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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儿是被另一个掳走了,这个人长衣宽帽,铁布掩面,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是那么自然的。
她被关在一个囚房里,这里可没有人伺候她,她唯一能见到也只有这个不以真面示人的家伙。
苏婵儿也是醉了,如果知道她今日竟是这么抢手,怎么着也不会去跟那狗屁王爷。
呵呵,一个王爷,连一个格格都保护不了,要你还有什么用呢?
无光无日,不知度过了几天,苏婵儿又饿又渴,整个人已经虚脱,如果不是不甘心死去,她可能都已经放弃了生。
“坚持不住了吧,呵呵,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只要你答应一定完成,以你全家的身家性命起誓,我便给你吃喝,送你归去。”
嗓音沙哑无比,不过苏婵儿万分肯定这是个年轻人。
“好,我答应你,你说!”
苏婵儿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
“废了弘历。”
“……”
等等,苏婵儿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废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叫他此生都无子嗣。”
“额……”
苏婵儿犹豫了一下:“你意思是叫我太监了他?”
蒙面人哈哈一笑,有些癫狂,有些吓人,似乎对苏婵儿的回答十分赞成,不过还是说道:“我这里,有从西域那边带回的奇药,只要你设法让他喝下,就算完成任务。”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给他喝下呢,还有,如果你将此事传出去,给我来个卸磨杀驴……”
“你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会跟人谈条件?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我只想知道事后我会不会死,如果会,那还不如现在立刻去死,也省的我再挣扎,绝皇家血脉,这种事,我怕做不起。”
苏婵儿一字一句义正言辞,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义模样。
“好好好,就凭你这一番话,我可以承诺你,此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
苏婵儿答应的干脆。
……
铁面男子倒也说话算话,不知在哪寻来的糕点和清粥,总算是喂饱了她那多苦多难的胃。
她被直接送回了王府。
而弘历那边也早已有人前去报信。
没出三天,弘历赶了回来,见苏婵儿清瘦了不少,顿生心疼,可面上仍然挂着威严。
苏婵儿想着药的事情,想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晚上,她被接去伺候,半路却是遇上侧福晋辉发那拉氏,辉发氏本想酸一酸她,不料苏氏竟然拱手相让。。
“奴婢见过侧福晋,这是给王爷准备的红茶,劳烦侧福晋帮我带进去吧,奴婢这就告退了,若王爷问起,便说奴婢身子不适,回去了。”
说完,她是蹭蹭蹭的就跑远了。
侧福晋被她一人自言自语的一套下来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她都已经想好词儿了,你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
还把不把后院里的斗争放在眼里了。
不过她还是笑着将红茶端了进去。
苏婵儿没有走远,叫小月引开了侧福晋身边的丫鬟后,又折了回来,趴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内容。
“爷,臣妾都许久未见爷,这是我给爷沏的红茶,爷尝尝可好?”
没有听到弘历的声音,但是侧福晋那刻意加蜜糖的笑声回答了一切。
苏婵儿捂嘴轻笑,本以为要遭殃的是自己,是你侧福晋送上来的啊,可不能怪我婵啊。
里面陷入一片沉默,半晌,就听侧福晋一声惊呼。
苏婵儿此时此刻心是痒痒的,这里面应该马上就要现场直播了吧,哦你说直播什么?嗯……苏婵儿的确给王爷下药了,但下的是欢药,至于怎么跟那蒙面的家伙说,她也想好了。
你被骗了,你买的是假药,别急着反驳,你吃过那个药吗,有谁吃过吗,你都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他吃完那药之后我糟了多大罪,两天没下来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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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儿津津有味的在外边听着侧福晋先是轻声细语的撒娇,语气满满都是高兴,大概是觉得王爷又对她重新燃起热情了。
不过这种好听的声音没有一会儿就变成了jc,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就是哭着求饶了。
苏婵儿也不脸红,足足听了小半时辰,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只是……第二天
嫡福晋找上门来,显然,下药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不过苏婵儿可不在乎,老娘这可是救了你,哼。
王爷后来也跟了过来,神色很暗,伤心,生气。
“明天开始,苏氏去膳房做事。”
“谢王爷不杀之恩。”
冷眼瞧着苏婵儿跑开的身影,越来越不能冷静了。冷静如他,何曾破了表面功夫?
