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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话 去往无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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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门的后面,隐藏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佛说,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

彼岸之崖,生死皆无,苦痛不曾,情欲不在,悲怜不生。

彼岸之崖,独彼岸花开,花不见叶,叶未识花。生生相惜,却又生生相错……

故有词云:彼岸有花……花开彼岸……

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的是令人炫目的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叶逝,叶生花谢,交错繁跌,看罢世事歌舞,唯花叶永不相见。独自彼岸,无缘何生。

情不为因果,缘不为生死。

惶惶中忘记谁是绯红的花,谁是寂寂的叶。冥冥中想不起怎样的黄泉路,谁唱着寂寥的歌。苍茫里丢掉了邂逅谁孤寂的魂,窥见谁黯然的魄……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谁是谁的三生石畔?

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灵魂,不停寻找着记忆深处,那些早已无法拾取的片段……

黄泉之路唯一的风景,是彼岸之花。

往生或许是那翠绿的叶。所以深深惦念那传说中的花。

彼岸之花,花之彼岸。幽幽花香忆起前生过往。谁是彼岸花,谁是花彼岸?谁又能用怎样幽香忆起彼岸之花的前生过往?究竟是怎样的往生?究竟是怎样生生相惜相错的往生?究竟怎样生生不得见的千年寂寞……

彼岸之崖,谁又和谁生生相错?又将与谁共演生死?

仓皇流落而去的,不是短暂的光阴,是一千年又一千年的虚无空寂。茫茫大地,听见谁喑哑的嗓音吟唱寂寥的歌。那歌声无悲也无喜,无情也无欲,无死也无生。只有落落之崖,开着落落之花……

彼岸之崖,那开落一千年的孤寂,不得见……

彼岸之崖,沉沉雾霭掩映之下,那里又是谁,在梦里望见了一千年的光华。

过了一千年又一千年的黄泉,开了一千年又一千年的花。你可看见相似的魂魄,生着相同的伤,路过相同的过往,期待下一个轮回。

往生或许犯了不能饶恕的错,所以不够坚决不能相遇,所以不够坚决无法结果。

花才要生,叶已经逝。叶刚要翠,花却早落。满眼的苍茫,已经不记得。不记得是不得见花开,无法看叶落,还是本已得见,却转瞬即忘……

彼岸之崖,是本就不得见才痛,还是得见却要忘才痛?

彼岸之崖,谁为了结果痛不欲生,谁又为没有结果痛不欲生?

因为往生是彼岸上的花,错过了彼此那么多个一千年,才有今生如此贪婪留恋这遇见。

如果我们今生是现世里开着的彼岸花,那么我邀请你,陪我开出一天一地的光华……就算依然是那份花叶不能见的寂寞,就算依然无法结果……

来时总相宜,去时惟留痕,彼岸自无欲,花开缘已逝……

既生生相错,又生生相惜,却又生生相错……

妖魔国历十年后,界门再次开启又落下,一对儿披着长长披风的旅人混入妖怪的队伍,进入妖魔国的国境。

也许,此时他们想要发出的感慨只有一句话:

一万年,太久。

“啊,我说,卓尔,你知道一种叫做‘彼岸花’的血红色花朵吗?”王宙喃着鼻子,叼着绝灵草干兴奋不已的说:“你知道吧?毕竟你在现世生活过七年!果然是生长在现世的花吗?”

“啊!”卓尔面无表情的回答说:“现世有,但通常意义的‘彼岸花’不是生长在现世的!”

“啊?什么啊?说的人好迷糊!”王宙失望的叹口气说:“你确定你真的知道?总是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自信样子!”

“是啊,我是知道!”卓尔停了停,继续说:“现世的,还有传说中的都知道!”

“骗人的吧?”王宙一脸不相信的提醒说:“不要骗我哦!”

