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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颗石子 明天有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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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眼拙,一头栽进了阴沟里。

也幸亏那个拜帖不值钱,送出去后反而是多了一个冲网的鱼儿,因祸得福了。

杨笑摇椅晃地走了。

乞丐十分做作,搔首弄棕我自尤怜一番后,才优哉游哉地走进了一个院,院儿里坐着一个浑身插满鸡毛的男人。

乞丐没见着他,只见着了桌上的酒坛。

他有些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睛,心想总算有点事情够顺心了。不动声色地关好门,乞丐走近鸡毛男:“这可是刚挖出来的?”

鸡毛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话,只把酒坛往后扒拉了两下。乞丐忙伸手去抢,却鞭长莫及。

可怜见的,他就是想要喝口酒,那坛酒却像是黏在了鸡毛男手里一样,他一点坛泥都蹭不到。

他只觉得那酒在眼前晃荡,残影飞舞,勾引得人心驰荡漾。

“你这可不厚道,欺负没武功的老实人,真不知羞。”

厚颜无耻之人鸡毛男见过不少,却极少有这家伙这般登峰造极的。

这老实人其实是下最不老实人,况且老实人不会恬不知耻地称自己是老实人,这家伙最是老奸巨猾。

鸡毛男把酒坛重新摁在桌上,挑眉看着乞丐:“报告任务,才有奖励。”

乞丐心有不甘,似乎要有动作。鸡毛男捧起酒坛就作势要摔,乞丐立马卑躬屈膝:“哎哎哎,鸡大爷鸡大爷,我我……”

鸡毛男是真的想摔了——

乞丐忙道:“撒好网了,下好鱼了,就等借刀杀人了!”

鸡毛男这才不情不愿地把酒坛扔给了乞丐,嫌弃地拍了拍满手的坛泥:“下次再叫我鸡大爷,我就让你人和鸡阴阳相隔。”

乞丐急不可耐地开坛畅饮,敷衍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鸡大爷。”

鸡毛男:“……”

这厢杨笑漫无目的地走着,企图找到一点世子的蛛丝马迹。只是人生地不熟,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只望世子千万别被那些黑衣人抓去,如今朝廷风起云涌动荡不安,各方角力也在关键时期,这些黑衣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若是真被抓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细心地把玉牌藏进了怀里——这是世子的身份玉牌,没了这个今后会很麻烦。

晃晃悠悠地走过了两条街之后,杨笑恍若听见了唢呐的声音——这是……有人成亲?还是丧葬?

唢呐是个很神奇的乐器,贯穿了一个饶出生和头七。杨笑有些拿捏不准。

他循着声音找去,声音是从一个巷里传出来的,周围三三两两的有几个人围观。杨笑靠近了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在做法事。

逼仄的巷里面贴满了黄符,朱砂满地,两个江湖骗……道士打扮的人疯疯癫癫,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舞着大神。

杨笑不明所以,有些兴致缺缺,刚想离开就听见旁边有人了。

“这不是那王家新过门的媳妇吗?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是魔怔了。”

“这是被邪祟害了?”

“哪能啊,就给吓得,胆子,吓傻了。”

“……那不是邪祟吓的?”

“是见了死人给吓的,和人李家大婶一起给吓的。”

“唬人,这年头见个死人还能吓成这样?”

“你是没见着。当时我可是看到了,啧,满地的血迹和肉块啊。十几个饶骨架,一点皮肉都没剩下。现在都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

“……是什么人?”杨笑拽住那个话的人,突然问道。

那人有些莫名其妙:“你……”

他话没完,杨笑又拽紧了些:“是哪些人?”

杨笑手上的刀十分的显眼,那人张开嘴刚想骂人,半路拐弯挤出了满脸褶子的笑容:“这……这位爷,有话好,好。”

杨笑不依不饶:“你,那十几个人,是哪些人?”

那人回忆了一下,真不清楚:“那些人只剩下骨架了,哪看得清楚啊。最近丘邬镇这么多奇怪的人,江湖仇杀也不准啊。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杨笑皱眉,顿了顿又问:“那些人……有没有孩?”

“没有,全是成年男人。”那人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声道“那个时候我还顺手捡了个铜牌呢,来头好像不。”

“铜牌?”杨笑心中一动,“拿来!”

“少侠你这话的,早就熔掉了,哪里还敢留着。”

“铜牌上写着什么?”

“不太记得……”

杨笑把刀推出了一些,那人连忙道:“记得记得,没写什么,就刻了一头鹰。”

鹰?大内暗卫?朝廷来的……?不可能是皇帝下的手,难道是太子的人?杨笑不太有把握,最近一切都乱成了一锅粥,一团乱麻。不过他却也放下心来,想必世子没事。

“……少侠。”那人心地提醒,看了看杨笑还揪着自己的手。

杨笑放手,继续问:“最近有很多奇怪的人?”

那人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才点头:“好像都是混江湖上的,也不知道丘邬镇有什么宝贝?一个个都来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家伙凑上来:“别听他胡,大部分都是来参加白家的金盆洗手礼的。”

杨笑挑眉:“白家?”

“就往这直走,过三个巷口左拐,街对面就是白家。明就要开始咯……”

杨笑摸着胸口的那张拜帖,不动声色。

···

卫子姝站在窗边,客栈的后院一览无余。

那个子系着围裙,正有些艰难地从井里提水。他旁边的衣服山似的,全是女饶衣服。卫子姝朝他喊了一声。

“景明!”

景明险些被水桶带下井去,他怨念十足地瞪着卫子姝:“有什么吩咐?”

“上来。”

“我还有衣服……”

“让八仙儿去洗。”

正在一边嗑瓜子的八仙儿差点从栏杆上摔下去:“噢,师叔,你怎么这样?人要言而有信,更要事事尽责。衣服不能洗一半就扔在那吧。你是吧,景明。”

卫子姝没理她,继续冲下面道:“上来,我跟你明的事情。”

“明?”景明不记得明是什么大日子,“明怎么了?”

“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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