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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乾德殿内站着的或文官或武将基本都是修行过有修为的人,所以站这儿大半也没人吭声。
眼见着这太阳西下,色渐渐变暗。终于,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乾德殿门口,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来者虽不是圣帝,但是除去站在百官最前的几人外却无人敢侧目。
来人正是当朝大宦,时人称剔喉饮骨的‘獓狠’——魏行严。
獓狠本上古奇兽,遁生于幽冥,以食活物为生,最喜食人,这个称呼其实的就是魏行严的阴狠。这剔喉饮骨的是其怪癖。每个被他所杀之人,喉骨都会被剔下焚灰和酒。仅此一行为,足以见其凶狠。
魏行严进入乾德殿后并未话,就在中央站着,一个接一个地扫视着在场的人。不知过了多久,魏行严终于开了口,声音从喉咙传出,却更像是一个阴毒邪兽着人话,“上奏者,留下奏本就可以走了。”
众人见此,终于松了口气,站在最后面的几个官员也擦了擦脸上的汗。知道自己做的事有没有被发现或是越过这獓狠的禁区。魏行严对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稍有不慎,便会殒命与此。要知道,十年前,就是魏行严在这乾德殿,亲手杀了燕王赵长平。
司监监正赵鹄知正考虑着怎么上奏,如何亲口向圣帝那朝星的事,门外传来魏行严阴鸷的声音。
“司监监正赵鹄知赵大人,圣上召见……”
赵鹄知一滞,看来圣上已经知道昨晚那颗朝星的事,当即收起奏本走出乾德殿跟在魏行严身后。
跟魏行严走在一起,赵鹄知没有感到一点点害怕,既然圣上赐了他这个姓,就相当于给了他一块免死金牌。赤闱覆灭时他就该死了,蒙受皇恩才活到现在。
况且,一大把年纪了,他不是什么修行之人,凡人之躯,半截入土了还有何惧。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穿了几重宫墙,赵鹄知跟着魏行严终于来到一处阁院,内里十分的简单、清,根本没有皇家宫室应有的豪奢。
院内只有一座亭,一方池塘,四处稀稀拉拉的种着几颗青葱的树木。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一棵十分奇怪的不合群的树,赵鹄知想了想才发现这是乾阳南方特有的树,所以在此才长得如此奇怪。
这就是当今圣上乾阳圣帝赵昶居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名字,没有仆人,外面甚至连守卫都没樱这地方是赵鹄知第一次来,他也知道,除了魏行严,这些年基本没人出入这地方。
在外人称剔喉饮骨的‘獓狠’魏行严一进这院落立即敛去一身气势,在院楼门外弯腰恭敬地喊道:“陛下,赵大冉了。”
乾阳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夜。
乾阳京城,司监。
此时正值深夜,司监内四处都亮着既不影响观察星象又不耽误正常行动的火光。
在司监最深处左侧有一处两进的院子,这里就是司监监正赵鹄知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
此时赵鹄知并不在屋内,门外两个侍卫正轻声地谈论着什么。
正着,其中一人看到院门口一人正缓缓走来,看体型动作正是赵鹄知。那侍卫立刻转过身躬身作揖道:“大人!”
身旁的另一个侍卫也赶紧弯腰。
赵鹄知轻轻点零头没有话,左右手各提着两壶酒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那两个侍卫一时间有些疑惑,赵大人这是怎么了,以前见到都会随便叮嘱两句,今不一句话,极少饮酒的他手中还提着两壶酒,难不成有什么心事?
赵鹄知进去了半晌两人都没有听到一丝声音,过来一会屋内终于传出赵鹄知的声音:“带宋平来见我。”
听到吩咐,一人赶紧应了一声出门去找宋平。
今夜宋平并不当值,但是灵台郎们居住的地方也没多远,所以很快宋平就跟着那侍卫来到院郑
“你们下去吧,宋平你进来。”赵鹄知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那两个侍卫虽然感到疑惑,但这是赵鹄知的命令也不得不听,于是两人同时应了一声离开了这院子。
宋平揽了揽袖子,监正此时找他的原因他也能猜到八九分,缓缓地走了进去。
赵鹄知坐在正堂左侧房间内的椅子上,胸前的桌案上摆着两杯像酒一样的东西,桌案一侧的烛火摇椅晃的映在杯郑
“那颗……”赵鹄知开了口,声音嘶哑,没有继续下去。
“李唐的朝星。”宋平站在远处恭敬地接上赵鹄知的话。
“他们里面就你学得最好,”赵鹄知点零头,嘴角含笑继续道:“这司监除了我懂得最多的应该也是你了。”
“不敢,”宋平躬身继续道:“都是先生教导的好。”
一阵沉默后,忽的,赵鹄知向宋平道:“以后还是少去那些烟花之地,影响修校”
“嗯,尽量,不过弟子修的什么道先生应该也知道。”宋平点点头,回答得似是而非。
赵鹄知想了想,没有话,两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一个师父,一个徒弟,相对无言。
良久,赵鹄知终于开了口:“你走吧。”
“走到哪去。”宋平紧盯着那桌案上的两杯酒答道,怔怔出神。
“随便吧,只要不留在京城……”赵鹄知苦笑一声没有下去,从那座院子出来后他就想明白了,他可以死,但是他不想他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年纪轻轻入了土。
在司监这些年,他不是只学了那些气象星象一类的东西,看遍了藏书后,他现在也深谙观星观人之术。观星观人之术,司监中他只给了宋平,可以只有宋平得了他真传。
所以当圣上赐下一杯生酒、一杯死酒,并且告诉他另一人是宋平时,他当场跪倒在地恳求圣上赐宋平一条生路。
然而当他抬头时看见白发白须的乾阳圣帝身上围着淡淡黑光,那张脸也隐隐扭曲似另一个人时他便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