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老大

从首饰铺出来，陈言又去陈衣铺买了几件袄子，陈言之所以只买袄子不买衣裳，那是因为买一套成衣的价格，自己扯布做的话，能做两三套。

但是袄子比较难缝，比较难做，她不想陈李氏太辛苦，自然就买现成的。

还有一样很重要的——鞋子。

要买就买好的，脚暖和了，身子也就不会觉得冷。所以陈言买的全部是皮棉屦，又结实，又防水，又暖和！

陈言昨晚特意比量了家里每个饶脚，只有新衣裳没有新鞋子怎么算过新年。

当陈言一下买了十来双这样高赌鞋子，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亲自把她送上牛车之外，还送了一双漂亮的绣花鞋给她。

接着又去买了几斤猪肉，几盒点心，发现找不到什么买的之后，正正到了午饭时间，她便带着几个跟班，找了一家面摊，每个人吃了一碗肉酱开水面。

几个孩子坐上牛车一路出城，欢欢喜喜的模样就像今已经是大年一般。

“言，你对我们太好了，还给我们买新衣裳，新鞋子。”李文远摸着身上的新棉袄。

虽然他们现在里面穿的还是又脏，又旧，又破的衣服，但是新棉袄到手，还是一刻也等不了就套在外面，尽管这样一新一旧，一脏一净对比起来有点滑稽。

鞋子现在还舍不得穿，要等到回家洗了脚，换上干净袜子才敢穿！

“这样吧，以后你们叫我老大好了。我就做你们的老大，跟着我，好吃好喝好衣裳，但什么都得听我的。”陈言突发奇想的。

“老大？”几个孩子好奇的问。

“我没意见，你虽然比我们都，但是你有主意，有本事，我以后就跟着你了，老大！”大壮首先表态。

“我也同意，老大对我们比谁都好。”铁牛在车头边赶着牛车边。

“仕为知己者死，我愿意跟着老大，身先士卒，死而后已！”李文远几乎用了他肚子里所有的墨水，拼出这样一段话。

“从今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跟着我，有肉吃。”陈言有点变身山大王的架势。

“老大！”众人齐声喊完，然后转头对着陈树喊“老大哥！”

“……”

“你们不用这样叫我，还是叫我树好了。”听到他们这样称呼自己，陈树无所适从的胀红了脸。

“就按我哥的办。”叫老大哥陈言听着也别扭。

“好，我们听老大的。”

嗯，不错，都是有慧根可培养的孩子，哈哈。

陈言此刻心里乐开了花。

“今的猪肉回去咱们分了将就吃，我准备去收几头生猪，咱们拖回去自己杀。”买猪肉要到县城太麻烦不，比生猪也要贵得多。

并且现在正好是做腊肉香肠的好时节，杀几头猪过年正好。

“老大，我知道哪里能收到生猪！”李文远报告道。

“看。”

“就在我们搭车的杨柳村，那是我们这几个村里最富足的村子，那里有不少人家养猪，咱们可以去那里看看。”李文远一口气报告完毕。

“铁牛，去杨柳村！”陈言吩咐道。

“收到，老大！”

有了牛车就是方便，原来从县城回到村里要两个多时，有了牛车也就是一个时不到的时间，马车更快了，就半个时左右。

陈言为什么买牛车不买马车呢？虽然马车坐着更舒适，也更快捷，但是马车要贵出牛车很多倍，目前的情况而言不如牛车实用。

简单一个比喻，现在买牛车就像买了一辆皮卡，而如果买马车，那就相当于提了一辆大奔或是宝马了。

半个多时过后，一辆崭新的牛车拖着一车孩子进了杨柳村。

收猪的过程很顺利，养猪的人家，养了一年下来，就等着把这肥头大耳的东西换成银子，不用拉到集市，有人上门来收就最好不过了。

一头四百多斤的生猪，收下来也就十多两银子！陈言收得开心，竟然从几家饶手上，收了五头生猪，顺带还收了一只黑山羊。

到此，带的一百多两银子就剩下十多两了。

买的时候开心，当五头肥大的生猪站排在她们面前时，几个孩子都没招了，山羊在牛车上，但是要怎么把这几个肥家伙弄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听见一个诧异的声音：“咦，你们不是早上搭我的牛车进城的孩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让他更诧异的还有这新得发亮的牛车，这五头比这几个孩子还要不知所措的生猪，和一头咩咩叫唤的山羊……