望着一池秋水,王爷一双黑瞳比水还深。
——第二日
苏婵儿还赖在被窝里,翠玉直接掀了被窝。苏婵儿睡眼惺忪、不明所以。
“丫鬟一般这个时辰起床。”翠玉小脸是冷若冰霜的,与前些天的和善判若两人。
“前些天,你是主子。现在,只是膳堂的粗使丫鬟。”语毕,直接转身走人。
靠!颇有起床气的苏婵儿怒了。
还真是心无城府,无法穿越深宫后院,连丫鬟都是这样。
怒归怒,现在寄人篱下,该守的规矩还得守。
乖乖起床,想洗把脸,无奈日子不如从前,没人端来洗脸水,只能自己去找了。
匆匆梳洗完,在翠玉的白眼下,换上王府统一的丫鬟服侍。
头发不能自理,直接拿个花绳绑个马尾。
随后跟着翠玉去那所谓的膳房。
亲王府的豪华较之京城下,比在众王侯将府上。
徜徉于府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间,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词穷的苏婵儿只能套古人的经典描写,到得膳堂,下巴都快惊掉。原来这些词句真不假,这王府是尽得其用。
膳堂上书几个苍劲的大字:养身之道。
到这,翠玉走人。她是大丫鬟,如果领着苏婵儿进去,那些个厨子必定会讨好苏婵儿。而她要的是……
苏婵儿可不知道翠玉的小心思,摆起笑容,拎起裙角,跨过门槛。新的一天,就要有新的开始,无论昨夜多么悲伤难过。
给自己一个笑容,世界就在手中。
膳堂很大,人员不多。
两个中年男子掌勺,以及几个打下手的丫鬟。
“新来的?还是个格格?”其中一个男人典型的东北大汉,虎背熊腰,笑容到蛮和善。
苏婵儿一个激灵,有了翠玉的前车之鉴,和善这词是万万不能乱用的。“嗯。”低眉顺眼,走哪都吃香。
“哦?这倒是稀奇。”那厨子像发现新大陆般,惹的另一个厨子也是上下打量苏婵儿。
黑线,感情这儿是变相的冷宫,苏婵儿诽腹,面上是不动声色的笑。一个上午,基本上是混熟了。
苏婵儿左一口何大叔,右一口高大叔,哄得两个大壮汉心花怒放的。
午饭时,高大林神秘兮兮的叫过苏婵儿。
“怎么了?高大叔?”莫非是让她先吃?瞧着盘里的佳肴,苏婵儿是口水直流。
“今天让你去服侍王爷用餐。”高大林笑的无比暧昧,这丫头和他还挺有缘的,得好好提拔才是。长相一般,心思挺灵巧的,和王爷交往的达官显贵那么多,应该会有机会的。
苏婵儿张张嘴想拒绝,又怕大叔怀疑,僵硬的点点头。
王爷餐餐都是与来客同座,说来也怪,王府的会客厅是时时高朋满座,进餐当然是大伙凑一块。
这上菜的是王爷那边的小厮,每次又会有膳堂的丫鬟跟着介绍菜肴,倒酒什么的。
这差事可美了,能与人接触,幸运的被看上,下辈子就不愁了。府中的丫鬟常常拿些碎银,贿赂厨子,就盼着这份差事。
高大林好不容易回拒了那些丫鬟,把这份差事给了苏婵儿。可怜苏婵儿是体会不到这份好心,内心还有些埋怨。不管怎么说吧,这菜还得送,苏婵儿跟着群目不斜视的小厮们,前往大厅。
又是另一条道,又是一番不同的风景。
府里种满了桃李梨杏梅树,蓊蓊郁郁,绵延不断。如今正是春光明媚,花开醉人的怒放时节,桃花芬芳,梨花争放,烂漫妖冶,馨香四溢,引得鸟儿蝴蝶争相而来。小道上铺满了花瓣儿,苏婵儿都不忍心下脚。
绕过几个弯,终于得到大厅。
苏婵儿再次被雄伟的建筑给折服,琉璃瓦顶,飞龙长柱,以及各样壁画。
“愣着干什么,快点上前摆膳。”小厮横她一眼,催促道。
恭敬的跑上前去,无奈没看清路,撞了墙。
惹来满大厅的笑声,苏婵儿囧的只差没找地洞钻下去。“四爷,你这丫鬟倒是可爱。”听到调笑声,苏婵儿抬眼瞧上去,呵,美男还真不少。
无污染的环境就是好,美男子也不少。苏婵儿捂着被撞疼的额头,跳过高高的门槛。
