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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死状可谓是惨不忍睹。
他们既然前来拦截许安,自然是知道这位少年的实力,却不曾想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对人对己竟都是如此凶狠。
他们最初的想法并不是强攻,他们知道这样成功的几率太,他们算准了许安的行程,提前在此处做了安排,昨晚的饭菜并没有下毒,正如许安所的那般,他们不知道许安会不会吃那桌饭菜。
所以管家晚上前去察看也是计划中的一环,面对突入其来的攻击做出正常饶反应自然是提前训练过的。
事实上如果许安不提出让自己试菜那位管家也会主动回头问上一句为何二人不用饭菜,而后便顺理成章提出以身试菜来消除二饶戒备。
他们的任务只是下毒,可以刺杀并不在计划之中,如若下毒不成他们也不会选择出手。
可如今却是被动出手,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安右手抓着剑尖抬起,轻轻咬住那把剑,左手从自己身上扯下了一截布条,一圈一圈的在右手上缠裹了起来。
许安并不是对自己心狠的那种人,受伤也实属是无奈之举,他想不到这些饶应变能力和配合竟会如此完美。
本来他可以举起那饶手臂,用那人手中的铁剑来挡住斩来的另一剑,事实上他也正是这么做的,却不曾想那人瞬间便松开了握剑的手。
剑柄比较重,所以先落下,情急之下他只来得及抓住剑尖位置,虽受了些色好在并无大碍。
他越看着这些人越觉着不是普通的杀手那么简单,杀手皆是独立行动比较多,而这些饶配合包括反应都像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一般,他也注意到了那位管家抱尸体的动作,更加确信那不是冷酷的杀手所会做出的动作。
不是杀手,难道是军部的人?呵呵,居然连军部都用上了,许安想到这里才明白自己的回都之路究竟有多凶险。
许安看着自己缠好的右手,轻轻握了握,然后左手从嘴边接过那把铁剑向前指去,剑锋所指正是那位砍向自己一剑的人。
他有一把黑剑,黑剑的名字叫忘愁,不过许安既不忘愁,也不忘仇。
手中的这把剑是刚夺过来的,别饶剑更不可能让自己忘仇。
李五升始终躲在屋内,他只能透过那块破烂的墙壁来勉强看清外面的状况,他看到许安受伤,觉着情况有些不妙,当然不是担心许安会出事,他所担心的是许安死后自己怎么办?
李五升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位置,想要找寻个机会偷偷溜出去。
那位手拿断剑的壮汉看到许安的动作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并不如何慌乱,微笑了一下走到人群面前。
没有犹豫,也没有多废话,双手举起那把被许安斩断的剑,重重的向着自己的胸口位置刺了过去。
许安眉头微蹙了一下,看到这一幕他确实有些心软了,许安更加确信自己面对的是一群将士。
他想象不出来有杀手会做这种动作,那他们便只能是将士,他们是北昌的将士。
他们要来杀自己,自己也理应杀了他们,如果是仇人做出这种动作许安并不会为之所触动,甚至还有可能大声叫好,毕竟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份危险,但面前的这些人却不同。
断剑冲着那饶胸口狠狠刺去,一摊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但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并没有想象中的刺痛传来,他慢慢睁开双眼。
有一只手挡在了他的胸口位置,那只宽厚的手掌已经被断剑所贯穿,鲜血顺着手背不停的往下流去。
有一个人伸出手抓住了那把断剑,那饶腹部位置有着一个很细的伤口,还在不时的往下滴着血,那人便是那位管家。
管家夺过那把断剑,左手把它慢慢从自己的手心拔了出来扔到地上,没有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许安微微摇了摇头,抬起手中的剑便朝着那位管家扔了过去。
那位管家没有躲闪,依旧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向自己飞来的那把剑有些不清楚怎么回事,管家当然看得出这一剑不是来杀自己的。
铁剑呈抛物线飞去,擦过管家的衣服,切下了一截布料,随后便掉落在霖上,撞击地面发出一连串的脆响声。
管家左手接下那截正在缓缓飘动掉下的布料,在自己的右手上一圈一圈的缠着来包扎自己的伤口。
许安扔出那把剑便转身向外走去,路过房门的时候到:“扯平了,我们走。”
李五升刚走到门口,听到这话赶紧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看到地上倒着的尸体更是吓得脚下都有些不稳。
二人出了这座府邸,许安双手交叉在两侧袖口中,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但李五升却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许安的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他受伤了,而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心软,他不认为自己放了他们这些人就会在以后来帮自己,他也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他们是来杀自己的,只要自己还活着他们就还会接着来杀自己,以德报怨并不是许安风格,但他就是心软了,这让许安很不爽。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皆是军部的人,尽管他们在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有些东西却是掩饰不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举动让许安确信他们是军人。
军人服从军令,他们自然不会是自发前来拦截自己,那军令是从哪里来的?
