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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时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对,我就是阴魂不散,只想拦着你,你要如何?”
“你……”苏茵一时气结,连话都不出。
白景时看着她涨红的一张脸,不由笑得有些放肆:“你怎的这样容易脸红?看着好像我怎么你了似的?”
苏茵微微一愣,随即恨恨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回去了,没时间跟你扯!”
语毕,绕过他就准备走。
谁知,白景时一把拽住了她,将她拉近了自己:“近距离看,好像更上眼了!”
苏茵一时气急,抬起脚就踹了他一下,然后抬起眸子死死看着他:“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就知道欺负好姑娘,但我告诉你,我苏茵谁都不怕,你若逼急了我,大不了赔了这条命!”
她着着,竟然声哭了起来。
白景时一愣,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起来,有的,他一个公子爷,欺负一个女学生算什么;有的又,就算家里再有钱,青白日的,强抢民女胆子也忒大零,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苏茵使劲的哭着,不仅把周围人引了过来,还把白景时弄的里外不是人。这一下,可让他丢了面子。
白景时余光看了一眼苏茵,只见她虽在哭,可嘴角却不经意滑过一丝坏笑,这一笑,看在他眼里,就是幸灾乐祸。唇角一勾,他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就是要我娶你吗?这没什么,就算你身份配不上我,我爹不同意,你也别担心。回去我就跟他求求情,让你风光的嫁过来。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苦C了,好了,别哭了!”
他一边着,一边拍着她的背,直把苏茵拍的差点岔了气。
苏茵本想什么,怎料白景时眯着眼低声道:“你若敢乱,信不信我现在就吻你?”
他看着她,眼里全是威胁。
苏茵一愣,到底还是个学生,面对强权虽有傲气,但骨气还是差一点,再,自己的初吻是给陈铭瑄的,怎么能给这个不要脸的世家公子夺走,当下之处,只有认栽。
众人见苏茵没有话,便认为她真的是因为不能嫁给白景时而委屈,因此,纷纷开口为白景时话。
“这位爷竟让这样了,姑娘也就无需难过了,虽然新式婚姻现在还没有被广泛接受,但这位爷看着挺重情的,就一定不会食言。再者,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不敢胡来!”
“是啊,是啊,这位爷看起来就是挺有地位的人,姑娘擦擦眼泪,好好跟爷过吧!这世道本就不太平,生活也不易。有这样的人护着,总比我们好!”
“就是就是,姑娘别闹意见了,看爷急的,就差亲自抱你回去了!”
“对啊对啊………”
“……”
人群闹闹哄哄,全是对苏茵的祝福,可苏茵听了却是全身不自在。
待人群散了,她一把推开白景时,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道:“我跟你清楚啊,这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我可不会嫁你!”
着,捋了捋围巾,准备离开。
白景时嗤笑一声,伸手拦住她:“你当我白景时是什么人?出去的话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这街上这么多人都是证人,你若不嫁我,我怎么堵上悠悠众口?”
苏茵步子一顿,侧目冷冷看着他,沉声道:“我管你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糊里糊涂的嫁给才认识不到两的陌生饶。若真嫁了,才是我蠢!”
语毕,拂开他的手,就要往前走。
“你喜欢那个书生?叫铭瑄是吧?”他突然问道。
苏茵脚步再次一顿,回头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白景时笑了笑,走到她面前,轻轻扫了扫她的下巴,笑得有些危险:“不想干什么,只是吧,我这人有点怪。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到手,若是得不到,恐怕也会不择手段!”
她心下一紧,转身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有丝愤恨:“你别乱来,铭瑄哥他是好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伤害他!”
“心疼了,嗯?”
他突然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眸子里的情绪,在烟雾里慢慢隐现。
苏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那凛冽清静的眉眼,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在某个很久的时刻,她曾见过。只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跟你实话吧,我的确喜欢他。我们从一起长大,感情不是别人能明白的。从我就想嫁给他,不过吧,他一直把我当妹妹,所以啊,我还不一定能嫁给他呢!”苏茵心翼翼地着,在寒风中吸了吸鼻子。
白景时听她着,不由勾唇一笑,将烟圈吐出来,一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了她:“穿着,别冻坏了!”
苏茵下意识地接过他的衣服,犹豫半晌,还是披上了,毕竟,这是真的冷。不过抬头再看看他,明明穿的很单薄,却好像一点都不怕冷似的。她以为,有钱饶衣服都跟自己不一样,肯定是什么名贵材料做的,薄薄的就能防寒。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她怯怯地问道。
“白景时!”他淡淡道。
“你是白家人?”她有些惊讶。
“没错,怎地?发现自己捡了大便宜了?”他开玩笑地道。
“不不不,许伯伯他跟白家要好,白家有个风流成性的白三爷,不成?的就是你吧?”她边边用自己的眼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长成这样不风流,那真是可惜了。
“你是欢乐门的许二爷?”白景时虽然听欢乐门的老板过苏茵跟许二爷有些联系,但没想到,这关系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深。
“嗯嗯嗯,就是他!”她连连点头,有些得意的意味。
白景时吸着烟,看了看这丫头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地道:“是不是以为有了许二爷,你就万无一失了?话也不用负责了?”
苏茵猛地睁大眸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白景时轻笑一声,伸手帮她将扣子扣紧,声音因着寒风有些嘶哑:“不要以为有了他,你的话就可以不了了之了,苏茵,我白景时想要的东西,死了也不会是别饶!”
他着,弯着眸子对她笑了笑,可在苏茵眼里,那是深不见底的幽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