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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琴指法繁多,各种指法的及其细微变种,总计有一千多种。而如今,我们常用指法大概有几十种。”林秀风依然孜孜不倦的教导她。
然后又给她讲解和示范了左右手的常用指法,听得陈言又兴奋又激动,外加一点云里雾里。
“现在,你来感受一下。”林秀风完,伸手轻轻一带,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站好,他便坐于她的身后,手把手一点一点的,慢慢让她试着感受他之前讲的内容。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陈言也有了一些感觉,渐渐地能够运用几个简单的指法。
“言,习琴切莫心急,先休息一下再练!”林秀风的同时,抓住她白嫩的手仔细检查起来。
“是,先生。”陈言学得全情投入,若不是他的提醒,她还真没发觉自己是有些累了,指尖也有点发麻。
因为于她的年龄而言,属于过早习琴。一般最早是在孩子五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因为这个时候孩子的皮质已大致长成,而且肌肉的发育也比较完善。
他却是因为她喜欢,才破例教了她。而且因着身高的关系,她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待她坐下之后,林秀风才又开口:“在我这里习琴,只是短暂的传授一些,真正有所成就,必需平时加强练习方可。”
这是事实,林秀风必需让她知道。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在打算,应该送一架什么样的合适她的琴给她。
“言知道,先生大可不必担心,我师父那里有琴。”这还真是需要什么就刚好有什么,陈言心里一阵舒爽。
“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你也不可以练得太久。”心里担心她那双手,经不起琴弦的伤害。
“好的,先生。言谨遵教诲!”他是师傅,当然得听他的。
于是在休息的间隙,陈言吃了一些点心,喝了茶水,也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
她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落在琴身上,心思再明显不过。
“按着刚才习的指法,再去练一会吧。”林秀风看到她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最终还是给了她这样的嘱咐。
“是!”陈言眼神贼亮,激动的搓着手,婉如那里躺着的是一个绝色美男一样!
林秀风坐在另一旁,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看,就这么陪着她,如果听到错处,就为她指出并纠正,然后又放她自由练习。
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陈言练得是忘乎所以,指尖那几个简单的音色在她听来,依然是那么美妙。
“言,今日便到这里罢。”林秀风完,用手轻轻覆在琴弦上,制止了这个还在沉醉的人儿。
陈言闻声便收了手,乖巧且顺从的:“是,先生。”
然后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胖手,踢踢站累的短腿,最后伸了一个懒腰,觉得整个人精神状态又好得不得了。
林秀风看到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止不住的轻笑出声,想不通她为何在什么样的状况下,都是可爱至极。
“走吧,去用午膳,哥哥此刻应该也下学了。”伸出手牵了她的手,带她去书院里大书房的雅间用餐。
在去的路上,陈言内心感慨,林秀风跟自己是非亲非故,却又这么不计回报的对自己好,怎么也得些感谢的话。
想到这里,却突然眼波流转,精光一闪之后,:“先生,你对言如此之好,言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林秀风听她突然这样,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左脚套了右脚!
“言,以身相许这种话,千万不可随便乱,先生对你好,那是自愿的,你不必做何回报!”话落,心里想着,一定要加强她语法的运用学习。
“哦,言谢谢先生!”陈言真无邪的回答着,心里早已笑得快要内伤。
这个林秀风竟然还这样可爱,以后豆腐不能吃,但是言语上挑逗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吃完饭,陈树他们那边也已经全部结束,到了书院门口,铁牛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老大!”看到陈言出来,三个人急切地呼唤,感觉是好久好久没看到他们的老大啦。
林秀风早已见怪不怪别人叫她老大,只是柔声交待:“路上慢些,回去不光练琴还要练字!”然后把她抱上牛车,再将布包交到她手上。
“知道啦,先生!”