“啊!没骗你!”卓尔肯定的回答道。

是的,此时,卓尔和王宙两个人已经长成了帅气的十六七岁少年,让卓尔一直发愁的身高问题,如今也早已不是问题了,因为他已经长得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了!高高的个子,已经稍微高过了他的武器——长五尺五寸的绝魂刀“虚妄”。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把一张俊秀的面孔点缀的更加有神。微风吹过,长长的刘海向身后飘去,给人送去清新异常的感觉。眉宇间散发着倨傲不羁的气息,嘴角轮廓分明,给人非常历练的感觉,好像从这张酷酷的嘴里说出的话,要比圣旨更加威严。

王宙走在卓尔的身边,与卓尔略显成熟的气质相比,王宙依然保持着些许稚气,也许是因为在年龄上,他比卓尔要小一岁,今年十六岁的原因吧。一张坏坏的笑脸,眉眼总是笑弯弯的,犬牙、蓝色寸头,一只眼睛蓝色,一只眼睛黄绿色,竖核型瞳孔,头顶一对儿精灵般的耳朵,其中一只带有月牙型的伤痕……除了这些形容依旧的外貌之外,他喜欢蓝色,喜欢棒棒糖等甜食的个性还是一如从前。

王宙听着卓尔的讲述:“彼岸花,本名是‘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盛开在阴历七月,长于夏日,却在秋天结花,又因春、秋分时节交替称为‘彼岸’,故又名彼岸花,还有天涯花,舍子花等别名,花语是‘悲伤的回忆’。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

“唔……阴历七月?春分秋分?”王宙一脸糊涂的问:“果然是现世的花啊!”

“是啊,”卓尔一脸怀念的样子说:“在现世中彼岸花生长的地方大多在田间小道,河边步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死人花’。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很美却近乎于黑色,让人难过的黑色……很美却也含着剧毒,让人快乐的中毒……”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王宙依旧不相信的说:“现世中有这么厉害的花?让人难过,又快乐?还能中毒?”

“是啊!真的很神奇!”卓尔停了停,接着说:“而在传说中冥界唯一的花朵,就是这种‘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传说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而彼岸花的美,又被看做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也许因为它深艳鲜红的色泽让人联想到血,也或者是因为它的鳞茎含有剧毒……”

“传说中的‘冥界’?”王宙想了想说:“难道是‘鬼道’?”

“恩,你们是这样称呼那里的,而在现世中的人,都习惯于称那里为‘冥界’。”

“那么在‘鬼道’旁边的‘彼岸花’也有剧毒?”

“这我就不知道了!”卓尔说:“我也没去过‘鬼道’,怎么会知道那里的‘彼岸花’长成什么样子呢!不过那个传说我觉得是真的,也许正因为鬼道有着跟现世相同的花朵,所以才会引导现世中死掉的灵魂前往鬼道吧……”

“恩,有道理!”王宙把嘴里的草干从嘴里的这边转到那边,继续嚼弄着说:“那么,什卡先生让我们找的花会不会就是‘彼岸花’花啊?”

“不是!”卓尔回答说:“虽然‘彼岸花’带有前世的记忆,但是你别忘了,‘彼岸花’的这种回忆是‘悲伤的’,因为那是交错了的回忆!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哦!说的也是!”王宙恍然道:“不然什卡先生也不会让我们直接到妖魔国来寻找了!”

“恩,我们要找的这种花,是能够把记忆永世保存的花!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或许找到的花不仅能够永世保存住记忆,而且也可能有召唤‘前世失掉了的记忆’的能力。”卓尔提醒说:“不过虽然这种花非常厉害,却伴随着非常大的危险!而且并不知道这种花什么时候,长在哪里,唯一的线索就是——妖道门!”

“危险我是不怕了!”王宙一脸得意的说:“毕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已经接受了足足一万年的修炼哦!说不定现在让我们找到那两个可恶的小子时,我一招就能把他们解决掉了呢!”

“不要轻敌!”卓尔提醒说:“虽然我们的能力是提升了很多,不过也许敌人在这段时间之内也把自己的功力提升了r者他们也到那边修炼了一万年,那么我们跟他们之间依然有一万年的差距!”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岂不是永远都打不过他们了吗?那我们还有什么报仇的希望啊!”

“我只是说不要大意轻敌而已!并没有说没有报仇的希望!”卓尔认真的说:“难道你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功力,会在乎那区区一万年的差距吗?”

“呵呵,这样说才对嘛!吓我一跳!”王宙重新振作起来,兴奋的说:“我怎么会没有信心呢!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没有信心过啊!”

