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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柒连反应事情经过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一跃跳下了湖,没一会儿,人就被拖着来到了岸边。
秦渊奕出于人道很是贴心的将外套递给了袁瑾宁,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一副乖顺懂事的模样。
袁瑾宁挑眉,接过外衫转身就搭在了义柒的身上。
义柒一愣,怔怔的看着袁瑾宁。
“别冷着了。”袁瑾宁冲她温声道,将义柒脸颊边紧贴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义柒抿唇,低下头整张脸越来越红。
秦渊奕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暗道不好,阴沉沉的瞪了义柒一眼后,急忙将袁瑾宁抱在了怀里,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对袁瑾宁警告:“离所有女人远一点!别老动手动脚的,别人不嫁人的吗?”
“啊?”毫不自知的袁瑾宁一脸懵圈。
旁边的几个妇人也跟着各种疑惑,这原话不应该是‘离所有男人’远一点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变成了女人?
孙月的意识其实还未消散,她冷的浑身发颤,整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她满心的懊恼和怨念,原本以为能拽着袁瑾宁一起下水,这样就算孩子流掉了最多也是她不小心做的,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随身携带匕首!
这就算了,如果刚刚她没有感受错的话,在她站稳自己的一瞬间是不是还给自己来了一脚?
孙月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感受错,气的心肝儿疼。
就算如此,在挣扎之中看到了秦渊奕她瞬间期待无比,只要让他看了自己湿透得身子,秦渊奕怎么也要娶自己进门。
那这般,自己迟早能将袁瑾宁赶出秦家!
可那个贱人居然将人给拦住了,拦住就算了,还一直卿卿我我的!
好不容易被救上来了,秦渊奕的一衣服却没有披到自己身上……孙月简直是想要吐血了,算计好的事情没一件成功的。
“咳咳!奕、奕哥哥……月儿……好冷……”
孙月重重咳了两声试图引起两人注意。
秦渊奕刚要转头,怀中忽然多了一具温软。
“阿奕~刚刚孙小姐将我披肩扯去了,我好冷啊……我不仅身子冷,我心也冷,孩子也跟我说好冷啊~”
袁瑾宁捏着嗓子一直往秦渊奕怀里钻,那娇憨的模样成功让秦渊奕的注意力全部专注在了她身上。
“孩子都没有出生,你怎么知道他冷的?”秦渊奕莫名好笑,难得见袁瑾宁这么欢脱的样子,倒是比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可爱多了。
虽然那阴阳怪气的嗓音激的自己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冒。
“母子之间可是有心灵感应!”袁瑾宁瞥了孙月一眼,潋滟的凤眸之中一片讥诮。
这招叫什么?
叫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孙月一口气没提上来,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义柒幸苦的将人背了回去,一回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看着秦老不掩焦急的面色,袁瑾宁微微紧了紧手,看来这个孙月在秦家比她想象的要更加重要。
“什么东西?”秦渊奕察觉到袁瑾宁手中有东西,立刻好奇的询问。
袁瑾宁看了秦老那边一眼,微微侧过身换了个角度,确认秦老看不到后,这才松开了手。
一只绿宝石小兰亭模样的耳坠衬得手掌心肌肤越发的雪白。
秦渊奕不明所以,安静的多等着袁瑾宁解释。
“孙月忽然说自己耳坠掉了,然后支开了义柒,对着我一阵莫名其妙的撒泼然后想要拽我下水,但我割了她的手没有下去,等回过神来,我手中已经有了这个‘消失’的耳坠了。”袁瑾宁简单的解释一通,随后便握住了秦渊奕的大手:“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秦渊奕变相的说了相信,得到了答案袁瑾宁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她不介意别人会不会误会,只要秦渊奕一直站在她身后,一直信任着自己便足够了。
“奕儿,月儿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划痕,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秦老杵着拐杖走了过来,一脸的严肃。
秦渊奕看了袁瑾宁一眼,握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将耳坠纳入了自己手心,一脸冷漠:“不知道,我去买糖葫芦了。”
秦老眉头紧拧,将视线挪向了袁瑾宁。
“祖父,事情很简单,孙小姐没站稳掉到了湖里,就是这样。”至于孙月醒来后要怎么诬陷她……这就得看秦老他们相不相信了。
袁瑾宁知道自己其实完全可以将实话说出,但考虑到孙月好歹算秦老的半个孙女,她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一家子不好过。
秦老沉吟片刻,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袁瑾宁等人先回去休息了。
……
午时三刻,袁瑾宁正捧着话本子看,旁边桌案上秦渊奕正挥动着毛笔,时不时抬眸看袁瑾宁一眼。
屋子里的气氛安宁而又温馨,静悄悄的空间只余时不时的翻书声。
门外一阵脚步忽然打破宁静,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义柒的声音传来:“夫人王爷,老爷让你们一同去前堂,孙小姐醒了。”
正沉浸在话本子中的袁瑾宁抬起了头,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会儿,这才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耳坠子你拿哪儿去了?”袁瑾宁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将衣袖里的匕首交给了秦渊奕,顺带看了一眼秦渊奕只画了一半的人像,正是看书的她。
“扔河里去了。”秦渊奕面不改色的道,牵着人的手往外走去:“放心,她没有证据。”
袁瑾宁轻笑,两人来到了前堂。
一进门,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是抑郁了。
秦老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孙老红着眼睛,孙月则病殃殃的靠在软榻上,细声细语得安抚着孙老。
一见两人来了,孙月敛眸藏起了眼的暗光。
“坐。”秦老没有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的冲他们发火。
秦渊奕微微昂首,两人落了座。
“月儿,你再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孙月抿唇,苍白的面容有些楚楚可怜,倒是显得别样扶风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