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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粉黛出生百天的时候,林家大摆宴席,宾朋满座。提到要给孩子起名字,一名文学院的老教授站起身来,连想都没想,顺口就说出“粉黛”两个字。原来老教授那天给学生们讲授的是古诗词《长恨歌》,老教授讲课特别投入,人虽然被邀请出来了,心还没有走出白居易的诗词。“粉黛”什么意思?后宫美女呀。这两个自从老教授的口中一出,当即招来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
孰不知,可惜了老教授的满腹经纶,林家宝贝女儿的相貌越长越与“粉黛”这个词一背道而驰,这个名字安在这个女孩身上,就像一朵红牡丹长在了猪屁股上,滑稽的能让人笑掉大牙。
矮小,肥胖,丑陋,这三条哪怕只占一样,这个女人就足够倒运的了。天底下最最倒运的女人就是林粉黛,三条它不仅占全了,而且还占了人生更大的一个不幸:残疾。她在三岁的那一年出了一场车祸,母亲在车祸中丧生,她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上身被包裹在纱布之中,一只胳膊不见了。
幸运的是,上帝良心发现,觉得有点对不住这个女人,所以在另一个方面给了林粉黛一定的眷顾。林粉黛的父亲死后留给她一家建筑公司和至少三亿元家财,相信这笔财富弥补她的四大不幸绰绰有余了吧。
不仅如此,父亲生前还给她找了一个才华出众、气度不凡的丈夫,为她组成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的孩子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优越;她的丈夫继任了公司总裁的职务,她自己担当了公司财务总监。可以说这个不幸又幸运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在这个商品经济大发展的年代,金钱和幸福是等价交换的。在外人看来,林粉黛等于生活在金窝蜜罐里了,令人羡慕的直想诅咒她出事。如果说这样的女人心里也有难言的苦衷,恐怕连鬼听了都会摇头的。
就像天下根本没有没有瑕疵的美玉一样,世界上没有没有烦恼的人,特别是没有没有烦恼的女人,林粉黛尤为如此。如果当代中国有“富婆排行榜”的话,凭林粉黛的财力,挤进前五百名根本不是问题。可惜的是金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来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人心,信任,情感,还有后悔药。假如金钱真的万能到能买来任何想买的东西,林粉黛不惜重金,第一个要买的就是丈夫的一个秘密。遗憾的是她就是倾其所有,拍卖了公司,恐也难如愿。
或许您读到这里一定会想到林粉黛的丈夫有了钱之后在外面包养了女人吧?如果您这么猜测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林粉黛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好莱坞女明星在他面前跳裸体舞,她的丈夫也绝不会为之动心的。不敢说她的丈夫坐怀不乱,至少对女人不太感兴趣,更不可能家外飘彩旗。除此之外,她的丈夫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呢?
林粉黛在一次清理丈夫的办公桌时,无意中翻出来了一张丈夫不知偷偷珍藏了多少年的黑白老照片,她惊讶不已,如获至宝,将其隐藏在自己的坤包里。看上去这是一家四口人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对端坐着的中年夫妇身后站立着一对姐弟,她辨认出照片上那个系红领巾的少年就是自己现在的丈夫,少年身边的姐姐长的像仙女一般漂亮。
林粉黛这个女人遇事不愿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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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秉性耿直得就像一根空心钢管,从这头一眼能看到那一头,心里藏不住半点东西。所以几天后的一个休息日,终于憋不住了的林粉黛将照片拍在了丈夫面前的茶几上,十五年来第一次冲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沃滩龙,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的老家到底在哪个省哪个县?你的父母是不是还健在?你的姐姐嫁到了什么地方?他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与家人失去了联系?咱们的女儿琳琳都十四岁了,可是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知道吗?我为这件事都快发疯了。”
