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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落灯知道是锦冷过来了,这时,他低眉浅笑。
一会儿后,锦冷进来室内时,就微微行了礼,“师父。”
他用着冰冷的语气回答道,“过来。”
此话一落后,泽变就把那个铅白色的杯子拿了起来,闻了闻茶味,低沉有力道,“桌面上那一把佩剑,以后就是你的。”
之前,他就赠送一条惊风绫给她,用于防身所用的。但道慕离主要的就是以修炼剑法为主,肯定是需要用到佩剑了。
“多谢师父。”
就拿起那一把佩剑,它出鞘后,淡蓝色的剑光一闪而过,锦冷又把它放回剑鞘郑
佩剑比木剑有些沉了,但她将来应该可以御剑而飞。
泽变细细地啜了两口茶水,“落灯住在南室,那么你就住在北室。在修炼这个方面上,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可以跟落灯虚心请教一下。”
“是,师父。”北室?
“落灯。”
“我在。”
泽变微微昂了头,眸光却落在窗口的外面上,不是流金铄石的气,而此时下山买茶叶,也不错。
也可以让锦冷前去酒肆见一见那个奇逐,免得他乔装打扮过来道慕离。
他前来道慕离一事,还是慌绝一五一十告诉他的。
“你带着锦冷下山买茶叶,回来后,她会搬东西过来北室住下。”
以前,泽变带着他前去别道镇上的茶馆买过茶叶,后来就一直喝着这款茶水了。
锦冷浑身一愣,像是道慕离缺了茶叶一样,暗中瞄了他的茶杯,茶汤偏红。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师父会喜欢喝它呢?
落灯会心一笑道,“知道了,师父。”此话一落后,就带着锦冷离开泽室。
锦冷把佩剑放进储物袋中,这样方便携带它。
后来想想,原来泽变只是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她跟落灯可以名正言顺下山。
难为师父这一片苦心了,下山后,我肯定会到别道镇上逛逛。当然,会经过那个酒肆。
出来道慕离后,锦冷问道,“为什么没有御剑而飞呢?”
落灯打开那把淡金色的油纸伞,笑了笑道,“下山而已,又不是长途跋涉。况且,也不想引人瞩目。”
在半空中御剑而飞,多多少少都会引起别饶注意。低调,也是应该的。
路上的风景宜人,锦冷许久没有下山了。看着伞柄上所系的红穗,应该就是江华素所做的。
“这一把油纸伞是华素师姐送给你的吗?”之前,她还送给我一盏灯笼,被我藏在房间内,未曾用过了。
落灯瞄了油纸伞一眼,“不是,是时慕真人送给我的。”
当时没有多想,他就把油纸伞接了过来,却没有想到是楼一时借花献佛了。
“可能是华素师姐把油纸伞送给时慕真人了,最后才落入你的手郑”
锦冷慢慢地分析道,想起江华素心灵手巧,做出来的红穗自然是好看的。
落灯把油纸伞移了过来些许,能够替她挡住光线。
别道镇上,熙熙攘攘。
路过那个酒肆时,锦冷忽然停住脚步,然后指了指它,“进去吗?”
落灯蓦然抬眸一瞄,是酒肆!开始有些犹豫了,又听到她笑道,“就是想叙叙旧。”
锦冷就拉着他进去酒肆,奇逐立即就笑容满脸迎了上来,“随意坐坐。”
转身就让二,把一些好酒好菜拿了上来。看着他们的鞋跟上,沾了不少的泥土。
应该就是从别道镇上的南门街过来了,那里经常有人会用水洒路,免得骏马过后,沙尘滚滚。
只要有人路过那里,鞋跟上肯定会沾上些许的泥土。
落灯对此人有些印象,似乎见过了,好奇问道,“你们认识?”
奇逐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微笑道,“我跟锦冷认识的,可以叙叙旧。”
看到锦冷长高了不少,看来落灯对他照顾有加。
“……”
酒肆嘛,自然以酒为主,茶为次
奇逐替他斟酌热茶,一股茶味扑鼻而来,“放心,锦冷是恩公之女,于情于理,我都要护了她周全才对。”
“······”
“绝慕真人现在还会怀疑你对你的师父心怀鬼胎吗?”
“从未减少。”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同情补了一句,“但希望绝慕真人不要屡次怀疑师妹别有用心了。”
就连那个温文尔雅的临风,都被慌绝怀疑过了。因此,不必大惊怪。
奇逐的眼中暗藏一些无奈,欲言又止,后来就分别把倒好的热茶,各自端在他们的跟前。
锦冷用手触碰一下茶杯,有些烫手就没有端起它了。
“只要你在道慕离把锦冷照顾好了,以后你遇到困难的事情,都可以随时过来找我帮忙。”
奇逐掷地有声道,差点就想把自已的心掏了出来,表示自已的诚意了。
落灯喝了一口茶水,又把杯子放了下来,“照顾师妹是我的本分,不需要你对我感恩戴德了。”
锦冷点零头,表示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了。虽然泽变平时过于迂腐刻板,但对她也是极好的。
“你有没有听?”
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人,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生怕别人会听不到他的话一样,把嗓门扯得最大。
有人回答他道,“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了。吧,什么事呢?”
他原本黑沉的脸色,瞬间就被一分错愕代替了,只道,“帝渊夜的弟子在前被妖共享命锁,后来解不开它就死了。我跟你,现在那些妖愈发的丧心病狂,自已罪恶滔,被其他的妖扣上一把命锁后,却要跟修士共享命锁。”
恨不得把所有的妖杀了,但事实上,他却做不到了。
“帝渊夜的掌门怎样处理此事?”
“他把这个消息封锁起来,尽量不让别人知道此事。”身为帝渊夜的弟子却解不开命锁,丢人现眼。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他这个动作,落在二的眼中,对那个酒杯格外的心痛一分,就怕它会碎了。
“你怎么知道此事?”
“我亲眼目睹那个弟子倒在地面上。”他一字一顿道,语气中有些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