“啊啦啊啦!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吵个不停!你们两个好啰嗦啊!”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卓尔披风下面的小喵从卓尔的披风帽子中钻了出来,抱怨说:“就不能让人睡一个安稳觉啊!”

“该醒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真是拿你这个夜猫子老婆没办法!现在已经入夜了,所以你该起床啦!”王宙嘿嘿笑说。

“啊!可恶的小鬼!又说我是你老婆!纳命来!”小喵说着,跳到王宙头上就是一顿乱咬。

“放弃吧,老婆,你是打不赢我的!都十年了,你还是那么一点点,根本没长大嘛!怎么可能打赢我!”王宙继续跟小喵嬉闹说。

“这不是我的错啊!谁让这只该死的小猫品种就是一直长不大的呢!”小喵无奈的说:“如果没误闯到这只破猫的身体里,我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了呢!”

“是啊!我的老婆一定是天下间最美的!啊哈哈哈……”王宙依旧闹道。

“真是一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了!”小喵说着就要使出魔咒来对付王宙,被卓尔制止了。

“小喵,我们已经到妖道门喽9是不要轻易显露能力比较好!”卓尔说着,带着王宙和小喵一行人继续从妖道门的边境,向内都前进。

时间即将入夜,妖魔国的上空开始渐渐升起一轮血红的月亮,跟西落的夕阳一起,把整片天空浸红。

王宙看了看天空的样子,不禁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一脸不悦的说:“啊……啊!你们看啊!这是什么?红的让人这么倒胃口!一会儿怎么吃晚饭啊!”

卓尔被王宙的话语提醒,也注意到了天空的变化,感慨道:“这就是妖魔国的夜晚吗?头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一景!”

“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吧!”王宙一脸苦闷的说:“明明让人感觉很不快啊!哪里算作‘一景’了啊!”

“可是,我确实觉得这样的天空很漂亮啊!跟现世的很像呢!”卓尔一脸怀念的说。

“啊?现世入夜之后,天空也是这么恐怖的红色啊?多不吉利啊!”王宙依然觉得倒胃口,跟卓尔争辩道:“我还以为现世的夜晚有多漂亮呢!听什卡先生说,现世的夜晚会让很多人做出浪漫的事来呢!因为夜晚的天空是深蓝色的,挂着的是皎洁的白月……”

“我是说现在夕阳斜下的样子,让我感觉跟现世很像!现世的傍晚,天空有时就会被一片绯红色浸满……很美的!”卓尔说到这里,无奈的压低声音提醒说:“王宙!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妖魔国了!关于什卡先生的事,千万不要在这里提起!这么重要的事,以后不要再说走嘴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停的提起他,早就应该提醒你的!”

“唔……对了……”王宙猛然想到,从游魂街准备前往妖魔国之前,什卡先生特意提醒他们说,到妖魔国之后,千万不要提起他的名字,否则会有杀身之祸的,才想到刚才自己口误,就那么随便的把什卡先生的名字说了出来,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笨的没救了!脑袋缺根线也要有个限度!难道你想让我们刚进妖魔国就被人家盯上吗?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惹上什么杀身之祸!”小喵厌烦的说:“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你这么笨的小鬼!”

“什么?你说谁是‘小鬼’?!”王宙回嘴说:“我知道啦!不小心说走嘴的嘛!附近又没有人!能听见的只有你们两个!难道你想追杀我啊?明明是我的老婆,却这么不听话!”

“啊?谁是你的老婆啊!”小喵开始跟王宙吵了起来:“在妖魔国,到处都是妖怪,你不要以为自己眼睛看不见,就可以断定附近没有别人了!在这里到处都有会隐身术的妖怪存在!而且还有天生就是透明的,或者个子小到跟昆虫啊、小动物啊一样大小的妖怪也是随处可见的!你周围现在已经聚集这样被你忽略掉的成千上万只妖怪了也说不定!怎么还对自己的失言没有一点悔意呢?”

