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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雀儿本打算先将宁豫的身份告知衙役们。
衙役们知道宁豫是慕亲王以后,肯定会进去向黎康生通报。
到时候黎康生出来相迎之际,她和杜仲再跟宁豫一起进去。若是她跟在宁豫后面进府,不定可以找机会在一边旁听他和黎康生的讨论。除此之外,她还可以借着宁豫的面子,使得老太太不再揪着她偷跑出去这一点不肯原谅她。
现在孙妈妈和棠叶非要把她先拉进府去,她就没办法借宁豫的光。她自然不肯,便连声解释,悄悄告诉孙妈妈她们宁豫的身份。希望她们在知道有贵客临门后,会稍微收敛一点,至少不要这般当众拉拉扯扯地抓着她。
孙妈妈和棠叶一听黎雀儿这么,倒真的停下了脚步。
不过她们俩并没有放开黎雀儿,而是先互相对了一个眼神。接着,她们又紧了紧手上的力度,确保黎雀儿不能挣脱。这之后,她们才扭过头去看向大路那边。
杜仲和宁豫显然发现了黎雀儿被孙妈妈及棠叶二人给逮了一个正着。可是他们没有过来替黎雀儿解围,仍然站在原地谈笑生风。杜仲甚至还直望着黎雀儿笑,仿佛看她被人逮住手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似地。
年纪尚未曾见过什么世面的棠叶,看宁豫和杜仲打成一片,亲切和蔼得犹如邻家美少年一般,可不敢相信他就是当朝的慕亲王。她便挨到黎雀儿耳边,轻声道出质疑:“姐,那个人真的是慕亲王?不会吧!你看他和那个庸医话的样子,跟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两样,顶多就是长得比较好看一点嘛。”
黎雀儿不禁语塞。
虽然没有人规定皇亲国戚一定要高高在上,对待寻常百姓的态度必须像对待草芥那样。但是宁豫和蔼可亲的程度确实有些异常。
黎雀儿认为那是由于宁豫身患重病,对于杜仲有所依仗,所以才会对杜仲那么礼让。而黎雀儿是跟杜仲一道的,相当于是杜仲的朋友。由此及彼,宁豫对黎雀儿的态度也会相应较好。而现在他们身在府衙外面,周围到处都是衙役和官兵,宁豫当然也得展现出一个大度些的皇家风范,岂可以对人冷漠。
只是在背后随意谈论别饶病症,有些不厚道。
黎雀儿便不想把自己的猜测和棠叶讲。
她略略一笑,将此事一笑带过,省的她开了个头之后,棠叶会忍不住附和更多。
孙妈妈心里的疑惑也跟棠叶差不多。她们俩都不太相信杜仲会跟当朝慕亲王结识。因此,略微打量过宁豫,她们就不再关心,继续拖着黎雀儿往府衙侧门那边走。
守在府衙侧门两旁的衙役,原本有四个。
现在只有三个,另一个不见所在。不在的那一个,早就发现黎雀儿回来了,他马上就跑进去抱信。正是因为他的报信,现下老太太和黎康生等人都知道黎雀儿回了府尹官邸,而且是和杜仲一起回来的。
老太太等人一收到信,就立刻吩咐孙妈妈和棠叶出去逮人。
其余的人则全部赶到了府邸前头,此刻他们就坐在府邸前方的大厅中,等着孙妈妈和棠叶将黎雀儿“拘押”入内。
至于跟随黎雀儿一道回来的杜仲及宁豫,他们没有被邀请入府。可是黎康生也没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走。那些来往不绝的衙役与官兵当中,有几个是他特意派出去的,为的就是盯着杜仲及宁豫的动向,免得他们会不声不响地溜走。
杜仲明显已经察觉到在身边走走停停的衙役们有古怪。他还用笑眼向宁豫示意,着其去看从旁经过衙役们。
宁豫并没有生气地亮出身份,再勒令衙役们全部退开。杜仲也丝毫不惊慌,大概是仗着有宁豫在一侧,后台足够硬吧。反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故意站在那里不动,似乎在等着被人抓紧衙门去。
可能是他们嚣张的气焰太炽,有好几个官兵看不惯,便走到他们跟前,命令他们好生去府衙大门前边呆着,别在路边挡路。
杜仲明知官兵们的用意,却还故意问道:“若嫌我们挡路,那我们走开便是,为何一定要去大门那边罚站。莫不是挡路也成了一种罪过,须得受罚不可?”
他言语间嬉笑不断,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此举不但惹恼了那些官兵们,连衙役们也颇觉得不爽,跟着走过来,开始用他们身上佩戴的大刀,威胁杜仲及宁豫赶紧照办,否则就要将他二人押入大牢,治他们一个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
十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晃动,杜仲和宁豫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们像是笃定衙役们不敢对他们动手,脸上依然笑容满面。
衙役们深觉自己的颜面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其中一个性子稍烈一点的,当即把刀锋一横,就待把大刀架到杜仲的脖子上去。
可惜刀锋锋面尚未转过去,就被人捏住炼身中间的部分。而这敢用徒手捏刀刃的人,并不是杜仲,也不是宁豫,而是一直跟在杜仲身边的宁卓元。
挥刀的那个衙役见宁卓元以徒手试刀而且安然无恙,不由得大惊。他急忙将刀柄往外抽,竟完全使不上力道。那柄大刀一动未动。即使他想后退,也没有办法。
其他的衙役们见状,纷纷举起各自手上握着的大刀,试图一齐朝宁卓元砍来。被调派前来帮忙的官兵们身上配备的武器不是大刀,而是打磨得雪亮的长矛。他们也抬起长矛,欲将宁卓元的头颈叉住。
十数把大刀和长矛同时杀过来,声势着实骇人。
被围在中间的宁卓元神情自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戳成一个簸箕。
杜仲与宁豫更加可恶,他们竟还笑笑地提醒衙役们和官兵们多使出几分力气。要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被甩到大路中间去,到时候可要跟他们三个人一样,背上一个挡路的罪名。
衙役和官兵们不理解这话是何意思。
等他们明白过来时,人已经仰面朝地躺在路面上。过往的行人和车马被从而降的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闪躲。人与车辆瞬间撞成一团,街道上顿时响起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