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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皇。”悠然大叫道。
男人回过头来,仔细看,他似乎跟圣又有不同,圣身子骨过于纤细,手脚细长,而这个男人躯干强壮有力。
那身白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虽然宽松,但他挺拔的身姿将那身衣服撑得更加修长。
女魔君一闪身就不见了身影,他微微蹙眉,正准备去追,西疆王率领将士朝这边冲杀过来。
“圣,拿命来。”
圣眼里冷光一闪,手一挥,一道白光波纹一般向西疆王翻滚而去,同时,一条神龙飞舞而出,冲进西疆的队伍里,横冲直撞,把西疆王带来的人冲得七零八落。
这个男人比以前的圣更厉害,以前,西疆王还能跟他打个上千招,可是现在只一招,西疆王便噔噔噔地后退。
“你是谁?”西疆王瞪着一双大眼,审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分明是圣没错,但又有哪里不同。
“滚!”圣白袖一挥,西疆王被挥出去好远。
“撤。”西疆王怒喝道,眼看着就要逼宫成功,却功亏一篑,虽心有不甘,但此时的圣远非他和他的将士能敌,只能溃逃。
圣看着西疆王带着他的人逃之夭夭,转过身来,在尊面前单腿跪地一拜,“师父。”
尊挥着袍袖,“去吧。”
圣站起身来,眼睛扫过冶情和悠然,下一瞬,白光一闪,大家眼前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冶情抿了抿唇,悠然擦了擦眼,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神色黯然地对着尊抱拳施礼,随即双双向圣宫后走去。
尊在那里站了半晌,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凭空消失了。
圣宫前一片寂静,唯有前面的血迹提示大家,这里曾有过一踌战。
女魔君内心忧伤,一路回到明学院。院长得知消息,连忙来问情况,她却只是摇头,泪水涟涟。
院长看赵精通没有回来,估摸着庭出了事,正要派人去打听打听,门外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宽松的白色常服,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如画,赫然就是庭那位。
院长连忙抱拳行礼。
圣挥了挥手,院长向后退出房间。
女魔君却不肯看他。
他拉着女魔君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里嘴角都是笑。女魔君浑身颤抖了一下,回过头来,脸上一片复杂,“你是谁?”
圣在她床边坐下,手摩挲着她的手指不放,“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女魔君扭过头去,眼中又淌出泪来,“我知道,你吞噬了他。”
圣笑起来,手托起女魔君的下颌,“你仔细看我是谁?”
女魔君被迫抬头,眼睛投射在圣脸上,这是圣的脸没错,他的脸向来美到极致,是最好的丹青妙手也画不成的颜色。
可是,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赵精通的脸,坚毅的眉眼,高挺的鼻,唇边的笑带着痞痞的坏,像极了他平时偶尔淘气耍赖的样子。
“我是赵精通,也是圣。”圣握着她的手道,“我本来的结局是,在圣宫里消散,然后一魂一魄自动归于赵精通,这样,他就是一个完整的人。他是我的来世,但没有我的记忆,他将陪你浪迹涯海角。”
“但是,因为茵黎的献祭,她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如今我和他融为一体,我即是他,他也就是我。”
“可是……”女魔君睁着漂亮的丹凤眼,看着眼前的圣,“我觉得你好陌生,你不是他。”
因为女魔君的不接受,圣很难过,他和赵精通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当时,因为圣后的献祭,两个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突然,赵精通的心灵像是打开了一扇窗,圣的记忆全部涌进他脑海。他突然就明白,自己一生一世都在追求一个人,求而不得的结果便是孤身一掷,所幸,他求仁得仁,上苍不负他。
可是当他低头看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他穿的是圣的衣服,摸一把头发,长长的黑发垂落至腰际,这是圣的头发,他到应虚才一年多,头发披散至肩头。他大概想得到,他的皮囊是圣的。
可他的身体很壮实,跟圣的纤细修长比起来,他是挺拔结实的。
他是赵精通,却也是圣。
女魔君不信,坚信赵精通被吞噬了,而他又无法证明,真是烦恼。
圣起身回到隔壁,从榻上捡起那本册子,把它揣进怀里。这本册子上的字他已经滚瓜烂熟,无须再看。
盘膝坐在床上,他开始修炼六道轮回术。
现在这道法术修炼起来颇为简单,他的手往前一画,一面圆镜出现在他面前,他想了想,先看江鱼和金川。
圆镜里出现一幅画面,一个皱巴巴的婴儿躺在摇篮里,脸红红的,毛茸茸的,一双眼睛似睁非睁地看着上方,这个是金川无疑。
至于江鱼,这辈子,他变成了一颗仙草,已经长得葳蕤璀璨,草的顶端正挣出几个紫色的花苞,在风中摇曳的样子像极了他生前的风骚。
圣不禁笑起来。
女魔君从外面进来,探头看向圆镜,圣指着里面的仙草笑道:“这是我的一个兄弟,现在投胎变成了一颗仙草,我准备等一下把它移植到学院来。”
他又查询了方煜明,姜裴,吴德音他们,一个个都投胎做了下世人,也有像江鱼一样的,投生为异类的。
“我想把他们都接到应虚来,等他们长大,我再把前世的记忆传给他们,你好不好?”
女魔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那你的相好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圣脸上闪过一阵尬色,“她?”他想了想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不理。”
女魔君脸带讥讽,“那怎么行呢?你的兄弟都接过来了,女朋友反而丢在那里不理,这像什么样子呢?”
圣咳了一声,啊,他的生命中为什么要出现这样的难题啊。
女魔君已经扭头走出房间,圣追寻着她的背影,恨不能把她给掰回来。
坐在房里想了半,圣起身去到隔壁,女魔君却不在房里,找了好半才找到,她正蹲在一棵树下,用草划下面的虫子玩。
圣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不禁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大包大揽,每个人有每个饶生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