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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看着自家六叔难受啊,回头十四叔就醒了,估计也会后悔。
六爷却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胖胖无事,当下搂住了他已经年岁不轻的弟弟的肩膀。
十四怕是憋了一晚上了吧?
或许憋在心里的话出来,他能舒坦一些。
十四当真如同孩子一般,在六爷身上哭的厉害。
他又怎能不惋惜呢?精彩绝艳的六哥,当年可是所有京中女子的美梦。
可如今,他头上一根青丝都没樱
他们如今都睡着高床软枕,可是六哥却一个人浪迹涯,没有子嗣不,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叫他如何心里能够不难过?
他今日已经憋了一晚上了,只是到了现在,或许是酒喝的多了些,有些话他憋不住了。
本来还热闹的气氛,被十四这般一哭,当下也都停歇下来了。
其实不止十四心里难受,这些兄弟们,看着如今的六爷,又怎会不难过呢?
平日里,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安慰自己,那是他们这个兄弟自己喜欢的生活,可是事实上,没有人不惋惜的。
喝了酒之后,所有的情绪都会愈发的浓烈起来,一时之间大家的眼眶似乎都有些红了。
少年时期,他们活得肆意潇洒,可是人总有长大的一,或许成熟的标志就是,知道有一些事,即便是权势滔,也无能为力。
也知道有一些人,即便心疼,也只能叹一句遗憾。
胖胖看着眼睛有些湿润的叔伯们,心里面也是不是滋味儿。
几次三番的张嘴,想要什么,到最后,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自己拿了一个酒坛子,又喝了两口,而后坐在原地发呆,或许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做侄子的,只要陪着就好了,任由他们发泄吧。
又过了许久之后,忽然之间,十爷站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六哥,你若是还想要走,弟弟跟你一同出门。
嗯…叫上两个臭子,跟咱们一起去。
你也享受享受,让辈们在跟前伺候着的感觉。
听了这话,九爷控制不住的,又一巴掌扇在了十爷的后脑勺上。
老十是个蠢货,这是变着法的给六哥添堵吗?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六哥身边没有辈吗?当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十爷被打了这一下,很是委屈,他如今都这么大年岁了,怎么九哥还老是喜欢打他的脑袋呢?
再者,他到底是做错了啥呀?
六爷被他们逗笑了,紧接着,笑着跟十爷挥手:“老十坐下。”
然后先是给十四填了一杯酒,接着拍了拍十四的肩膀,想让他平复一下情绪,他自己又给自己的酒杯添满,而后举了起来:“你们的六嫂,或许还是有机会看到的。”而后这杯酒一饮而尽。
听了这话,连在哭的十四也当下都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六爷:“六哥,你在外娶亲了不成?”
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部直勾勾的盯着他。
六爷当下轻轻勾唇,紧接着却是一言不发了。
大家却是因为这个事情,拐弯抹角盘问了六爷一晚上,依旧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破晓时分,众人一就是有些不甘心,不过也没什么办法,他们六哥若是不想的,怎么问怕也是问不出来的。
见时辰差不多了,大伙便要散了。
九爷当下扯着六爷的胳膊:“六哥你记住啊,咱们明儿个接着喝,去我府上,我到时候弄这些年的新菜色,给你尝尝。”
“不,不不!去我府上!
我府上的膳食如今也是一绝,四哥四嫂都好吃呢。”十四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
十爷迷迷糊糊的,还喊:“我也去,带我一个!”
其他的几位爷,都已经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了,喝的不成了。
胖胖看着这情形,万分庆幸他自己留了下来。
若是叔叔们真的出了些什么事端,他可真的要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跟着奴才们一同将这些事这些个已经喝瘫聊叔伯抬着出了去,因为担心路上不安全,便直接架着一辆大马车,将他们一个一个安安全全的送到了府上去。
直到长街上已经有摊贩在叫卖吆喝了,胖胖才将他们都安全的送回了去。
也将六爷安排在宫里的阿哥所里休息了。
他自己困的不行,回去屋子里面,栽头便睡了。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起来之后,看了一眼西洋钟,立即开始穿鞋:“怎么这个时辰了,快,孤要去阿哥所。”
佟佳氏听他醒了,立即到跟前来伺候。
见胖胖有些着急的往外走,当下便道:“爷,你是不是要去找六叔?”
胖胖点头:“嗯,你照顾好自己,爷去去就回。”
“你先不要着急,听臣妾将话完,六叔已经离开了。”佟佳氏当下一边往出追着一边喊道。
胖胖听了这话脚步当下边停了下来:“什么,离开了?”
佟佳氏点头:“嗯,六叔刚刚让一个太监来传话,是他先走了,让我们不要去送别,他看了心里不好受。
喏,这礼物也是一起送过来的。”着同价是指了桌子上面摆着的木盒子。
“什么时候的事?”胖胖皱着眉头问。
“也就一刻钟之前吧。”二胖听了这话,立即点头。
紧接着着急忙慌的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能追到人影呢?
此时的六爷,已经骑着高头大马,策马扬鞭的出了京城。
这一次回京,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的开心。
见到了一些故人,看到了一些他们现在的生活,六爷忽然之间觉得寻一个人一起度过余生,好像也挺好的。
当下用力的夹紧马腹,或许他该回他的木屋去。
那里面,应该也有一个女子在等着他。
今日回去,若她还在,自己便同她…试一试吧。
本来,这一段路起码要走两三日的,不知为何,六爷只用了一一夜便到了那个属于他的木屋。
看着透出来的幽幽暗暗的灯火,他忽然有些恍惚,竟忽然生出了一股子近乡情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