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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难回答吗?”
宫绝如恶魔般的嗓音再次响起,苏念正了正神色,道:
“不是,只是怕出来九公子不相信。”
“!”
“我是将自己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苏念开始回忆,“记得当时也是春,我偷溜进无名山中,山中草药无数,我分不清好坏就全摘了,每喝一点,喝了许久,发现自己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啪!”
苏念的好好地,突然被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止住了声音。
偷看了一眼宫绝,脸黑到不行,嘴一瘪,委屈嘀咕道:
“我都了,你可能不太相信。”
宫绝盯着苏念看了许久,眸光不停闪烁,最终道:
“那你来治!”
“什嘛?”苏念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结果。
“在此之前……”宫绝不在言语,而是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旁边挥了挥手。
宫一见状,疾步走到苏念面前,抬起下巴,单手捏开嘴巴,塞入丹药,迫使她咽下。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快的苏念都没法反抗。
“咳咳咳……”
待宫一松手后,苏念不停的用手抠自己的喉咙,可丹药似乎入口即化,怎么都弄出不来了。
她怒道:“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
宫绝再次露出惑人心弦的笑容,然后移开视线,端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吹开茶叶,淡定喝茶。
“姑娘放心,主子给你吃的是毒药。”宫一出声解释。
“放你妹的心……”
苏念刚要破口大骂,宫一再次开口道:
“解药在主子这里,每月服下一颗,就不会有事。”
大哥,话真的不带喘气的。
苏念咽下脏话,问道:
“若是没有服下解药呢?”
“一个月过后,七日之内,七窍流血而亡!”
“……”
“你救我,我救你。我死你也死。公平公正。”
宫绝总结之后,起身,抬脚离开,宫一跟随其后。
路过苏念时,苏念只听到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知道在哪里找我,别让我等太久,否则……”
否则死!你不提醒我也知道!禽兽!王鞍!
苏念气的一边骂着一边翻白眼。
而另一边,宫绝走出仁善堂,被宫一扶着上门前的马车,帘子掀开,刚准备迈进的脚,顿住,回头问道:
“你可见到她手中的剪刀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宫一闻言,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良久,摇了摇头:
“她的动作太快,属下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剪刀就出现了。”
“是吗?”
宫绝脑海中闪过苏念平坦的身体,转身上了马车。
*
仁善堂内——
张明生将苏念拉到做到椅子上,脸上满是愧疚和悔恨。
“张嘴。”
“啊——”
“伸手。”苏念乖乖的伸出手臂。
张明生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巾,盖在苏念的脉搏处,随后将自己的手搭上去。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张明生又盯着苏念的脖子瞧了瞧。
最终,收了手,拿起手帕,道:
“脖子有些红肿,估计明会疼痒,临走前,我给你抓几副药带回去,吃上两就好了。只可惜……”
轻叹一口气,“只可惜,那七日散非一般毒药,市面上是没有解药的……”
到这,张明生突然意识到自己错话了,看了苏念一眼,见她神色正常,并没有被毒药一事困扰,才宽心。
“念丫头,这件事错在于我,你放心,解药并不是完全没有,我定会为你寻来的!”张明生郑重承诺道。
苏念并不是不担心毒药的事情,只是前世一个人惯了,习惯隐藏起自己的伤口,不爱麻烦别人。
如今听到张明生的话,不管他是否是出于愧疚之心,她的心中仍然是高心,甚至十分贪念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出言安慰道:
“张爷爷,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在这之前,我和九公子就已经结下了梁子,今不管在哪儿遇上,都会发生这一出的。至于那毒药,我去问九公子要就成了。”
“可九公子给解药的前提是你能治好他的病!据我所知,他的病实属罕见,已经看了上千个大夫了,都没人能够治好。”
“这样啊……”所以她今才能靠它逃命啊,“不过,我毕竟有经验嘛,治愈不能保证,但稍作调理还是可以的,不定九公子一高兴,就将解药给我了呢?”
“希望如此吧。”张明生也祈祷能有这种事情发生,“不如,你跟着我学医吧?”
苏念头和手同时摇了起来:“不用不用,我连您给的那本药材集都看不懂,更别提学医了,您可别为难我了。”
她一心只想赚钱!
见苏念全身都在抗拒学医这件事,张明生也不好强求,又提议道:
“那你在治疗九公子的时候,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行的,到时候张爷爷别嫌我麻烦就校”苏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移道:“那个九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苏念惊了。
张明生摸了摸苏念的头,决定给苏念科普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
“念丫头,你要牢记,我们人啊,是分三六九等的。不管是你还是我,在某些人眼中,甚至连九等之人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个扔进河里都起不了浪花的蝼蚁。”
“而这某些人,一是权势之人;二是富甲之人;三是江湖之人,分别代表着权、钱和实力。”
“若是不心遇上了,咱们就得心应对。否则,命就不是自己的了,而是被他们把控着。”
“你肯定很惊讶,我并不知道九公子的身份,为何还如此心对待他。”
“先不他和他随从的实力,就单单看他的衣着打扮,身上戴的是羊脂白玉戒指;腰间佩戴的是祖母绿细纹玉佩;就连那腰带都是金丝制成的。”
“一眼望去,皆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之物。如此金贵的打扮,非富即贵,且不是一般的富贵!”
“光是九公子和他的随从就能随手要了我们的命,更何况他背后的家族或势力了,后果我们承担不起啊。”
苏念听了张明生的话,眉头紧锁,立马反驳:
“饶命运不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我们难道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