林粉黛1995年春天嫁给沃滩龙,至今不知道丈夫的确切来历,每次向丈夫问起他的家事,就像触痛了他的伤疤,沃滩龙不是语无伦次、躲躲闪闪;就是脸色大变,拂袖而去。按理说每个人都有一份详细的简历,出生年月日,某某年到某某年上小学,中学,或者大学;某某年参加工作,至某某年担任过什么职务,等等。而沃滩龙的简历前半部分是假的,小学和中学,一直到22岁之前的简历都被证实“纯属虚构”,细心的林粉黛不止一次的派人调查过自己的丈夫。关于身世这个话题,对丈夫来说异常的敏感,仿佛尘封在心底里的一个见不得人的隐私,丈夫把它捂得很严,无异于深埋地下三千尺。越是这样,林粉黛越是要刨根问底,越是妄想掀开沃滩龙心底那块无形的遮羞布。对于一个妻子来说不了解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是什么来历,一颗心难免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悬着,甚至整个人都仿佛被吊在了半空中,十几年来一刻也没有踏实过。她甚至怀疑丈夫的姓名都不是真的,他过去究竟干过什么?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世?她猜想他的过去一定不堪入目,一定难以启齿;显然他一定没干过什么好事,闹不好他蹲过监狱,杀过人,或者强暴过妇女,亦或是一名网上通缉的逃犯。。。。。。林粉黛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觉得丈夫可怕,越想越觉得和这样来路不明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就像在走钢丝,不知道哪一天稍不留神坠入万丈深渊。
林粉黛虽然手里有了照片这个证据,仍不敢奢望有什么收获。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沃滩龙一直紧闭的嘴巴竟然真的被她撬开了一条缝隙,他说话了。一开口就令林粉黛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粉黛,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父母和姐姐都死了,我们全家人早在1983年就死光了。之所以我还活着,是阎王老子说我的死期未到,给我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沃滩龙不敢看妻子摔在茶几上的全家福照片,像似害怕灼伤眼睛。说完这番话,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他面如死灰,两眼充血。十几年了林粉黛还是第一次看到丈夫那比厉鬼还狰狞的面目,她吓得倒退两步,软弱的身体猛地撞住了书柜,一只精美的陶瓷花瓶被碰到地上,“叭——”地一声摔成几掰。这是景德镇烧制出品的名贵花瓶,据说价值几十万元,是当年一名客户送给父亲的,父亲又转送给了女儿。看了一眼摔碎的花瓶,林粉黛心疼的闭上了小眼睛。
“粉黛,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有关于我的过去,我会找个适当的时间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沃滩龙点上了一支香烟,吞云吐雾的抽了几口。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声音变得像敲破锣似的了。“结婚的时候,我向你发过誓,今生今世我绝不会对你发一次脾气。今天我失控了,对不起!我是你丈夫,你当然有权利,也应该了解我的过去。之所以我一直对自己的过去守口如瓶,你应该想到我是有难言之隐。粉黛,你不要逼我好吗?”
林粉黛无言,两行晶莹的泪水,沿着她圆嘟嘟的脸颊无声无息的淌下来。
“粉黛。。。。。。”眼泪压住了沃滩龙的喉咙,他的声音哽咽起来,“粉黛,我向你父亲做过保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管理好他老人家留下来的公司,照顾好你们母女。你是知道的,其实我这个人一无所求,也是一无所有,更视金钱为粪土。等孩子大学毕业,你们母女有能力管理公司之后,我就算兑现了对你父亲的承诺。之后我就会走人的,去找我的家人。十几年来,我的父母和姐姐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千里迢迢赶来找我,他们闯入我的梦中,召唤我与他们团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们,我恨不能现在就回到他们的身边。可是我又不能扔下你们母女而不顾,一走了之。我真的是进退维谷。。。。。。”
“龙哥,可是。。。。。。我是你的妻子,真弄不明白有什么话不好和我说呢?”林粉黛软了下来,她掏出手帕擦拭着眼泪,越擦拭眼泪淌得越多,眼睛小,眼窝浅,装不了多少泪水。听他说家人都不在了,她的心里酸酸的,有点后悔不该向丈夫苦苦相逼。“你的亲人都不在了,我和琳琳不就是你的亲人吗?天底下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妻子女儿更亲呢?莫非你在家乡还有。。。。。。还有你牵肠挂肚的女人?”女人都有这个坏毛病,爱打听丈夫过去的女人。
“粉黛,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家人的照片,索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不仅有父母和一个姐姐,其实我还曾经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妻子——”沃滩龙说完,太阳穴处暴起一根青筋,一张怅惘的脸顿然落入两个宽大的手掌之中,一个大男人啜泣起来。
丈夫的后一句话在林粉黛听来,犹如晴天霹雳,脑袋“嗡”地一声,眼前金花乱蹦,右侧的断臂隐隐作痛。平时很少能看到林粉黛的眼白,因为眼皮开口小,只能露出半个黑眼珠。此刻小眼睛把眼白都瞪出来了,两片厚厚的嘴唇哆嗦着:“你。。。。。。你那个妻子叫什么名字?她在什么地方?”
“她叫陆翠兰,也去了另一个世界,现在和我的父母姐姐在一起。”男人的声音发自手掌缝隙里,夹带着哭泣的颤音。林粉黛紧跟一句。
“你们有孩子吗?”
