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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皇上让您即刻去御书房,是顾长留少爷回来了。”门外的太监拖着长音,尖声。
阮轻月眼中闪过一阵亮光,急忙站了起来,从椅子上跳下去。
“主子,主子,鞋!”红豆在阮轻月身后急忙喊道。
阮轻月急急忙忙地回过头,捡起脚边的鞋子,用力地套了上去,随便抓了两下头发,便跑了出去。
那随行的太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狼狈和慌乱的皇后,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走啊,愣什么神?算了,我先去吧。”阮轻月见那老太监立在那不动弹,撇了撇嘴,抓起自己长长的裙摆,便跑出鸾凤宫的大门。
宫路两侧的丫鬟侍卫纷纷跪下,连头都不敢抬,几个胆子比较大的丫鬟在门口偷偷抬起头瞄着这副画面,心中也是一阵惊讶。
丫鬟们眼中看到的画面是尊贵的皇后娘娘头发散开,拉着裙子在跑,而她身后那皇宫的大总管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喘。
坊间早有传闻,皇后虽不常出鸾凤宫,却是吴国百年难遇的奇女子,言谈举止皆和寻常女子不同,那些甚少见过阮轻月的丫鬟们,今日算是领略了这不同。
阮轻月跑到御书房的时候,刚好碰见了那刚从季风聿书房里面出来的左右丞相。
“这,成何体统啊?”左丞相白相瞧着阮轻月直直跑进季风聿的书房,目瞪口呆地回头瞧着,摇头叹气道。
那右相将双手插在袖子中,微微眯着眼望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地:“皇上也不是一般的皇上,自然需要配一个不同凡响的皇后。”
听了右相的话,白相老脸一阵抽搐,这右相虽然有时候不着调,可这话却得极对。季风聿和吴国之前的皇帝都不一样。
阮轻月推开季风聿御书房的门,着急地问:“青阳呢?青阳在哪?”
季风聿正低着头批奏折,缓缓地抬起头,瞧见阮轻月那副狼狈的样子,微微蹙眉,不紧不慢地:“怎么这么着急?”
阮轻月喘了一口气,舔了舔发干的舌头,心急如焚地问:“不是,青阳人呢,我担心他好几呢。”
季风聿直起身子,走到阮轻月身边,将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有回过身,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递给阮轻月。
季风聿脸上的神情并不轻松,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更是让阮轻月心头一紧,她急忙拉住季风聿的衣袖,茫然地问:“莫非青阳出了事?”
季风聿好笑地摸了摸阮轻月的头发,轻轻摇摇头,阮轻月见季风聿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阮轻月抬头瞧着季风聿,不解地问。
明明是季风聿派人让自己来御书房,顾长留回来了,可到这却没有见到人,阮轻月也是十分费解。
季风聿又给阮轻月添了一杯水,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是这样的,长留确确实实回来了,只是一路奔波太累了,刚才直接坐这儿睡着了,我便派人送他去侧殿休息。”
“这样啊……”阮轻月喝了一口水,这松州路途遥远,乏了也是正常,不过……
“等等,你一直长留,青阳呢?青阳没跟长留一起回来吗?”阮轻月突然发现了蹊跷,她紧张地看着季风聿,双手紧紧地揪着衣领。
“放心放心,青阳也没事。那日他和长留取水后,遇到了埋伏,青阳带了伤,后来青阳便让长留先带水回来,自己则落后一脚程。”季风聿将顾长留的原话一字一句地听给阮轻月听。
“他带了伤,如何能一个人对付坏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阮轻月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有些发怒地低声道。
季风聿便知阮轻月不会放心阮青阳,急忙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长留了,他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青阳没有事的,明日早晨便能归来。”
阮轻月这才点点头,安心地坐了下去,顾长留和阮青阳都在蝙蝠营学习,想来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也学了不少,既然长留他无事,那便是无碍。
阮轻月坐了一会儿,心中却还是不舒坦,她站了起身,对季风聿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可靠,不如我去看看长留吧?”
季风聿也明白阮轻月和阮青阳姐弟情深,只要阮青阳没有回来,那阮轻月便是不会安心,也就随她了。
“我陪你去吧。”季风聿将手边的奏折放在一旁,拍了拍皱起来的衣服,对阮轻月道。
“不用啦,我自己过去就好,你本来就忙,这要是再耽搁了,岂不是今晚都不用睡了?”阮轻月伸出手,扶着季风聿的肩膀,轻声道。
季风聿见状,也不再强求,便命身旁的一个丫鬟带着阮轻月往侧殿去。
阮轻月进了侧殿,顾长留已经睡醒了,呆呆地坐在床上,靠着身后的床板,双眼无神地瞧着头顶的床板。
“长留?休息好了?”阮轻月伸出手随意的拢了拢身后的长发,迈着步走到顾长留的床前,温柔地关心道。
顾长留偏过头看着阮轻月,笑着点点头,轻声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哎呀,我们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阮轻月见顾长留唤自己皇后,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坐在顾长留床边的椅子上。
上一回顾长留从边北大胜归来,阮轻月都因为事情繁忙而没来得及登门,这一次倒是隔了许久才第一回见顾长留。
“孩子长大了,这五官也分明了许多,不像初见时脸蛋还有些圆,带着点稚气。想来在边北也是吃了不少苦吧?”阮轻月关切地伸出手摸了摸顾长留的头,低声柔顺地。
顾长留眼神微微有些飘忽,他从手边将那装水的瓶子递给阮轻月,低声问:“皇后娘娘可要现在作法?”
阮轻月从顾长留手中接过瓶子,责备地敲了顾长留的额头一下:“都了别叫皇后,叫姐姐就好。”
阮轻月将那瓶子递给身后的丫鬟,对顾长留道:“作法这件事倒是不急,待明日青阳回来再做也来得及。”
顾长留眼神微微一黯,他低着头不话,只是身上流露出一丝寒气。
“长留,你怎么了?”阮轻月见顾长留似乎不舒服,便伸出手摸了摸顾长留的额头,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