“啊!被你说的,这里岂不是到处都是长的恶心的妖怪了嘛!对了!你也是妖魔国中人,难道你的原身也长成非常恶心的样子吗?”王宙不禁按照自己不祥的预感稍微想象了一下没变成小喵之前的“七公主”——也许在又大又满是脓包的脑袋上长着七只眼睛,长长的青蛙样舌头,癞蛤蟆一样带有黏液的皮肤,鳄鱼皮一样的肤色,奇怪的身材,大到可以踩死一个人的大脚掌……脸色不禁变得很难看的说:“哇……那样的话,我可不想让你做我的老婆了!”

“我说……你在胡乱想些什么啊!”小喵看着王宙逐渐变了颜色的脸,知道他想的准没好事,无奈的说:“我可是妖魔国第一美女哦!看你那脸色……你把我想成什么怪物了?……”

“妖魔国第一美女?也是按照妖怪的眼光评价的吧!能‘美’到什么程度啊……”王宙觉得一阵恶心,不禁吐掉了嘴里的草干,从背包里面掏出一只棒棒糖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嘴里还一边说:“不行了!必须用这个缓解一下,开开胃!不然一会儿真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你说什么?竟然真的那么放肆,把我堂堂七公主跟那些妖怪们想象成一个样子了?”小喵不禁大叫道。

“我说……你们两个谁都不要吵了!”卓尔把王宙推到小喵所在的肩膀的另一边,无奈的提醒说:“别忘了,在这里除了什卡先生的名字之外,关于‘七公主’的事也是禁止提及的!”

“啊!”小喵才醒悟道,知道自己也因为生气不禁说走了嘴,急忙假装小猫喵喵叫了起来。

“傻老婆9说我呢!自己不也一样!”王宙嘻嘻笑道:“看来我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太般配了!我知道啦!既然跟我这么般配,那你的原身一定跟我长得一样可爱就对了!以后不把你跟其他的妖怪想象成一个样子好了!”

“谁是你老婆啊!看我吃了你!”小喵说着,再次跟王宙闹在一起,跳到王宙的头上开始乱咬。

卓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战局,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怎么就是不能和平相处呢0说不到三句,肯定就会打起来!”

“是啊!不然我怎么特意在白天睡觉呢!就是为了避免跟这个小鬼有过多的接触!”小喵理直气壮的说:“我白天睡觉,他晚上睡觉,这样才不会有太多的时间见面!也省得我一看见这个只知道吃、又喜欢甜食的蠢家伙就生气!”

“你们啊……”卓尔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小喵说:“你对这里最熟悉,我们晚上应该怎么过夜?还得走多久才能见到旅馆?”

“旅馆?”小喵重新跳回卓尔的肩膀上,喵喵的说:“这里没有旅馆!因为我们才刚刚进入边境而已!要找旅馆的话,至少走到‘长幻’管辖的彩虹区域才行!”

“啊?‘彩虹区域’?”王宙有些迷糊的问道:“这个边境不也是长幻的管辖范围吗?”

“是啊,可是这里是公共管辖的边境啊!”小喵无奈的说:“看来还真应该好好给你们上一课!边境这里是公共管辖区,得走过这片草地,穿过前方的那片森林,才能到达‘彩虹区域’!你们难道都忘记了?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么,进入妖魔国之后,至少得走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彩虹区域’!”

“可是,我们是傍晚的时候,趁乱进入这里的!”卓尔犹豫着说:“就是说,今晚或者我们在这里搭帐篷露营,或者连夜赶路,越过草地和森林,到达‘彩虹区域’?”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过你们吗?”小喵无奈道:“这片草地名叫‘死亡平原’,而那片森林则叫做‘死亡森林’!是妖怪们互相厮杀的战场!尤其到了夜里,妖怪们互相残杀,抢夺对方的灵动,是妖魔国的风俗了!现在你们想在这里露营?还没等你们安心的睡着,就被妖怪们撕碎了!”

“啊?这么恐怖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王宙抱怨说:“早说我们也好重新制定行程,早上到达这里,衬着天亮的时候穿过这里啊!”

“怎么?你害怕了?”小喵不禁取笑说:“真是胆小鬼!”

“谁是胆小鬼了?”王宙红起脸来争辩道:“我只是不想参加无谓的战斗而已!不是说了,在这里要尽量隐藏自己的灵动么!都怪你不说明白这里的情况!现在我们露营也不行,连夜穿过这里的话,只能过早暴漏自己的灵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哦呀!难道对付这些小妖怪,还需要发动灵动吗?”小喵依旧取笑说:“连那些妖怪互相厮杀的时候都尽量避免发动灵动,只用近身战呢!因为如果发动灵动的话,会被幻妖们发现并处死!只有傻瓜才会在这么小的战场上发动灵动呢!”

