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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啥也没做成!”杨二狗最终松了口。
“你是狗,你还真改不了吃屎!”大壮骂完,也重重的踢了他一脚。
“所以村长,我罪不至死啊!”杨二狗抓住村长的裤脚,这是他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见村长没有帮着他,于是他又开口:“村长,你想想我爹娘!”
“唉!”只见村长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无力的:“你爹娘都是胸怀大义的人,当年也是因为这凉水村,才英年早逝,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对对对,村长骂得对,我不是人,我改,我重新做人!”杨二狗着,还举起没受伤那只手,对发誓的样子。
他今日所犯的事,若是报了官,也不过是做几年苦役了事,可如果落入愤怒的群众手上,他有可能会性命不保。
所以他拿出了十足的态度,无论如何想要保全他这条狗命。
“如果我把你交到大伙手里,是什么结果你应该清楚。”村长完,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身血迹和淤泥的人。
沉思了一下,“乡亲们,看在他父母的份上,今日这事就此作罢。”
围观的人们听到村长的决定,虽然有些不满,却也不敢反驳。
“谢谢,谢谢村长!”杨二狗躺着点了几下头,代替磕头谢恩。
“杨二狗,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凉水村的人,你的所作所为,将与凉水村永无瓜葛!”村长大声的出最终的决定,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进屋了。
“好,好!”听到村长的话,大家都齐声叫好。
“走,烧了他那两间破屋!”愤怒没有完全得到宣泄的人们,把气都撒到他那几间草屋。
“走!”好几个人达成共识,便一同朝他家走去。
没过多久,就燃起了熊熊火光,仿佛照亮了际。
人群已经散尽,杨二狗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咬着牙:“只要我没死,总有一,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杨二狗艰难地爬起来,看着他家屋子燃着的火焰,也燃烧进了他仇恨的眼底……
……
“老大最近怎么不开口话啦?”铁牛把背上的柴禾放下之后,声的问叶子。
叶子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
铁牛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问,挠着头问:“你为什么不让我?”
他的木纳让叶子很是无语,丢了一个白眼给他,便不再搭理他。
没有问出个所以然,铁牛干脆提着桶去打水。
叶子知道老大心情不好,也只是陪着她却不敢跟她话,任由她躺在椅子上晒着秋日温煦的太阳。
“哐当”
陈言听到杯子打碎的声音,很自然的向声源方向看去……
叶子张着嘴巴,任由嘴里还没吞下的茶水,就那样流淌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看,好像魔怔了那般!
顺着叶子看的方向,陈言看到了一个人——哇擦!
要不要出场就自带特效?
此时太阳正在落山,烧红了边的一片云。
而在马车上站着的人,正面向自己,背对阳光,火红的太阳竟然刚好罩在他身后,就像他是刚从太阳里走出来的一样!
吴玉霖!?
陈言从椅子上跳起来,由于他背光,还站在车上,让她不得不仰起脸还微着双眼看着他。
吴玉霖见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这才纵身一跃,轻盈的落到地面,红霞映日,衣襟翩翩,他刚才的动作仿佛使落入人间。
“啪”
陈言又转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这次是她的三姐陈月,手里的针线篮子掉到地上,彩线团滚得遍地都是也没捡起来。
对,这家伙比几年前更出色了,自带的出场特效也挺好,跳得也很漂亮……
可是,他若没事就来自己家门前跳一跳,怕是这个家的东西迟早让他跳没了!
吴玉霖看到眼前的人儿,从看到他时的惊讶,再到变得有些不悦,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言,我来啦!”伴随着一个帅气的笑颜,吴玉霖热情的打着招呼。
陈言听了,只是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看着已经回过神的叶子,仅仅一个眼神,叶子心领神会。
手快速擦掉嘴边的茶水,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少爷,请喝茶。”
看到陈言已经坐在石桌边,吴玉霖也坐了过去,接过茶水闻了闻之后,喝一口便放下。
哼,看你这傲骄的样子,嫌茶不好你就别来蹭了呀!