“有孩子,不过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就随他母亲走了。可。。。。。。可那孩子。。。。。。”巨大的呜咽震颤着沃滩龙庞大的身躯,他在烟灰缸里掐灭香烟头,像似受到了巨大的冤枉,冲妻子吼了一句,“那孩子,不是我的——陆翠兰都不知道是谁的——是个野种——”说完,沃滩龙发疯一般站立起来,像似屋子里的氧气被抽空了,憋闷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夹起扔在沙发上的西服,一头撞出去,房门在他的身后“咣当”一声摔上了。林粉黛急忙扑向窗户,推开一扇落地窗向楼下望去——
只见那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出了别墅,奔下台阶,保镖小高在后面都有点跟不上老板的步伐了。司机小王不敢怠慢,见老板下楼来,提前打开了轿车的车门,沃滩龙三步并做两步奔到车前,一头钻进车里,保镖与司机跟着上了车,黑色“奔驰”轿车疾驰而去。在轿车的后面一道闪电撕裂阴霾的天空,接着一声雷鸣,炸响在窗前。之后,豆粒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窗玻璃随即发出一阵近乎破碎的声响。林粉黛“咣当”一声关闭了落地窗,她紧捂住断臂,像被抽走了筋骨,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上。房间里灌满了雨点声,雷鸣声和玻璃的破碎声。林粉黛的心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淋得水湿,像浸泡在污水里的海绵。她突然感觉到胸闷气短,额头上渗出汗珠子,心想:不好,心脏病犯了。林粉黛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喊了一嗓子:“来人——”就晕厥过去。
沃滩龙驱车回到了公司总部,刚走进五楼办公室,屁股还没挨着老板椅呢,就接到了保姆刘嫂打来的紧急电话,说是夫人在家里晕倒了,被救护车送到了市中心医院。沃滩龙顿时慌了神,急忙下楼赶往医院。
沃滩龙冒雨到了医院,就直奔急诊室。正碰上林粉黛被一群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医护人员从急诊台上抬下来。“粉黛——粉黛——”沃滩龙发疯一般从外面扑进来。内科冯主任在门口拦住了他。
“沃总,夫人没事了。你不要冲动。”冯主任拽住沃滩龙的胳膊,随后说了一句,“沃总,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沃滩龙看了看躺在手术车上的林粉黛,见妻子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一名肖士手举着吊瓶。他的心刀绞一般疼得眼泪直在眼窝里打转转。“粉黛,你没事吧?”妻子只是无力的摇摇头,算作回答。
林粉黛被推去了病房,沃滩龙跟在冯主任身后去了他的办公室。沃滩龙与冯主任起初就是经常带林粉黛来中心医院检查身体时认识的,后来成了熟人,再后来彼此的关系又密切起来,竟然发展成了好朋友。沃滩龙在道州市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市人大代表,冯主任当然愿意结交这样的头面人物了。对于沃滩龙来说。妻子的身体一直不佳,总是病怏怏的,也非常渴望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而这位冯大夫在道州市的医术是顶尖的,又是全国着名的心脏病学专家,正合了沃滩龙的意愿,因此两家人越走越近。后来只要林粉黛生病,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这位冯主任。
“冯主任,粉黛的病情怎么样了?”沃滩龙跟着冯主任刚走进主任办公室,就急不可待的问道,“是不是犯心脏病了?”
冯主任没有及时回答他,而是板着脸,不声不响的坐到了办公桌的后面,示意对方就坐。然后取下近视眼镜,看着沃滩龙,一字一板的问道:“沃总,和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沃滩龙脸一红,又急忙改口,“就是吵了那么两句,我知道她有病,我就走了。”
“沃总,我实话跟你说吧。粉黛的病比上次检查时加重了很多,她的精神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冯主任的脸绷得紫青,“救护车送来的时候,她还在半昏迷。一旦再发生心肌梗死,万一抢救的不及时,什么后果,你心里比我清楚。”
沃滩龙连连点头,后悔的在心里恨不能很揍自己一顿,不把自己打个半死,就不能为妻子出这口气。
林粉黛21岁那一年嫁给了比自己年长14岁的沃滩龙。两个人的婚姻完全由父母包办,确切的说是林粉黛的父亲做主,将容貌不佳,身有残疾的女儿许配给了沃滩龙。林森老头子不仅将唯一的宝贝女儿给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又将自己半辈子辛辛苦苦创建并做大了的“林氏建筑公司”,以及三亿元的股权一同交给了这个精明能干的打工仔。至于父亲为什么这么做,林粉黛当然理解父亲的用意,沃滩龙是个让老头子死能瞑目的人。她也相信父亲对这个男人的底细一定了如指掌,不然的话老人家绝不会将女儿和亿万家财托付给他。那么为什么在临终前不把这个人的实底告诉女儿呢?父亲又是在替女婿隐瞒什么呢?林粉黛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追求林粉黛的人很多,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数不过来。林粉黛丑的邪乎,又是残疾人。追求者的目的不言而喻,觊觎的无非是林家的巨额财产,谁不知道谁娶了这个丑姑娘就等于是公司未来的接班人。那时候唯独沃滩龙对林粉黛不感兴趣,而林老头子偏偏宣布将女儿许配给他了,沃滩龙当时的态度很明朗,不仅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坚决的拒绝。为此老头子气的住进了医院。