“你说什么?事关生死的战场叫做‘小’战场吗?”王宙生气的问。

“当然是了!这么小的战场,妖怪们都是尽量避免使用妖术啊魔咒啊之类,需要发动灵动的招数,而只用近身战哦!看谁能打过谁!妖魔国的法律是禁止族人之间互相残杀的!所以妖怪们相互抢夺灵动只是背地里的暗箱操作而已!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成天傻呆呆的!”小喵呵呵的喵喵叫了几声。

“你说我傻呆呆?”王宙说着还想跟小喵吵嘴,被卓尔再次拦了下来。

“不要吵啦!”卓尔阻止道:“就是说,我们今晚别说旅店了,就是连吃的东西都看不到?”

“是啊!旅店啊,饭店啊什么的都在‘彩虹区域’才有!”小喵开始衬着月亮的光照梳理起自己的毛发来。

“那我们就穿过森林吧!”卓尔决定道。

“什么?你是说我们不仅要饿着肚子连夜赶路,或许还要饿着肚子跟一群妖怪莫名其妙的打仗?”王宙一脸郁闷的说:“饿着肚子我是没有力气的!”

“可是,又不能在这里睡觉,就只好穿过森林喽!”卓尔用挑衅的口吻说:“难道你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妖怪都打不过吗?”

“就是说啊!他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小喵火上浇油的说:“不如我们让他自己在这里睡觉,啃他的棒棒糖好了!我们两个穿过森林去!说不定路上没有他,我们动作会更快一些呢!”

“你说什么?”王宙被激怒了:“我才不怕呢!妖怪有多少来多少吧!本少爷奉陪到底!就算饿着肚子也难不倒本少爷!”

“哼!只怕你不发动灵动的话,一只妖怪都打不赢!”小喵依然取笑说:“到时候别求我们帮忙哦!我可闲丢人!”

“凭本少爷的武功,区区妖怪何足挂齿!”王宙说着,大踏步走到了前面,不耐烦的对身后的两个人说:“还等什么?快走啊!”

“真是头脑单纯的小鬼!”小喵无奈的说:“这么容易就被挑衅了!”

“好啦,赶路吧!”卓尔说着,带着小喵跟上了王宙的脚步。

卓尔发现太阳已经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了,天空黑的厉害,虽然有一轮血红的月亮,不过却照不出多少光亮来,整片天空从月亮向四周蔓延开逐渐变黑的血红色,在这种凄凉恐怖的夜色下,眼前的森林显得更加阴森了。卓尔也因此更加小心的提高了警惕。

可是让卓尔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因为他们还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的王宙便脚下一软,迅速往地下陷去。

“王宙!”卓尔叫了一声就要跑过去,却被小喵拦住。

“等一下!不要轻举妄动!”小喵大声喊道。

“怎么?”卓尔知道小喵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虽然着急,却不得不冷静下来问道:“不去救王宙吗?”

“是沼妖!”小喵表情严肃的说:“开始了!快跳到空中去!”

“啊?怎么回事?”卓尔不知道小喵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不过也不敢怠慢,急忙运气,向半空中跑去:“什么叫‘沼妖’啊?你说什么开始了?”

“当然是‘沼妖’的攻击了!”小喵解释说:“由于好久没回来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忘记了!这片‘死亡平原’实际上是由数以亿计的‘沼妖’组成的!”

“所以说,到底什么是‘沼妖’啊?”卓尔担心道:“王宙会不会有事?”

“你仔细看看下面的草坪!”小喵一边指给卓尔看,一边继续解释说:“这些妖怪是喜欢在夜间活动的一族,每当太阳落山,他们就会开始觅食!”

卓尔按照小喵的指示,仔细看着茫茫草原,发现草丛时而会像牙齿一样咀嚼东西,然后又再次恢复草丛的样子,一会儿又会再次咀嚼起来。不禁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好恶心哦!像一张张嘴一样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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