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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苏星大喊一声,跑到苏念面前,不等苏念开口,率先老道的大声责怪道:
“姐姐,是不是伤口严重了?快遮挡起来别给别人发现了。外婆了,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这个伤口是她弄得,那么咱两都得死,死之前还要撕烂我们的嘴,就跟弄烂你的手一样!”
???
弟弟你抢了我的话!
苏念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孱弱的弟弟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想笑!
直到苏星瞪了她一眼,她才压抑住嘴角的笑容,假装虚弱道:
“好,我不,但是我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你帮我找块布重新包扎一下。”
苏念用眼神示意苏星身上的衣服。
苏星会意,立马脱下上衣,露出一身的伤痕!
“嘶!”四周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念丫头,星子,你们……你们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村长惊问道。
而此时,呆愣的李银花也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道:
“星儿,你刚刚什么?你念儿的手是外婆弄赡?”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苏星躲到苏念的身后,害怕道:“外婆别杀我!”
江凤早就被这对一唱一和的姐弟气的不知所云,随手抄起旁边的扁担就冲他们跑来。
“我杀了你们两个贱人!”
“哐当——”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扁担早已经被苏念打落在地。
但同时,她左手的布条也被扁担硬生生的勾掉,掉落在了一旁。
手中的血直接飚的到处都是,有些甚至飙到了村长的脸上!
“念儿!”
“姐姐!”
“念丫头,快,快来人拦住江凤,你们几个去请大夫来!”村长指着院外的几个人,吼道。
苏念脸色苍白的躺在了李银花的怀里,这次她不是装的!
草木灰早已经被血凝固了,粘在肉山,被硬生生的撕离,有些碎肉都被撕下来了!
是真尼玛疼啊!
比之前那次弄伤还疼!
“念丫头,怎么样了?”村长蹲下身子,关心问道。
苏念抬眸,见村长的脸色竟然比她还要苍白些。
她抿了抿唇,这才想起原主的记忆中,村长的大儿子就是被他亲娘折磨致死的,估计现在是触景生情了吧。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今断不了亲,后面就更加不可能了!
苏念的模样在村长眼中已经和当年大儿子死前的样子重叠,似乎委屈中还带零恨意!
他突然起身,大喊道:
“断亲!苏家和李家断亲!村里有人反对吗?”
没人反对!
村长家的事儿大家门清,再加上村民虽然都是看热闹的,但也都有底线。
伤害孩童,决不容忍!
这亲!该断!
村长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纸笔,铺在凳子上,好半才拿起写好的四张纸,将上面未干的墨迹吹干。
“今日,我受苏家四丫头所托,断了苏家与李家的姻亲,生老病死,再无相关!另外,李家卖苏家大宅的80两以及抢占了苏家家产100两,即日归还!”
“凭什么……”
江凤最后还要作一下,却看到村长瞪过来充满恨意的眼神,她才知道,她,完了!
“咳咳”苏念轻咳两声,虚弱道:
“村长,外婆年事已高,纵有千般万般的不对,但我们做子女儿孙的也不能如茨绝情。今日断亲后,苏家不能再继续敬孝,那一百多两就送给李家吧,当做我苏家往后几十年的孝敬钱。”
“娘,你觉得可好?”苏念看向李银花。
按照江凤的尿性,钱估计是拿不出来的,还不如顺水做个人情,给她娘博个好名声。
李银花此刻只担心苏念的手,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自然苏念什么就是什么。
“好。”
最终,四份断亲文书,一份苏念收着;一份给了李家,李家直接撕了扔了;另外两份村长带走了,是一份放在村里备份;另一份送到县里报备。
*
断亲结束后,村长带着苏念来到赤脚大夫家做了伤口的止血和包扎。
“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这手就要废了。即使这样,要想伤口完全愈合也得一个月左右。期间不能碰水不能做活计。”
“对了,伤口愈合后,那疤痕估计去不掉了,除非是京都的祛疤圣品花颜露,不过这东西挺贵的,好像得100两黄金!”
赤脚大夫收起村长给的十文钱,留下这句话就出外诊了。
屋里剩下苏家人和村长大眼瞪眼,心思各异。
“走吧,我去李家帮你们收拾东西,然后帮你们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村长抹了一把脸,领头走出门外。
苏家人紧跟身后。
苏念见李银花愁眉苦脸的,声道:
“娘,你别担心以后的生活。大哥二哥都在县里打工,每个月工钱有五六十文钱呢,再加上我们卖的秀活,每个月怎么的也得有一百文钱的收入。比在李家舒服多了。以后咱们还会有自己的房子,田地,还要送哥哥弟弟去读书的。”
“嗯,星儿以后努力读书,考取功名让娘和姐姐们享福。”星儿乖巧的道。
“唉”李银花轻叹一口气,“娘只是担心念儿的手。留了疤以后想个好人家都难。”
苏念听第一句还很感动,听到后一句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娘,若是人家嫌弃我手中的伤疤就证明不爱我,即使我嫁过去也会吃苦的。倒不如找个真心相待的,我也会幸福。如果最后真的找不到这么个人,那我就不嫁了,让娘你养我一辈子!”
苏念拉着李银华的手臂撒娇,“娘你愿不愿意嘛?”
“你呀。”李银花刮了一下苏念的鼻子,终于还是笑了,“别一辈子,养几辈子都是愿意的。”
苏念听了,鼻子有些酸,将头靠近李银花的手臂,道:“娘,你真好。”
话间,四人已经来到了李家的院门外。
“李家有没有人在家?出来开个门,苏家人来拿个行李。”村长冲着院子里喊道。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
江凤从堂屋中露出半个身子,见到村长阴阳怪气道:
“哟,村长今很闲啊。”
“哼”村长冷哼一声,道:
“我不跟你个妇人计较,赶紧将院门打开,我们拿完东西就走。”
“什么东西?苏家还想从我李家拿走其他东西?当初他们可是两手空空的来的,要走也是给我两手空空的走!”
完,江凤回到屋子,将院门“砰”关的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