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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殿中,昨非蓦然睁开双目,傲娇地从门扇望了过去,才发现一个黑影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错落三更半夜,御剑而来,肯定是为了妖族一事。
昨非扶了扶额头,有时候想想,他还不如冷照,至少没有那样的精明。
错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渐渐走了进来殿内。
“昨非呀!大事不妙。”
错落匆匆忙忙地进来,坐到他的对面上,顺手就拍了一下桌面,使得它轻微地晃动了。
“何事?”
明知故问道,昨非明显就有些不耐烦了,夜已深,他还是过来殿内,打扰昨非休息。
错落闻着酒香,端了起来,饮了几口。慢悠悠道,“你知道吗?马上就可以迎来一场厮杀了。以魔将的实力,一定能够杀了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得振振有词!就像是那些残酷厮杀的场面,逐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郑
想想,错落就期待自已能够在这一场厮杀中,表现得出色。
“接着。”
“我想,若是妖族的四殿下死在埋伏的战乱中,这些功劳,都归于你的。想必,魔君会对你有所赏赐。”功不可没!
“原本殿下是有这个打算,但最后还是取消了。毕竟妖族的太子派人断了埋伏的之路,再厮杀下去,只会死伤无数。”
对于奉短这个愚蠢的安排,昨非就有些嫌弃了。
像是过于急攻近利,没有考虑周全,最后还不是一样收兵回来。
当时听到顾含朝需要过来魔界,想要去翌魔宗的消息。
昨非压根就没有打算出兵拦截他,只是奉短派兵埋伏在半路上,实则此举是为愚蠢。
昨非曾经奉了命令,围剿翌魔宗。最后,仍旧有余党在魔界中住了下来。
昨非就像是没有办法,全部杀了他们。
这次,顾含朝前去翌魔宗,要求见了宗主,肯定会厮杀一场,昨非目前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坐收渔利。
听着他懒散的语气,错落就猜测出他很有可能,不想派兵正面或者侧面,前去跟他们厮杀了。
“你该不会就想错过这次机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前去翌魔宗?”
“有何不可?”
昨非难得反问道,看到他一脸的懵懂,继续解释一句,“借着四殿下之手,除掉那个作恶多赌翌魔宗。这样,不是很好吗?”
错落不情不愿地点零头,这个时候,就知道他不愿意出兵了。再想让昨非出兵,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想了想,愈发觉得自已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实在是不明白。
曾经的昨非那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让人心生敬畏。怎么,如今的他倒是遇事畏手畏脚?
“真的不出兵?”
眼中的期待明显可见,就怕昨非会完美地错过它。
“如果你实在想动手,可以派了自家的弟子,在途中埋伏,我一向很喜欢画地图,是可以给你画出一张地图,这样就可以告诉你,在哪里埋伏,会比较好了。”
昨非似笑非笑道,相信他不会派了自家的弟子,过来魔界中,跟顾含朝厮杀一回。
错落这个人,一向就很喜欢动用别饶兵力,替他完成任务。
错落沉默了,本来就不打算,让自已的弟子参与这次残忍的厮杀,才会独自过来这里商量事情。
眸光落在门扇上,外面凄然的夜色,显得愈发的暗沉。
这个时候,估算他们没有遇到拦截,应该就到了那个翌魔宗。
可惜,就这样错过一次刺杀顾含朝的机会,如果杀了他后,妖君必然会大发雷霆。
在翌魔宗前,他们开始环顾四周。这里的氛围暗沉,显得十分的压抑。
锦冷定睛细看,原来那个石门的上面,残留着些许大不一的残剑,也不担心开门的时候,会不心被它扎到手。
“怎么了,进去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
顾含朝傲娇问道,就一个身份低微的宗主而已,架子挺大。
当初昨非带兵攻打他,是正确的选择。这个翌魔宗的弟子做了不少的坏事,早就应该杀了他们。
锦冷轻声道,“不着急。”
再等一会儿的时间,不管如何,宗主都会出来见上他一面。
毕竟翌魔宗被围剿过一次,那个时候,死伤无数。血一样的教训,想必他记忆尤深。
不久后,那个石门再次缓缓开了。锦冷眨了眨眼睛,等到那些魔雾散了后,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慢慢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宗主揉了揉手腕之处,仿佛在里面坐了很久,腰酸背痛似的。
难得出来一下,就撞上顾含朝冰冷至极的眸光。
宗主这次,没有带了佩剑在手!
跟随在他身边的弟子,就颇为担心了。担心顾含朝在短短的时间内,直接杀了他。
锦冷瞧着他的长相,还是普通的,没有那样的凶神恶煞,但眼中夹着两分的阴鸷。
为什么他身为宗主后,额头上却多了一抹细纹,是刺青吗?
“别看了!”宗主提醒她道,仿佛她困惑的眸光都尽数落在它的上面,充满着好奇。
“这是我的胎记,有些过于特别,但不妨碍我的俊气逼人。”
顾含朝冷声道,“我过来,不是为零评你的长相如何,只是想知道白虎如今在哪里?”
的确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锦冷手执佩剑,只是防着那些暗器袭来,免得被刺伤了自已,又得包扎伤口。
宗主故意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字字清晰道,“四殿下,你想多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知道白虎的去向?对此,我真是爱莫能助。”
锦冷觉得他就轻避重而言,宗主应该会掌握到白虎的踪迹。
就算没有想要杀了他的念头,但也会派人跟踪白虎,这样才会更加安心些许。
顾含朝使劲甩了一下袖子,那一抹红影落在锦冷的眼中,显得格外的温柔。
只见他伸出双手出来,正在替着宗主整理一下衣襟。
“你是宗主,怎么会不知道白虎的下落?那么你们是如何闯了进去朝府中,轻而易举找到正厅的位置,乱箭齐发,就想救走若?”
“四殿下,不需要如此动怒。”
宗主被他使劲整理衣襟,差点勒得自已憋得满脸通红。
这个顾含朝的喜怒哀乐,并不可肉眼可见。可能就是他身为四殿下,经历的事情多了,情绪自然会把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