“言,怎么你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兴?”吴玉霖分明还看到她刚才甩了自己一记白眼。
可惜被他问话的人还是一句话没,只是耸了一下肩膀,两只白嫩的手打开,那表情似乎在:我没有啊!
记忆中那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穿得又脏又破的,长得丑丑的女娃娃已经不见了!
此时坐在眼前的人儿,脸白里透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加上长长的睫毛,显得异常灵动,粉嫩的嘴唇配上精致的下巴……
枯黄的头发变成如泼墨般秀美的发丝,怎么短短几年,她竟然长得比京城里的千金姐还漂亮啦?
陈言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掉门牙的时候来?
她有想过跟他再见面的场景,她自信现在的样子很漂亮,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他一看到就会一脸嫌弃的丑鸭。
本来以为,有再见之日,自己定然能够扳回一局,可是为什么,连时机也要这么不公平?
叶子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这才大着胆子开口:“少爷,我们老大这些日子不想话。”
“为什么?言,你生病了吗?”吴玉霖听了叶子的话,径直询问这个始终紧闭嘴唇的人儿。
“你才有病!”手捂着嘴巴,一个字一个字道。
吴玉霖瞬间错谔之后,随即了然一笑,听她刚才吐字的感觉,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事了,因为这种时期自己也经历过。
突然他弯下身子,快速又坐直的时候,手里出现了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咦,这是谁掉的?”
“四我的!”陈言完,就已经把金子抓在手里,也没空挡嘴巴和注意咬字。
“哦,原来四你的!”吴玉霖忍住笑,学着她的话故意重复了一遍。
陈言发现他戏弄了自己,不过白拿了一个金锭子,也觉得不亏。
最后也不管话是不是漏风,和他交流起来,“你这么晚了,还来我家里有何贵干?”
(话的发音就不做刻意描述了,总之对方能听懂。)
“我和爹爹今日刚回到定远镇,我想请你去吃顿便饭。”听到这次能够在定远镇做停留,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开心。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牵挂,记忆中那个自己觉得一点也不好看的女孩。
“哦,那你家人都在咯?”他可别给自己设个鸿门宴才好。
“此次我与爹爹是从元边回来,路程太过颠簸,娘和奶奶并未同我们一起。”陈言随意的问一句,他便交待得清清楚楚。
起来这个吴老爷,也算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财神爷,既然这次邀请自己,不如就见上一见。
“那好吧,我这就同你走一趟,别让吴老爷久等啦。”陈言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完就起身准备跟他走。
吴玉霖没想到这么顺利,看到她的动作,赶紧起身和她一同走向马车。
“老大慢走。”叶子看到老大和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富贵公子走了,心里面美翻了,她认为老大理所当然的就应该跟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
“月,你怎么了?”叶子转过身,才发现陈月一直站在门口,地上一片凌乱。
“啊……没,没什么!”陈月听到她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慌乱的回答。
急忙蹲下去捡地上的丝线,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叶子也过去帮她,然后给她交待,“麻烦你转告一下莲姨,老大出去了。”
“嗯,我知道的。”陈月应得愵愵的,有点心不在焉。
“那我回家了啊。”叶子把最后一个丝线放进她的篮子里,起身之后便向她告辞。
“好……”陈月回应之后,依然若有所思。
当陈李氏和陈红从外面回来,看到抱着篮子呆呆坐在院里的人,询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理解她为何变成这这番模样。
陈言和吴玉霖坐在马车里,她发现对面的人时不时便会露出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喂,你干嘛?这样笑很吓饶!”陈言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话得一点也不客气。
“我只是很久没看到你了,有些开心而已。”吴玉霖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觉得记忆中的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随手掀开帘子看了一下外面,深有感叹的:“我还记得在那个冬日的夜晚,是你带着我一路走回镇上。”
完他的思绪又回到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两个的人儿,牵着手,着故事。
陈言也被他的情绪感染,那次经历,她同样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