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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锦冷蓦然推开门扇时,瞬间扑过一阵带有寒意的秋风。让她下意识就裹紧那件铅白色的衣裳,手提的灯笼随风而动。
后来,就撞上她迷离的眼神,原来锦暖一直站在长廊下,只是没有进去室内找她。
最近门中有些弟子,对锦暖的评价不好。
由于江归最近在门中,挑拨离间,因此有些弟子才对锦暖的态度不好。
说她曾经长住在魔族的暖崖,肯定跟魔族之人有所勾结,过来道慕离,只是为了谋害门中的弟子。
但这些流言蜚语,锦暖听说了,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像这些话,锦暖早就听得不少了。就连素未谋面的修士,都曾经对她点评,说她是修士,却经常替魔族之人医治。
但他不知道的是,锦暖只想救死扶伤!
“你是在担心君上吗?”
三更半夜,锦冷依然没有睡着了,肯定是有烦心之事。
最近又因为妖族和魔族对战一事,锦暖听说顾含朝在此战中,受伤了。
单凭着受伤这点消息,传到道慕离中。锦暖相信她会担心他的安危,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
有些犹豫的回答道,锦冷现在又不能够前去妖族,了解实情如何,只是听说两族对战一事。
“·····”满脸写着担心,却没有承认。
锦冷小声问道,“掌门师兄体内的毒····彻底清除了吗?”
此话一落后,才想起他们回来道慕离前,顾含朝就提前把妖心之血存储在琉璃瓶中,以便落灯用来浸泡。
“应该差不多了。”
锦暖如实回答道,知道她想问顾含朝还会不会派人过来送血。
还是让她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前去妖族,取血而归。
“但掌门师兄今天喝了那么多的酒,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落灯的酒量不错,只是你不知道了。”
锦暖当时还担心他会醉了,后来才知道他的酒量不错。
倒是那个江归喝醉了,酒后痛骂落灯一顿,锦暖嫌弃他吵了,就打晕他,让其他的弟子扛着他回去休息。
江归的心中自然是不会服气的,以他自已的想法,更多的是愿意自已当了道慕离的掌门。
但这样,他迟早会毁了道慕离的名声。
“由于最近五个门派中,频繁出事,所以掌门师兄就建议四天后,让他们纷纷过来道慕离,稍微商量。如何让五个门派联手,重新再一致对外。”
虽然顾含朝并不打算血洗这些门派,但魔君就不一样了。
在跟妖族对战后,魔君痛失一个得力的爱将,昨非!
又因为曾经有两个门派,在途中埋伏,魔君必然就会把昨非的死,跟他们联系在一块。
除非是奉短极力劝阻,希望不要再派兵攻打修士。
“这样,也好!”
锦暖对那个魔君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表面上,看似对昨非委以重任,实际上也在暗中提防着他。
高高在上的君王嘛,就怕这些军功赫赫的爱将,谋权篡位。
这一夜,十分的寂静!
外面的秋风带着一丝冷意,所以锦冷提着那一盏灯笼的竹柄有些触手生凉。
四天过后,奇逐听说五个门派前来道慕离议事,他就立即赶了过来。
这一段时间内,由于锦冷前去妖族,很久就没有看见她。
五个门派议事,那个颜一幕,肯定会过来的。如果能够他们在暗中见面,叙叙旧,也是好的。
带着一些美酒和茶叶,都是临风喜欢喝的酒。
以前,这些茶叶,是带给泽变的。现在奇逐拿着茶叶,心情有些沉重。
虽然以前泽变有些迂腐刻板,但为人还是不错的。
门中的弟子犯了错,他都没有重重的责罚他们。
这点,在奇逐来看,很是不错的。
锦冷看到他一直望着那个泽室,这个时候,那五个门派的修士,正在室内商量事情。
如今长尽间新上任的掌门是华晚,从容就不做掌门了。
他就想一心一意地闭关修炼,到时候希望自已的修为有所长进。
当时看到华晚时,有些觉得他比以前稳重成熟,遇事不慌。
至于境于天的花似炼,没有以前那样的傲娇,对待人都格外的温柔一分。
“不进去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他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是锦冷,还以为是风期了。
以前风期也会吓唬他,但他那个时候早已习空见惯。
奇逐摇了摇扇子,惊魂未定道,“以后不许这样吓人,知道吗?”瞧着锦冷长高了不少,他就放心了。
看来她在妖族中,没有饿得饥肠辘辘。
现在的奇逐依然很是害怕见到风期,有些旧事重提,终究是不好的。
“知道了,但你不进去室内吗?他们都在。”
锦冷温柔道,就瞧着他的胡子长了出来,样子倒是比以前瘦了一些。
这么一问,他就沉默了。后来,他的心中蓦然被一股忧伤霸占了,差点就掉泪。
揉了揉眼眶后,假意自已睡得不好。
“不能够打扰他们,正在商议事情。我现在只是过来,暗中见一见颜一幕。许久,都没有见到他。”
说得很是煽情!奇逐知道现在跟风期见面,肯定会忍不住泪目。
“······”明明就很想见到他们,但他不敢进去。
锦冷眼尾的眸光瞟到他渐渐地走了过来,只是奇逐没有发现,风期还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锦冷不要说话。
这次,风期没有进去泽室内商量事情,只是让颜一幕进去室内。
是因为听说奇逐来了道慕离,就打算偶遇他。
风期觉得自已有许多的话,都想跟他聊聊。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了,我在门中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颜一幕,他去了哪里?”
“在室内议事。”锦冷回应一句。
奇逐有些困惑了,以前风期不会很愿意让自已的弟子跟那些掌门议事。现在倒是改变主意了。
“奇逐!”
“我在。”
奇逐眸光一望后,整个人就开始愣住了。没有想到这次,他居然没有去议事。难道就是为了找到他吗?
“以前的事情···”
“不必再提了,都是成为过去。”
明白他现在想道歉,只是当时风期把他赶出师门,是为了保护他,不被错落所杀。
这一份苦心,奇逐是后来才会明白,这是很不容易的。
最后他们没有再想见面,是有很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