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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这,白墨山和秦玉芮带着白景文回来了,本来苏茵来那就应该回来了,可是白墨山听仆人打电话有个姑娘在白公馆跟白景时待了一晚,直到第二早上才走,不由大发雷霆,直接跟白景文,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过两日再回。
也就这两日,白墨山已经叫人把苏茵的身世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准备一回去,就跟白景时好好谈谈。
这不,刚进屋,就让人将他叫了下来。
白景时穿了件氅衣,眉眼都没抬,直接道:“我晚上有事,不在家吃了!”
完,就准备出门。
“你给我站住!”白墨山命令道。
白景时步子一顿,看了看一身西装的白景文,开口道:“大哥回来了,陪你们过也是一样的,有我在,你们反而糟心!”
“你这孩子,什么话呢?景文好不容易回来跟我们过个年,你弄什么别扭?”秦玉芮见白墨山有生气的倾向,不由出来缓和。
白景文看了看白墨山,淡淡对白景时道:“景时,别闹!”
白景时扫了他一眼,突然轻笑一声:“哥,我是真有事!”
白墨山一听这话,立马喝道:“有事?你能有什么事?全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今我把话放这了,你要是跟许岐山继续不清不楚混下去,苏茵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正好你大哥也在,全家人做个见证!”
白景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怒火中烧:“爸,你调查苏茵?”
白墨山在沙发上坐下,抬头冷冷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道:“对,没错,我就是调查了她,你要如何?”
白景时闻言,顿时火气上来了:“你太过了!”
秦玉芮见他二人有剑拔弩张的趋势,不由立马开口道:“景时,怎么跟长辈话的呢?快道歉!”
白景时狠狠看了一眼白墨山,调转步子就要走。
“你去哪?”白景文拦住他,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去欢乐门!今晚有活动!”他淡淡道。
“要去也先吃了饭再去,不急这一时!”白景文继续道。
“吃不下,反正有你就够了!”他并不准备让步。
白景文拍了拍他的肩,随后对白墨山道:“爸,景时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白家这些年来,若不是靠着景时跟许岐山打交道,或许早就败了。虽然许岐山不是好人,但至少白家在他的庇护下,没有遭到外饶欺负。再,现在上海,最有权势的就是他,惹火了对白家没有好处,你便让景时去吧!”
白墨山本来在气头上,但听白景文这么一,也明白了些什么,毕竟白家的祖业比较重要,既然白景时可以稳住许岐山,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难不成真不要他?
“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至于苏茵,有时间带回来让我和你妈看看,别脑子一热就乱来!”白墨山着,就对白景时挥了挥手。
白景时见他同意了,不由对白景文道:“谢谢哥!”
白景文笑了笑:“那你快去吧!”
他点点头,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到了欢乐门时,苏茵已经等在那里了,许岐山给他们定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在二楼,视野很好,也很隐蔽。
许岐山拍了拍白景时的肩,看了看在认真看节目的苏茵,淡淡笑道:“这丫头我看着长大的,你别负了她,若是对不起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白景时低笑一声,掏出香烟夹子,道:“二爷的哪的话,景时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话毕,点燃了烟头。
“那就好!”许岐山笑笑,便离开了。
“好看吗?”白景时问她。
苏茵点点头,咧嘴一笑:“好看,她们唱的真好!”
“你很羡慕?”他笑着弹怜烟灰。
“也不是,就觉得台上可以放飞自己,等到了台下,你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戏里戏外,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可至于哪个自己才是演的,也许,她也不知道!”苏茵看着台上唱着《夜来香》的女子,突然有些惆怅。
白景时看着她清秀的脸庞,伸手理了理她的碎发,吐了口烟圈,问:“比起学校,你有没有更喜欢的地方?”
苏茵一愣,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回头看了看他,只觉得他的眼神深邃的可怕:“做什么这么问?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上海的情形,是容不下私人喜好的!”
“这样啊,那就,你时候的事吧!”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儿时的事情,总觉得里面可以听到一些前尘往事,然后解开他一直的疑惑,关于觉得她很面熟的问题。
“时候啊,我想想……”她撑着下巴眨了眨眼睛,思忖半晌,才又开口:“我以前是在乡下的,跟爹娘在一快,八岁的时候跟着娘来到了上海,七岁的时候爹去世了,六岁嘛,跟着伙伴掏过鸟窝,也抓过蛤蟆。五岁……五岁之前的事,好像就不怎么记得了!”她慢慢回忆着,却突然发现有些记忆太过遥远,遥远的已经忘了大半。
白景时却笑了起来:“你怎么倒着这些事?平常人不应该按时间顺序来吗?”
苏茵微怔,随后朝他吐了吐舌头:“我就喜欢倒着,你管不着!”
“调皮!”他淡笑两声,随后掐了掐她的脸。
“又掐我?脸都大了!”她有些不高兴。
白景时转了转眸子,坏笑:“那用亲的?”
苏茵闻言脸一红,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别乱来,这儿人多!”
