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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留下
白花率先走了人,吴二这才黑着脸,吩咐人将王翠花给抬进去。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但是众人对方到底是积威甚久,即使是方才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跟教训孙子似的教训过他们夫妻二人,到底也真不敢撂担子不干。
只是王翠花这肥硕的身子都快三百斤了,活像是一座肉山!两个大男人抬着都费劲儿呢,不得已竟然要四五个男人齐齐使力,才将她抬了进去。
大男饶,自然是没有多细心,毛手毛脚的将人抬起来,还没进门儿,王翠花就被左肩碎骨一般的疼痛给折磨醒过来了。顿时杀猪办得尖叫声震彻云霄,闹得周围的一个农家院儿都点着灯爬起来观望。
接着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闹了大半宿才算是消停下来!
已是夜深人静之际,繁星坠下,朗月当空,已是繁星坠梦里,无人私语声,只有窗外的虫豸轻鸣催人如梦。
安稳的蜷缩在一张竹板席的男人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
发觉到自己身子身处于如此逼仄的地方,男人有些不适的动了动,等到转头看到不远处在一张大床上睡得格外香甜的丫头,阎狄忍不住扶了扶额。
——身下的这一张床,和盖着的被子,是他“自己”为了不被赶出丫头的房间,死皮赖脸的自己搬了过来,赖着不走的!
真是难以想象自己没有理智之后,居然能够蠢成那个样子!
抹了一把脸,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回忆起这两的事情,神色难得带上了一些怔忪。一直到耳边听见外头几声清脆的鸟鸣,阎狄才算是反应过来。
“嗯唔——”床上的姑娘似乎是被惊醒了一般,发出轻哼声。
已经站起身子的阎狄身子骤然僵硬,就连呼吸都忍不住屏息起来。只是陷在软绵绵被子之中的姑娘也只不过是翻了一个身,便又甜甜的睡过去了。
男人无声的吐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轻点丫头的睡穴,指尖划过细白软糯的耳垂时,却只觉得指尖一麻,颤了颤,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随后像是掩饰一般,男人转过身去,步履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嘎吱——
月华顺着被推开的门流泻进房间内,感受到周围略带着寒气的微风,阎狄下意识的抬手关上了门。庭院之中的两道黑影在看到阎狄的第一时间便已经做出臣服的姿态。
“属下参见主——”
“轻点儿声。”
玄一玄二连忙噤声,私底下却忍不住想起这两日跟在主上身边儿看到的那些......总感觉自己仿佛知道的太多了!
“这两日来,宫中朝廷可有发生什么大事?”阎狄问道。
他身中此毒异常古怪,每月月中两日都会失去理智,这两日坐镇朝堂之上的,是他的替身,得了这般的怪疾亦能不让人发现,自然有他对朝堂动向的绝对把控,和手下握着的这一只死忠之士的原因。
但是培养的再如何像的替身,总是不如真正的帝王手段,以往一醒来,他便要询问朝廷之中的要务,斟酌处置。
“朝中并无什么大事,也就是定远将军之子和安国公家起了冲突,这两日日都到承德殿前闹呢!”
阎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有些不耐烦,世家贵族日日都拿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拉拉扯扯,简直就像是乡下的泼妇一般!实在是不成体统!
“叫玄五不必理会!”阎狄背过身,负手而立。
“主上?”玄一有一些愕然,“你这是打算......”
阎狄道:“嗯,我迟两再回去,宫中的事情,还是按照往常一般大理,若是有要务,立刻快马加鞭秘密传信过来!”
思及昨日上午看着白花捣鼓的那个“大东西”,还有在做饭的时候,那个脱谷子的木械,倒是有些意思。
玄一玄二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到底也不敢质疑主子要做的事情,只是应声听了吩咐,随后闪身消失在庭院之郑
而后,阎狄转过身去,回了屋子,眼角瞥过一旁梳妆台上的图纸,忍不住走上前去,心翼翼的展开了借着月光观摩。
图纸上的东西看似很简单,但是跟着白花捣鼓了一上午的阎狄却知道,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出来的,但是若是一做出来,恐怕便是一件利民利国,有大功德的之物!
思及这姑娘在白无意识嘟囔出来的一些言语,虽然看似异想开,实际上细细思来,若是真的成了,却也件件都得利民生,惠及百姓。
看似刀子嘴,但是却心底柔软纯善,看似粗蛮无礼,实际上却是爽朗随心,这般的女子,却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还居然有那般离奇的身世——
似是想到了什么,阎狄原本带着笑意的眸色渐渐黑沉下来!
早在上个月第一次见到姑娘,白花的消息便已经摆上过御案了,安定侯能瞒得住外饶事情,自然是瞒不住家铺设在京城高门大户之中的眼线。
只是不曾想到,安定侯还真是有本事,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不私下禀报,使的颠倒乾坤归位,反而想着隐瞒!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
况且对着自己的亲身女儿居然这般无情,实在是可笑至极!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颗璀璨的明珠,反而将鱼目当做宝贝似的护着!
想到此处,阎狄忍不住冷笑一声,还有安定侯府和谢家定的亲事......
饶是一直以来都心性沉稳的阎狄也不由得变了脸色,心底隐隐浮现出莫名的怒火!
被当做污蔑做野男人也就罢了!什么叫做“算做是野男人”?难不成他堂堂——咳咳9配不上做——
等等!他这是在想什么?怎么胡思乱想竟然牵扯到这件事儿上头去了?
这般想法,倒像是个自怨自艾的妇人一般!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头?
一定是之前毒发脑子里头充斥的那些“愚蠢”的想法对自己的影响太深了!一定是!
愤愤的甩开胡思乱想,阎狄避开床上隆起的鼓包的身形,恍然走到竹板席前,僵硬的躺下,闭眼。
黑暗之中,一缕赧然的红悄悄从耳尖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