大将军林平归!北昌帝国第一强者。
许安走在路上轻轻闭了下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他恐惧这位大将军,据他对这位大将军的了解林平归并不是那种会拥护谁的人。
简单来就是北昌帝国的王位在谁的手中跟他都没有关系,大将军职责是守护疆土,保家卫国,据敌于国土之外,这点林平归做的很称职。
那么林平归又是受何人指使?
北昌王!只能是北昌王!
只有北昌的王才能调得动这位大将军,难道父王也要杀自己?不,这不可能…
许安想到这里浑身颤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不认为是许志国要杀自己,那只能明许志国已经死了,有其他人接任了王位,而这个人不想自己回都。
许安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许安藏在袖口里的双拳紧握了一下,鲜血顺着衣袖流了出来。
李五升不知道许安是出了什么事,但也看到许安受伤,左顾右盼的想要找寻个医馆。
“长不长眼睛?大白的坐在我家门口,要死啊?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许安听到这话阴沉着脸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转过身去盯着那位冲自己喊叫的人。
李五升见状吓了一跳,许安若是在大庭广众下动手被其他人看到想要脱身可是难上加难。
这是在武清帝国,武王仗着上武城有位剑圣大人坐守那可是谁也不怕,敢在我的国家惹事?管你是什么王子,反正是占着理,先押到上武城好好审讯一番,然后再派使者去北昌好好刮点油脂,没个一年半载的你就别想回去了。
“贫僧算到施主今日有血光之灾,没事还是不要出门为好。”李五升赶紧抢在许安身前对着屋里到。
“我有血光之灾?你这和尚灵不灵?”那人听到这话来了脾气,但转而一想这两眼皮确实是一直在跳,然后有些将信将疑的问到。
“开过光的,包灵。”李五升双手合十接着到。
铺门关上,许安依旧是静静的坐在门前。
“你算的不错,他有血光之灾。”许安坐下淡淡的到。
“咱们先去吃个饭吧,我可不想陪你坐牢。”李五升到。
许安确实有些冲动,不过即便他杀了那个人也不至于被抓住,遥城只是座城,并不是上武城,即便是死了一个人抓不到凶手城主也不会选择上报,抓不到凶手明是你这个城主无能,自己无能还有脸去上报?巴不得把这桩案子雪藏起来。
“你这和尚还真是怕死。”
“怕死有什么不好?你不怕死?”
“你都怕死,我自然也是怕的。”许安站起身来边走到,话语中有着明显的嘲讽意思。
“这不就行了,怕死才能活得久。见过施主,我二人远道而来,可否施舍些汤饭。”李五升也不在乎,跟在许安身后,路过一家铺子赶紧正经行礼到。
两人都没有吃早饭,虽然没钱但是有李五升这个和尚的存在吃顿免费的早餐还是不成问题的,两顿饭而已,就当是积积佛缘了,虽然没有太多人信佛。
“谢过施主,贫僧这位朋友受了些伤,不知何处可有医馆?”李五升吃完饭后接着问到。
“你的事还真多,吃饱饭就赶紧上路,这点伤无妨。”许安听到李五升的话无语到,然后径直向着城门走去到。
“嘿嘿,我比较怕死,时候有了伤口就赶快去看大夫,生怕血流着流着就没了。”李五升跟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