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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诚布公吗？
司靳棠只是笑了一下，并未说什么。
顾想心里一颤，皱眉：“你没有问题问我？笑什么？”
“问你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吗？”司靳棠也不想跟想想说这么多，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无非是你已经揭穿了我的真面目。以前有多爱我，现在就有多恨我，不是吗？”
顾想沉默半晌，正想开口问什么，司靳棠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道：“你也不必为我的言行感到疑惑，无论你相信与否，我现在都在赎罪。”
考虑到想想心情不太好，不太想看见他，看过她很好之后，司靳棠就没打算继续留着了，打了招呼便要走。
“等等——”
他停下步伐。
“一个月到了，明天要去民政局，你记得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背影似乎僵了一下。
他并没有答，直接走了。
顾想追了两步：“要准时啊，你听到没有？”
她的回声渐渐消失，嘀咕了一声：“什么吗，这么没礼貌！”
缩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小秘书慢步过来，干笑着八卦了一声：“晏总，您真要跟棠总离婚啊？”
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这种时候去民政局，除了离婚还能干什么？
“是。”
“可是晏总，那公司怎么办啊？您以后不来了吗？”小秘书想到这还有点不舍。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们可喜欢晏总了。
天天都能看见长得好看的小姐姐，脾气好，没有架子，又善解人意，温温柔柔的，上班都开心了不少。
“来啊，”顾想赌气道，“他不是把公司送我了？离了婚，他净身出户！”
说完这个，丢下呆若木鸡的小秘书，顾想就离开了。
外面等着听八卦的其他秘书姐姐都等不及地跑了过来，“晏总说什么了你惊成这样？”
那小秘书愣了愣神，摇了摇头说：“晏总说，他们离定了……而且而且！棠总还把公司送给晏总了，他自己净身出户！”
众人惊呆。
“天哪，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公司，棠总说送就送吗？”
“刚刚棠总出去时的神情你们看到了没有？好落寞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好心疼啊。”
“棠总好像受伤了的亚子，好可怜哦……还净身出户，那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应该……不至于吧？就算不要公司，司家的家底也够棠总安然无忧一辈子了吧？”
“可是怎么办，我觉得棠总还是很爱晏总的，女人的直觉！”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晏总非离不可呢？是去年那个‘圣诞女孩’吗？”
对，圣诞节和棠总吃饭的那个女孩是关键！
或许……他们棠总真的出轨了？所以晏总才不原谅他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让大家觉得，晏千寻并不如传闻中那样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不是个坏人。
她坚持要离婚，一定也有棠总错的所在。
“真是好可惜呢……我觉得他们好配的。”
·
第二天，顾想早早地就起来了，也没给司靳棠打电话，直接就去了民政局。
晏司阳送她来的，车刚停下，他头一点，视线指着前方蒙口：“他也来得够早的，你们约好了？”
两人都踩着民政局刚开门的点，像是都着急离婚似的。
晏司阳心里其实有些奇怪，按理说，司靳棠应该不想离婚才是。
“哥，我去去就回，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晏司阳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说：“不碍事，时间还早着呢，你们慢慢来吧，不着急。”
“嗯！”
顾想走过去，在他身边停顿了一秒：“你来得很早啊，比我还急。”
司靳棠没说什么，跟着她进去了。
还是一个月前的一男一女，婚姻调解员一看见他们就愣了一下：“一个月到了？”
这两人给她很深的印象，长相不用说了，当时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特别怪异，让人想忘记都难。
“到了，”顾想把手中的资料都递过去，“我说了，我们不会反悔的。”
“行吧，既然你们坚持要离……”
调解员一边儿说着，收了过来，刚又要从司靳棠那抽的时候，发现他捏得特别紧，没有松手。
“司先生？”调解员奇怪地喊了他一声。
顾想侧过头去，见他神色淡然，问：“您是不是说过，如果有一方反悔，这婚就离不成？”
调解员眼色一亮：“你反悔了？”
就说嘛，小两口打打闹闹很正常。
顾想心头一惊：“司靳棠！你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离婚吗？”
司靳棠侧眸看了她一眼，“我反悔了，可以暂时不离吗？”
顾想愣是没想到他临了反悔了，这就差盖个章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哎！这就对了！几世修来的缘分，今生才能结为夫妻啊，司太太，我看你家先生非常真诚，他一定是改过了，不会再打你了。”
顾想懒得跟她说什么，一把扯过司靳棠的手，拉到一边去：“你昨天才说你在赎罪，你就是这么赎罪的？拉着我依然困在这坟墓般的婚姻里？你根本就不爱我，而我，现在也不爱你了，捆绑着有意思吗？”
“我爱你，想想。”
顾想眼神一震，后退了一步。
她整个人都惊了，因为这表白来得太过突然。
无论是她的记忆，还是晏千寻的记忆，他似乎从来没说过这三个字。
再加上他喊的是想想，所以她一瞬间以为那是自己。
然而下一秒，她便明白，他指的是晏想想，而不是她。
在他的视角里，想想就是千千，所以，他爱千千吗？
她不知道。
她现在有些慌，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她心里是认定他又在演戏了，可是为什么……他演得这样真？
她竟然连一丝破绽都没看出来。
司靳棠刚抬起手朝她伸过来，顾想就像被惊到一般又后退了一步：“你当真不离？”
“暂时还不行。”
他肯定是要和晏千寻离婚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离了，他和想想就真的再无交集了，这样拖着，他或许还能有个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