你下去吧。”
云儿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夜色,寇准很快就能找到赵恒了吧。
天已大亮,云儿坐在梳妆台前,自己为自己盛装打扮,这是最后一次,她不想假手于人。
云儿打开房门,门外的宫人和侍卫都被这个风华绝代的贵妃娘娘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偷看。
他们想,贵妃娘娘该是很在意这为母亲的吧,不然怎会如此盛装呢?
“走吧。”云儿坐上鸾轿,知会身边的太监。
“启程!”小太监扯着嗓子叫道。
队伍浩浩荡荡的像郁山行去,云儿坐在鸾轿上接受洛阳百姓的叩拜。这些叩拜的人当中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无人知道。
一个时辰后,云儿来到郁山脚下,当年她让宫离为铜雀楼的大家在这里立的衣冠冢,选在这里也希望母亲能和铜雀楼的大家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云儿走下鸾轿,整整衣冠,“你们退下,别靠近本宫,本宫要与母亲说说贴心话。”
“娘娘,这宫外危机四伏,还是让奴才们在身边伺候着吧。”
“本宫说退下便退下,难道你们要忤逆本宫不成。”云儿怒斥这宫女。
“奴才不敢,奴才们这就退下。”宫人害怕的跪在地上。
“明白了还不快滚。”
“是,是……”宫人连声称是。
云儿慢慢走近柳如云的墓地,在墓地前跪下,“娘,原谅女儿如此不孝,四年了竟然都不曾来看望您。”云儿轻抚柳如云的墓碑,眼中荡漾着泪水,“娘,云儿做了好多错事,杀了很多人,连父亲也被我害死了,你一定也不会原谅我了。”云儿头轻靠在柳如云的墓碑上,“娘对不起,云儿再也不能幸福了,再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