林老头子将宝贝女儿下嫁给一名打工仔,当然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老头子为此一口气就说出了沃滩龙五大优点。“第一,这个人是企业的管理人才,将来有这个人来掌控公司,公司会有惊人的发展;其二,这个人有一颗别人根本不具备的忠心,他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现在的人不乏狼崽子,狗娘养的,恩将仇报的畜生太多了;最后三条不仅公司里的人做不到,就是普天下的男人也很难做到,那就是三不贪,这个人不贪酒,不贪财,不贪色。”老头子的一番话说的大家哑口无言。
不可否认,沃滩龙是一个很有能力,很能干,很了不起的企业家。他接管公司之后,仅仅七年间,公司的年盈利额就连翻了两番。林粉黛更知道父亲最看重这个人的一点不仅仅是他的经营管理能力,而是这个人的勇敢和忠诚。事实也证明:沃滩龙是一个绝对值得信赖的人,他没有辜负林森老头子对他的信任。至于沃滩龙是什么来历,公司上下,董事和部门经理们一概不知,大家只敢在私下里嚼嚼舌头根子,谁也不敢当面问个究竟。因为这位新总裁自上任以来,就像刚刚死了亲娘老子似的,总是扳着一张驴脸子,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笑模样。至于沃滩龙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林森老头子的信任,至今都是个迷。公司很多高层管理人员都知道新总裁肚子里并没有多少墨水,字写得很一般,充其量是个中学生水平,不然的话怎么连一般简单的图纸都看不懂。虽然如此,手下的人根本糊弄不了他,这个人超乎寻常的聪明,而且很会用人,是个帅才。沃滩龙性格古怪,滴酒不沾,却视烟如命,每天抽两包烟,他的办公室里经常烟雾缭绕。
关于这个人的过去,人们所能了解到的信息很有限,听说早期的沃滩龙在齐齐哈尔市某建筑工地做过临时工,很受老板的赏识,提拔他做过小工头。一次随老板出行,老板遭遇仇敌半路劫杀,危机时刻沃滩龙不顾生死,与歹徒搏斗,身中十三刀。老板脱险,而沃滩龙却躺在医院里昏迷了七天七夜,险些见了阎王。当沃滩龙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老板问他为什么不怕死,本以为他会说为了保护老板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之类冠冕堂皇的话来。没想到他的回答令老板夫妻大惊失色。“死有什么可怕的?我这个人死和活着没有任何的区别。”
几年之后,仅仅28岁的沃滩龙就坐到了这家建筑公司项目经理的位置上。后来道州市迅速崛起的林氏建筑公司吞并了齐齐哈尔市的那家小建筑公司,沃滩龙再次被林森老总重用,为林森公司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个人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不怕死,敢玩命。加入林氏公司之后,林家曾遭到黑社会的敲诈,扬言要绑架林家大小姐。消息一出其他人生怕惹火烧身,纷纷躲避。关键时刻还是沃滩龙挺身而出,终日不离小姐左右。一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还是遭到了黑社会团伙有预谋的袭击,企图绑架小姐的歹徒不下十人分乘两辆轿车,各个蒙面,手持刀棍。车里的林粉黛吓得瘫作一团,司机见事不好跳车就跑。沃滩龙临危不惧,他从车内抽出两把大砍刀,发疯一般扑向最前面的一名歹徒,手起刀落,对手一只手臂被砍落在地。歹徒一声惨叫,捂住断臂疼得倒地打滚。其他歹徒见状都傻眼了,还没等沃滩龙扑到跟前,第二个歹徒扔掉砍刀,吓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另外八九个家伙顿然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根本不顾同伙的死活。这件事之后,沃滩龙在道州市名声大震,令黑社会惧怕三分,再也不敢找林家的麻烦了。究竟这个人为什么不怕死,很多人不理解。有人问过他,为什么不把生命当一回事,他还是那句话:“活人怕死,死人还怕什么死?”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重要,黑社会之所以令人畏惧,就是因为这伙人敢玩命,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怕死,所以才使得好人怕坏人。沃滩龙就不同了,他不怕死,好像死对于他来说无所谓,所以连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混日子的黑社会也不敢再招惹他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沃滩龙就是一个不在乎生死的人,所以他不仅在妻子心目中是个谜,就是公司的下属,以及员工们都把他当成了一个神秘人物,甚至他的朋友,包括客户们都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因而关于他的传闻很多,当然了传闻一般都是捕风捉影,没有根据。那么沃滩龙究竟是个什么人?他的过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父母姐姐,以及她的前妻,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一连串的问号,他自己不说出来,恐怕就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