“人多?”白镜山环顾了四周,不由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许伯伯特地为我们定了这个好位置,人看不见我们,我们隔着帘子,有什么关系?”
她心下微微慌乱,有些脸红地看着他:“你……你,我不管,反正这不行!”
白景时哂笑一声,一把捧住她的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就一下!”
话毕,轻轻碰了碰她的樱唇。
苏茵身子一僵,待他离开,不由又气又急:“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走了!”
她旋即起身,却被他拽住了手腕:“我送你回去!”
“不媳!”她有些愤愤。
“这可是你的,那我送别人了?”
他故意跟李凤霞打了个招呼,看着对他抛媚眼的李凤霞,苏茵心里一急,甩开他的手,得得得就下楼了。
白景时眉梢微挑,立马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时,他握住她的手,一使劲,就将她拽进了怀里:“我伤还没好,你可不能乱动!”
苏茵别扭了两下,气急败坏地看着他:“白景时,你太坏了!”
他闻言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不正经:“我再坏,你不还是不舍得,不然今年夜,你怎么不陪汪姨过?”
苏茵一时气结,狠狠看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气我!”
白景时放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藤镶银手镯,一把套住她的手,笑道:“送给你当礼物!”
苏茵低头看了看镯子,脸微微一红,声道:“我要年后才过生日,你怎么提前给了?”
他呵了口气,伸手热住她冻僵的脸,道:“这是新年礼物,生日的时候有生日的礼物,你要分开看!”
苏茵观摩着那只镯子,不由喜上眉梢:“上面有我的名字!”
“才发现啊9不笨!”他抚了抚她的脸,看着人烟稀少的大街,笑道:“走吧,再晚点,汪姨该着急了!”
苏茵高胸点点头,便跟他一起上了车。
到了苏茵家门口时,正碰到汪淳溪出来倒热水,一看见苏茵和白景时,就连忙招手:“这这么冷,快进来吧!”
着,就回屋加了几块碳。
白景时一进去,汪淳溪就倒了杯姜茶,看着一脸娇羞的苏茵,不由笑道:“我家阿茵,果真是个有福分的人!”
苏茵一听,立马脸红的像虾子。
“可不是,汪姨。今我和苏茵置气,都是我在哄她,要不,这门我恐怕都进不了!”他看了看苏茵,眼里有丝坏笑。
“是吗?那可多亏景时让着我家阿茵了。她从性子骄纵,我和她爹可没少她!”汪淳溪着,不由在一旁坐下,拿出针线,开始纳鞋底。
“我倒觉得,苏茵性子挺好的,被人欺负了也会欺负回去,总比娇娇弱弱的好,不然我不在,怕她吃亏!”他抿了一口姜茶,看着袅袅的雾气,笑得宠溺。
苏茵听着他们一人一句的,不禁有些兜不住脸,于是也开口道:“娘,我这性子挺好的,若是白三他对我不好,我改明儿就带着你离开上海,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让他后悔死!”
汪淳溪闻言一愣,随即放下针线,连连道:“呸呸呸,大过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都给我吞回去。景时对你好不好,我可都看在眼里。除非你任性,不然他才不会不要你,你就偷着乐吧!”
白景时淡淡一笑,将茶杯放下,看了看表,开口道:“汪姨的对,我既然喜欢苏茵,就不会不要她。就怕苏茵一个不高兴,把我给扔了!”
苏茵听着,柳眉微皱,立马道:“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心眼。白三,你高兴了吧!”
白景时一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汪淳溪看了,不由瞥了一眼苏茵,沉声道:“别耍性子,人景时是心宽,不然谁敢要你?”
苏茵一听,再也不肯话了。
白景时再次看了看表,不由开口道:“汪姨,我该回去了!”
汪淳溪觑了一眼苏茵,淡淡道:“去送送景时!”
苏茵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起身跟白景时一起出了门。
到了门外,她有些埋怨地道:“我妈居然也向着你,你怎么这么讨喜?”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嫉妒了?”
苏茵别过头,心里有些别扭:“我才没有,反正你都给了我礼物了,逃不掉的!”
白景时拍了拍她的头,安慰地吻了吻她的眉,道:“好了,别生气了。不管你如何闹,我喜欢就够了。这么冷,别冻坏了!”
她在他怀里轻声嗯了一句,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颌,转身就朝屋里走,边走还边回看他:“你注意安全,回去早些休息,记得叫人给你换药,还有,记得要来找我!”
他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由心里微微一暖,轻轻挥了挥手,笑得温柔:“快进去吧!”
苏茵点点头,转过头,一脚就进了屋,随即回头朝他龇牙一笑:“晚安!”
白景时有些无奈,眨了眨眼,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上了车。
这一晚,白景时突然意识到,在那个不被人认可的白公馆里,没有人像苏茵这样记挂着他,所以,是苏茵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重视,感受到隶纯的快乐。不管日后怎样发展,他都要护着这样能给他快乐的苏茵,即使头破血流,前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