“见过王爷。”苏婵儿学着之前翠玉的模样,做了个辑。“上菜吧。”不温不火,听不出半点感情的声音从上座传来。
苏婵儿扯扯嘴角,这男人明明是个暴躁狂,还挺会伪装的。按照高叔教的礼仪,先给王爷倒上酒,苏婵儿尽量压抑着内心,提起白玉酒壶。
王爷边下的男子还没从刚才的笑声中回过头,眼见苏婵儿在旁,笑的乱颤,不小心碰到苏婵儿倒酒的手臂。
苏婵儿及时收住手仍免不了意外,香气四溢的酒液全撒在王爷的一袭黑袍上。
那男子也收了笑,面上呈现恐惧,忽青忽白的。大圆桌上围得另四个外客为这小丫鬟默默祈祷,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后果可想而知。
“看来本王得失陪了。”王爷波澜不惊,无比正常的离席。
就在苏婵儿松口气,众人感到奇怪时,王爷又回过头淡淡道:“跟本王过来。”
苏婵儿战战兢兢的小跑过去,周边人又是抹了一把汗。她她,她……竟敢和四爷并肩走。
王爷皱眉看着并排的苏婵儿,薄唇紧抿,压抑下满腔怒火,一抚袖,跨开大步。
只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大厅一片嘈杂,有胆大者猜测:此女不寻常,恐怕有一腿。
王爷够高,步子也够大,矮他一个头的苏婵儿追的那叫一个辛苦。
前面的一旦突然停下,后面的则是鼻子遭殃。
苏婵儿很不幸,做了后者,鼻子痛的小脸皱一团。
天啊!天啊!今天是诸事不利的凶凶日吗?
苏婵儿感觉捂着鼻子的手有绸液的触感,拿开一看,满手的鲜血。被撞了后背的王爷转过身,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
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大声吼道:“去膳堂呆着,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一听此言,苏婵儿是求之不得,也顾不得鼻血还在喷涌,无比快乐的撒开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
速度之快让一旁守门的小厮咋舌,扭头看看王爷,小厮更是咋舌。爷那张算是白皙的俊脸黑的堪比火炭。
满腔怒火无处可发的王爷,燃火的双眸扫向守门小厮。
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冷酷,小厮两腿不停使唤的颤抖。暗叫不妙,谁来救救他。
好似听到小厮的心声,翠玉赶来的正巧,笑意吟吟道:“王爷,先让奴婢帮您换衣衫吧。春暖乍寒的,受凉可不好。”
翠玉与翠芝两人是兄妹,同是王爷收留的孤儿,两人忠心孝主,府中地位颇高。
苏婵儿满脸是血的跑回膳堂,可吓坏了两铁汉,以为出了什么事。可看到那张带血的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笑容时,更是傻眼,这丫头不会傻了吧?
收拾完脸上的血迹,苏婵儿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两石化的铁汉回过神,又围了过去,知道是流的鼻血才安下心。
“我说婵儿啊,这好好的怎么流鼻血?王爷那边说什么没?”“恩,最近有点上火。王爷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离他远点。”语毕,还嘿嘿的傻笑,终于不用面对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