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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那些剩下的,怎么办?”陈红没有主意,只能来问她。
陈言知道她问的是那五个剔了骨的大猪头、猪脚、尾巴以及猪肝,猪肚那些内脏,还有昨办酒席留下的一堆猪皮。
这个还不简单?只听陈言:“铁牛,大壮,生火。”
两个火头军听到命令,马上行动,不过片刻功夫,炉火便熊熊的燃着,烧出柴禾噼里啪啦的声音。
灶上架着没有还回去的大铁锅,水开之后,陈言把事先准备好的卤料用纱布包好,丢进锅里,跟着放入猪头,猪脚和猪皮等,就静待一大锅香喷喷的卤味出锅。
“哇,好香啊!”不过才两刻钟过去,香味已经飘散。
就连在屋子里的人,也闻到了味道,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混合着香料和淡淡药材味的肉香,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弥留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卤肉出锅后,陈言把猪头肉分了,让铁牛和大壮送到村里每户人家,分完后外面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最后她的几个跟班不仅分到猪头肉,还分了其他卤味,并且给他们装了卤水,用卤水煮蔬菜又是另一番滋味。
分出去大部分之后,剩下的还够陈言家吃好几的。
铁牛和大壮送卤肉的时候,村民们没有什么好东西答谢,家里有什么就拿什么做回礼,收回来的东西大概就是:萝卜、青菜和白菜。
于是,萝卜做了泡菜,青菜腌了酸菜,白菜就日常食用。
转眼到了二十九,明就是年三十了。外面静悄悄的,仿佛只有雪花在轻轻飘落,真像是一个粉妆玉砌的银色王国。
路面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冰雪覆盖的世界分外妖娆。
“瑞雪兆丰年,明年该是个丰收年。”陈言口中喃喃喃而语。
“老大,明年三十了,咱们还有什么任务。”大壮不怕事多,就怕没事可做。
陈言看大壮他们都穿上了新衣裳和新鞋子,脸上全是喜气洋洋的表情。
“当然有事做啦,你们两个今的任务,就是保证我们家水缸里的水是满的。”他们的新衣裳已经穿在身上,自己家的做出来了,有可能放着不穿吗?
当然啦,穿新衣裳之前,还得先洗个干干净净才校
多得陈李氏手上的活做得麻利,硬是在过年前,给家里每个人做出了一套新衣裳。
定做的浴桶已经送到,陈言安排放在厨房,虽然厨房是一间挨着主屋搭出来的偏房,不宽,但胜在够长。
所以在靠里的位置,拉个布帘隔断,放了浴桶,就可以当做洗浴的地方。
陈李氏首先给陈言洗干净,然后其他人再分别洗浴。大壮和铁牛担水的速度还真是神速。
她们一家子不停的烧,不停的加水,不停的用水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依然做到了陈言吩咐的:保证水缸永远都是满满的!
洗完澡的每个人,都穿上了新衣裳:陈言和陈月一个是粉色,一个是玫红色的曳地长裙,而陈李氏的是湖蓝色,陈红是鹅黄色的。
每个人都穿了漂亮的新裙子,陈树也换上了浅蓝色的祥云袍,每个人都欢欢喜喜的。
特别是陈言的两个姐姐,穿的都是人生的第一条裙子,要知道穷苦人家不分男女,穿的都是粗布短上衣和长裤。
大多穷人家里都是大的穿了,又留给的穿,再添聊,就继续捡起来穿,所以穿到最后,就是那种补了又破,破了又补的旧衣裳。
在穷人家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穿的仅大的,吃的仅的。
看到一家人开心幸福的模样,陈言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要永远都让家人吃好的,穿好的,彻底和过去的生活告别!
而铁牛和大壮看到这穿得崭新的一家子,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这一家人,都太好看太吸眼球了吧,整个凉水村,就数他们家的人长得最好看啦,当中最好看的,自然是他们的老大陈言。
确定应了那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陈言敢断言,她们这一家人,都是绝对的颜质担当!