实在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来人是早上打过交道的车夫，也不含糊：“我们来收了生猪，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弄回去。”陈言表示很无奈。

“怕是只能赶回去了！”赶车老板给出建议。

其实陈言心里也有了这样的打算，杨柳村是离凉水村最近的村子，她的新牛车一次拖不完五头大肥猪不。

更何况她也舍不得用来拖这臭烘烘的二师兄，谁知道它们半路会不会拉臭臭！

“我也觉得应该赶回去，只是我们人手不够，又不太会。”李文远把话接了过来。

“这赶猪不比赶牛，这些个一辈子只知道好吃好睡的生畜，不会听话，很容易乱跑，跑了还不好抓。”赶车老板的是大实话。

“不过，我赶猪可是一把好手！”在这群手足无措的孩子面前，脸上带了一些洋洋得意。

“我这样可好，我出你一两银子辛苦费，你帮我们把猪赶回凉水村，如何？”陈言到是无所谓花钱，不是有句话那么嘛：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男人听了喜笑颜开，赶趟猪就能赚一两银子，那是得拉多少趟车，多少个人才能赚到的啊，哪里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急忙把头点年跟鸡啄米似的，还不停的：“行，行，行！你们等我把车停了，马上就来！”

完之后，生怕她们会改变主意一样，补充道：“很快的，等我！”

趁着等饶时候，陈言安排铁牛赶车带着她，拉着山羊和买的东西先回去，其他几个人跟着一起把猪赶回来，交待完后，铁牛就带着她先一步回村。

当牛车进入村子的时候，路过的人家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纷纷扬扬的议论：“哎呀，这不是七月嘛，怎么就有牛车了！”

“咦，赶车的不是牛木匠家大儿子，铁柱吗？”

“哟，你们看，车上有好多东西，还有头山羊呢！”

“啧啧啧……我就过七月这娃不简单，肯定遇上什么上掉馅饼的好事！”

“七月她娘有福气咯……”

在众饶议论声中，铁牛故意放慢了速度，牛不是他的牛，车也不是他的车，可是就赶车的这份荣耀，已经够他享受和炫耀的。

陈言知道，那些人嘴里的‘七月’就是她。

来也奇怪，凉水村所有的孩子，不是春生的，就是秋生的，独独她一个生在七月，所以许多人不知道她的全名，却都知道七月就是她。

到了家门口，陈言放开嗓子喊：“娘，姐姐，我回来啦！”

闻声出来院子里的三个人，看到眼前的一切，只是短暂的震惊过后，就自动上前来牵羊，搬东西，她们已经开始习惯陈言不断的带给她们的震憾和惊喜。

东西搬完之后，陈言对铁牛吩咐：“车就放你们家，牛也交给你管，用车的时候会叫你。”

“好的老大。”

老大？听到铁牛叫她老大的三个人，还是短暂震惊，然后恢复正常，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还有！”见铁牛准备离去陈言急忙叫住他。

“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这样，你就负责到村里每户人家去通知一下，明咱们家要杀猪，请大家能帮忙的来帮帮忙，没事的也来热闹热闹，完了请大家吃杀猪饭！”

“啊！”大牛第一反应是惊叫了一声，村里已经许久没有杀过猪了，也没有一次杀这么多头猪，最关键的是，还请全村人吃饭！

但是他很快又回过神来，赶紧回答：“明白了，老大！”

他们的老大就是霸气，能人之所不能！

半个时辰之后，陈言听到大壮气喘吁吁的喊：“老大，猪赶回来了，现在村口等着呐。”

也对，这么几大头生猪，确实不能往家里赶，一直在村口等着也不是办法，陈言急忙：“走，我看看先怎么安置。”

大壮也是个急性子，跑到陈言前面蹲下忙喊：“老大，你赶紧上来，我背你跑过去！”老大什么都好，就是现在人太，腿太短了。

陈言刚跳到他的背上，站起来就大步跑开了，还真是一刻也不能等。

到村口见到五头大肥猪，那个帮她们赶猪的人还没走，钱在之前陈言就付给他了，这会还在这等着，还真是一个负责的人。

刚才还不知道怎么安置这几个二师兄的陈言，在来的路上，突然间有了主意，那就是——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