“先生,学生告辞!”陈树和李文远完,向他行了拜别礼。
“诶,诶,等等我!”众人刚刚坐好,铁牛还没有驱动牛车,就听到有人这样大喊。
孙道远?陈言不知道他追来做什么,他没有像陈树他们那样单独留下开灶,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能在书院门口遇见。
“我,我算着,时间,时间应该差不多,就,就来啦!”孙道远喘息未定,急切的着。
“有事吗?”陈言首先发问。
平定了喘息之后,孙道远才:“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送送你们!”
“送我们?你家就在城里,我们买了东西就要回村的,你怎么送?”陈树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几他对自己殷勤得有点过分。
“嘿嘿,那我陪你们买完东西就下车,我从来没有坐过牛车呢!”孙道远边,人已经爬上牛车,还在陈言身边坐了下来。
“罢了,随他去吧。”陈言眼看他们都拿他没办法,也有些无奈何地道。
“谢谢言,我知道言最好啦!”孙道远这舔狗的表情,贱得有些可爱。
“铁牛,走吧!”
听到陈言的吩咐,铁牛这才驱动了牛车。
孙道远在他们把要买的东西都买完,准备要离去之后,这才不得以的下了牛车,原地站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还依依不舍的不肯离去。
回到家陈言首先把布料交给陈李氏,然后,第一时间去找出那三本画书,急不可耐的翻看起来,最终一口气全部读完。
看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红烛摇曳,映射出的红毯、红衣、红盖头都泛着喜庆的红光,画中着红衣的男子,手持一木棍,轻轻掀起盖头的一角,这些,便是全书的结局。
原来,这些都是他亲手画的,他的故事,也是他的秘密?
陈言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他和她的故事:
相识那年,她五岁,他五岁。
“我叫楚香月,你呢?”她笑颜如花。
“我叫林秀风。”他淡淡的答。
“你可以陪我玩吗?”
“不可以。”
再次遇见的时候,她七岁,他也七岁,
“你为何永远抱着书卷,你不闷吗?”她眼中充满好奇,她不理解与书卷作伴怎能抵得过跟孩童玩耍。
“不闷。”他想跟她多些什么,可是他从书卷里,好像没有找到合适的话。
“你读这么多书,有什么心愿想达成吗?”她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她就想和他话。
“自然是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出他的理想。
“那你中了状元,可以娶我吗?”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期待。
“我为何要娶你?”他明明想可以。
“我,我就是问问……”红了脸,也红了双眼,然后跑开了。
五年后,他十二岁,她十二岁。
“我来的时候,你可以不看书吗?”她不满的撅起嘴。
“我不看书,难道看你吗?”他完,却已经看向她。
“我没有不看书就看要看我,再,你也不用一直看呀!”这次又红了脸,却是因喜悦而羞红的。
“因为,你生得好看。”第一次,他脸上浮起浅浅的微笑,在她的心里却掀起阵阵涟漪。
终于,她已及笄,他也十五岁。
“我们的亲事,已经定下了,等你高中之后,你便要娶了我!”她不顾少女的娇羞,向他宣布着主权。
“若是没中,那还娶不娶?”他就想看她着急的样子,那么美丽,那么可爱。
“谁的,没中也要娶,反正我就要嫁给你!”因为着急,她抓住他的手,反应过来急忙放开,她红了脸,他亦红了脸。
那年春,满山的桃花染红了整片山脉,也衬红了际,他和她,都已十八岁。
他金榜提名,她红妆待嫁……
……
“唉!”陈言缓缓合上书页,她知道林秀风没有高中状元,但入令试那也是金榜提名。
正所谓他是一下子享受了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这人生两大喜事,而他娶的人,正是与自己青梅竹马,两无猜的楚香月。
可是,他的忧伤从何而来?他的‘离伤’因何而作?
不,这不是结局,陈言敢肯定!
哎呀,先不管啦,这两日都没有练功,还是多做几组把功课补起来,不能让付老头瞧了自己!
想到就马上做到,陈言的马步,那是扎得又稳又好。
边练功,边给自己的功课作了排名:第一喜欢弹琴,第二喜欢练功,最后才是写字。
为了弥补两没好好练功,她一直反复练到两腿酸痛,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