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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君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待明白过来老板的意思之后,它的声音更冷了,“也就是说你不打算让步是么?”
“虽然在东方有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我从来都不受这一限制,毕竟我……很有可能是一个连人类都算不上的东西。”
谈判破裂,老板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他好声好气了。
“这句话,我记住了。即便现在的条件不允许,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把它变为现实。”头颅君已经再也无法抑制住不协调的咯吱声,“时间到了,但愿我们再次相见,不是在彼此的战场之上。”
“还有……”
“照顾好科利尔。”
……
头颅最终挨不过能量透支的下场,‘砰’一记四分五裂了。
司命嫌弃地掸了掸被溅上粘稠浆体的袍子,一脸忍受不住的样子就冲进了内间。没过多久,里面就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这么几天过去,老板也深知他的洁癖与败家,也就没有对他多加理会。现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自然没多少顾忌,
老板从边上取了双一次性手套戴上,如果他刚才没感觉错的话……他探手往那堆碎成渣的头颅碎片中翻了翻,果不其然,他在那碎成两半的牙缝里找到了一个玉石制的小圆粒……
“……”
司命觉得他就不该多此一举地出来喊人过来换套衣服,尤其是他看到老板面无表情地在‘碎尸’堆里翻东西的时候……
老板在他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他暂时并不想理会这个洗完澡还湿哒哒没干的焉毛鸡。这玩意儿给他的感觉很是古怪,熟悉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司命摸摸鼻子见老板没空理自己,也没兴致给自己找罪受,就给他提了一句‘别忘了收拾’就溜溜达达地蹲回去休息了。
老板默然盯着手里的玩意儿好一会儿,才死心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虽说如此,他还是捻起这枚东西扔进了随身携带的锦囊袋里。
直起身子的瞬间,他还想着待会儿找个时间联系一下阿紫,让他帮忙查一下这玩意儿的来历,结果……
“嘶……”
猛地直起身子的后果无外乎是头晕目眩外加视野范围内的东西上下颠倒。
老板忍不住扶住了额头那块儿,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只以为那是一般的贫血反应。直到他在跌跌撞撞中失手打翻了桌案上的砚台和墨水瓶子,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刚收进去的玩意儿有什么不对,毕竟贫血一般不会造成那么大反应,除非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大意了……
但感觉不是那个家伙干的……
“折腾出那么大动静你到底想要搞什么?!”
司命听到了动静声就走出来看看,虽然他知道老板一般不会出什么事,但现在这情况……“怎么了?”
老板还是能听见司命的声音的,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砰——”
“喂!喂?!醒醒!!”司命见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也知道是大事不妙了,“……你不是还要去应聘那个谁的礼仪老师么?!现在就给我晕过去,你不会是打算把那破事儿丢给我吧?!”
“……”
老板已经很想把这个聒噪的家伙直接砍了重练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找虐,就这么接手了一被天庭一脚踹出来的奇葩绝壁是他有史以来做的最蠢的一个决定,没有之一,“……你能安静会儿么?我还没死呢!”
许是微弱的声音根本就对处于混论状态的司命没有效果,老板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听不见,还是真心没注意到他说了话,反正司命那货已经扳过他的背直接把他整个儿都扔到了不远处的软椅上,“ 你先在这儿好好歇着,我出去一趟。”
“!!!”老板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奈何自己的身子又动不得,只能拼尽了残存的力气朝他低吼道,“回来!!”
可司命就像是没听他说的话似得抬腿就往外走,饶是老板觉得自己咳嗽已经咳得够明显了,他也好似聋了一般,直到老板无法才靠着软椅上的凸起,把自己给整到滚落了下去,才把司命那货给招回来了。
“真是……我知道你废了,就不能好好呆在那儿休息么?”司命把他的手搭在了自个儿肩头,才勉强支起了他整个瘫软的身子,“好歹吃了你那么多天饭,就当还你人情了。放心,搞不砸的,我别的不行,幻术还是拿得出手的。”
“你……”
老板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现在他也发现了这个颇为严重的问题,不是司命故意无视他,而是他确实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想了想,老板果断朝他扬了扬下巴,眼神瞄向他的右手,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怎么了?”
司命有些茫然,有话不会好好说么,做什么给他递眼色,莫非这附近还有第三个人?
念及于此,他还是乖乖地把手递给了老板,“给。”
反正在这地界儿谁有钱谁是老大,司命在这方面还是颇为知趣的。
老板挑了挑眉,讶异于他的乖觉,但终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的手上轻轻划了几个字,继而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抽了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哑巴了?!!”
果不其然,司命那飙高的声音就差点把房顶给掀了,所幸老板现在所有的感官都被那古怪的玩意儿给弱化了许多,要不然就算是他不聋,也非得被他给整聋了,“不会是那个半吊子的小子吧?!”
司命那鄙夷的小眼神儿分明就是在说——‘原来你有那么水!’
老板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示意让他把缩回去的手再伸出来。
“你……确定不让我去?”
迟疑了一会儿,司命才抬起头来,眯眼看着躺在软椅半死不活的老板,实在有些不信这个以欺压员工为乐的家伙居然放过了他这个免费劳动力。
老板直直盯着司命那张至今未变的死人脸,漆黑的眸子中印上了他的倒影,缓缓点了点头,继而再度写下四字——‘静观其变’,便疲惫地阖上了眼眸。任由司命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在那儿闹腾,他都没有再睁开过双眼。
从未有过的疲倦渐渐侵袭入他尚存的点点意识,老板只感觉到自己坠入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云雾中,不知年岁几何,不知凶险何处,想着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感觉不到……是不是也挺好?
司命见自己再也无法唤醒他,便无趣地瘪瘪嘴,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问一下自己的同僚比较靠谱。毕竟在这异地,没了老板的指引,他连语言都是个问题,更别说他还有一烫手山芋等着甩给西方诸神那儿……
……
琉璃彩的玻璃装饰尚未换下,蓬莱还是处于一种迷幻的哥特式风格。
在那唯一一间科利尔无法染指,风格还算完好的房间内,原本放在正中央的水晶棺材此时已经挪了位置,而里头早已空空如也。
本该躺在里头的人儿此时正背光而立,落日的余晖透过红木格子窗打在了他那苍白的脸上,竟衬得他面若桃花。
可实际上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如已经抬进太平间里的无望布,听到不远处传来细细的脚步声,他微偏了头望向门口处那小小的身影,声音低沉,却如玉珠落盘般悦耳,
“如何?”
“已经依照您的吩咐,将勾魂碎玉送到了他的手里。”阿紫俯首道,对上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下去吧。”那人朝他挥了挥手,似是困倦无比地打了个呵欠,“笑笑呢?”
“还在昏睡。”阿紫始终低着头,“大人元神尚未恢复,还是不要多做走动的好。”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那人仿佛是没有听到阿紫的叮嘱,淡淡吩咐道,“没别的事别来吵我。”
“是。”
阿紫无法违逆这个人的话,只好乖乖退下。
室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转眼看着不远处的火烧云,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
佩之,佩之,本是同字,因玉而生,也因玉而灭,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佩之,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叮当~主线剧情往前推进一格~~~尼玛真是不容易啊,我就觉得我布了一个很大的局,但我就像局中人,知道了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局。每一个人都在往他既定的方向走去,我只能和你们一样无助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走进深渊,却无法阻止。有人被黑暗所吞没,也有人背负苦难行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役,没有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者,但……
人生就是如此。
你要得到什么,自己就要付出什么。只要你认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么就不要大意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