以前只是太穷,没有穿过这样干净又漂亮的新衣服,而且个个都太瘦了,面色也不太好,全是腊黄腊黄的,加上大多时候都脏兮兮的,就算本来都长得眉清目秀又有什么用?根本都体现不出来。
“诶,看够没有?看够了就干活!”陈言看到铁牛他们那傻傻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得意。
“老大尽管吩咐!”两个大块头齐声道。
“把我做的腊肉和香肠,每家每户分一些送去,过年嘛,要增点年味,这些东西少不了。”完还告诉他们清洗和简单的食用方法,就让他们分头去送了。
收到腊肉香肠的村民们,全部都是感恩戴德的着感谢的话,没有更好的东西做回礼,唯有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让他们带回去。
搞得两个傻大个最后给陈言汇报的时候,支支吾吾半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哎呀,反正都是感谢老大,然后很吉利的话!”铁牛实在记不住那么多的祝福语,干脆这样一句话概括。
“嘿嘿,咱们老大不用别人多,也能洪福齐,万事如意,那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迎…”大壮绞尽脑汁,想要再一些他认为最吉祥如意的词语。
陈言听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们不爱学习,脑袋里面啥东西没有,看看你的这是什么话。”在屋里教陈树识字的李文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开门就冲大壮吼。
“我们知道你最有本事,老大吩咐给你的事都我们做不来的,可我们给老大办事,都是尽了全力的,可没使懒啊!”如果换作以前,李文远敢这样跟他话早挨揍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老大哥哥的师父,谁还敢对他不尊敬?
陈言却是边笑边:“你不应该打断他,后面他应该还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大壮听了她的话,满目惊讶,话都有点结巴:“老……老……老大,真……真神啦!你怎么……就……就知道我……要……要……这个!”
完还一脸的崇拜,他的老大,已经从他的敬仰变成了他的信仰,她便是他的神!
“哈哈……哈哈哈……”陈言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李文远也是再也摆不出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跟着笑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谈话也是轻声笑着,陈月见娘笑了,便跟着笑。娘笑,她就笑,尽管她不知道娘笑的是什么。
铁牛看大家都笑,他也挠着头傻笑,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出让老大笑得这样开心的笑话来,那该多好。
“简直是,孺子不可教。”笑声渐停的时候,首先听到陈树的这句话。
“哥,你长进不啊!”陈言夸赞道。
“嗯,文远功不可没。”陈树非常开心得到了肯定,也很感谢李文远的倾囊相授。
“行了,等过完年,开春就送你去镇上的学堂,跟着先生学习。”
陈言完,最震惊的不是陈树,而是李文远。学堂,那是它多少次路过,多少次驻足,多少次徘徊又多少次梦寐以求的地方!
看向陈树,李文远张了张嘴,却是不出话来,因为此刻,他是多么的嫉妒陈树,对,是嫉妒!
如果差距只有一点点,那是羡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千里之别,那便只能是嫉妒了。
“不过,我哥到了学堂,没个晚上给他盖被子,白帮他抱书本,热了给他打扇子的人,还真让我不放心呐。”陈言完,直直的看着李文远。
“老大!”
李文远喊完就“咚”的一声跪在雪地上,双手扑在地面,脸埋在雪地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如果父母给了他血肉之躯,此刻陈言就是给他注入了灵魂,让他的生命有了色彩,真正的鲜活起来。
铁牛和大壮两个人见了,也是“咚”的一声齐齐跪在雪地上,能把李文远感动成这样,话都不会只会哭。
他们这两个不善言辞的大块头,除了跟着他跪下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哎呀,都起来!给你们衣裳穿,就是为了在雪地打滚呢!”陈言见他们这样,不免动容。
铁牛和大壮一听她这么,急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花,然后一人一边,把哭成大花猫的李文远架起来。
“打住,大过年的,可别再哭啦,赶紧把脸擦干净,拿上腊肉香肠回家过年去。”陈言假装不耐烦,却是吓得李文远止住了哭泣。
三个人,一人提了一大块熏得黑漆漆的腊肉,一捆红通通的香肠,欢喜地的离去,留下几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言,你真好!”陈树由衷的,他真的特别感动也特别佩服陈言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