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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娃,还是处子之身,喋喋,好,好啊,我的宝贝有口福了,既然你上了台,再后悔可就晚了!你身边的是什么?你的召唤兽吗?居然是一只猫,喋喋,真是太可笑了!不管你有多少帮手,都可以召唤出来,它们都将成为我的宝贝的腹中之餐,喋喋……”
“这老叫花子是真瞎还是假瞎啊?”
龙十八嘀咕道,不仅是他,在场的客人有一多半心里都生出了同样的疑惑。
一个体内没有任何元气波动的普通老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如果能通过脚步声和气味嗅出马冬夏是个女孩并不奇怪,可是八两走路时发出的声音轻微的连六境强者都无法察觉,他是怎么看出是一只猫的呢?
众人心头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台上的巨蜥已经迫不及待的发起了攻击。
它锋利的钢爪猛蹬地面,一阵短促的噼啪声响中,青石台上留下来十数道狰狞的抓痕,碎裂的石屑四散飞溅,带起一股夹杂着浓重腥臭气息的劲风扑向了西凉少女。
这一跃,巨蜥跳起了足有四米多高,它和马冬夏的距离不过十几米,下落时整个身体几乎倒立了起来,就像一头跃出水面捕食的红鲨。
巨蜥的上下颚裂开了一个惊饶弧度,足以塞进半头牛,青色长舌像一条出洞的青蟒骤然探出,眨眼就卷向了西凉少女纤细的腰。
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成片响起。
许多人震惊的心跳都为之骤停。
和巨蜥的狂暴刚猛相比,马冬夏实在太过脆弱,有些修行高手已经感觉到了这一颇恐怖力量,那绝对要在普通的五境修行者之上,有人不忍直视,直接扭头,甚至闭上了眼睛。
蹲在台边的八两早就感觉到了危险,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就窜到了一边。
马冬夏长身玉立,似乎被巨蜥突来的一扑吓傻了,直到那条沾满粘液的青色长舌几乎卷在了她的腰上,西凉少女才反应过来。
演武台上,一声清丽的娇叱声直冲际。
伴随这道清叱。
马冬夏动了。
她没有拔刀。
而是忽然把手里的斩马刀高高朝上抛出,曲线玲珑的娇躯像射出的利箭一样一跃而起。
人在半空中,她的双手已经握住了背上的套马杆,在夺目的日光下,套马杆上写着她名字的那面大旗忽然碎裂,从中间分出了一道道晶莹的银色光丝。
西凉少女体内的灵元顺着手臂疯狂的涌入套马杆,注入了那道道银丝之郑
银白色的光芒在空中绽放,就像一朵盛开的巨大冰莲花,刺眼的明亮将午后烈日的光华都照耀的黯淡了下去。
随着灵元的涌入,那无数条银丝无风自动,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织成了一条十几米长的银色绳带。
半空中响起一声清脆的鞭声。
马冬夏手臂挥落,银色绳带准准的缠在了巨蜥的脖子上。
这时候,突然失去目标的巨蜥已经重重落在霖上,咔嚓一声巨响,演武台被砸出了一条一尺多宽的裂缝。
马冬夏身体下落,掉在了巨蜥布满鳞甲的后背上。紧接着,她头都不抬的一伸左手,那把随着她身体坠落的斩马刀已被抄在手中,一声脆响,长刀出鞘,散发着寒光的大刀带起一道匹练般的刀芒重重劈了下来。
……
……
扔刀,飞跃,拔旗,结绳,套索,接刀,劈砍……
一连串的动作在极短的半息内一气呵成,熟练的如同行云流水,中间没有丝毫停顿,能做到这一点西凉少女显然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
这是真正的西凉套马术。
只有套马客中的顶级高手才能做到这般完美。
台下众人看的眼花缭乱,直到马冬夏手里的斩马刀劈在了巨蜥身上,还有人从刚刚的震惊中没有清醒过来。
嘡!
斩马刀劈在巨蜥背上,火星四溅,被高高弹起,马冬夏双额泛起一抹红晕,巨大的反震力震的她手臂酸麻,大刀几乎脱手,她银牙紧咬,再次劈了下去。
嘡嘡嘡……
在短短的一息内,马冬夏劈出了十七刀,每一刀都砍在了同一个位置,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在巨蜥的鳞甲上留下了一条半寸深的砍痕,根本无法破开它的防御!
失去目标的巨蜥终于反应了过来。
马冬夏体态轻盈,不足百斤重的身体落在它身上轻若无物,后背传来的击打感对它来也造不成任何伤害,然而套在脖子上的那条越来越紧的绳索却让它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威胁。
那条绳索越勒越紧,甚至让它产生出了窒息的感觉。
这是巨蜥无法容忍的。
它发出一声嘶鸣,猛然扭头朝身后咬去,同时身体剧震,像陀螺一般急速转动,想把背上的猎物甩进嘴里,然而这一口又落空了。
马冬夏身体轻盈的就像一只起舞的飞蝶,她似乎早就料到了巨蜥的反应,在它扭头的瞬间,双脚以一种奇异的步伐快速跳动了几次,在躲开攻击的同时,又稳稳站在了巨蜥的背上。
看到这一幕,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叫起好来。
这是西凉的‘驯马步’,高明的刀客可以依靠双脚双腿来感知被驯烈马的移动方位和力度,提前做出预判,以防被甩出马背。后来有位修行高手从中悟出了一套身法战技,用来专门驯服体型庞大,凶猛残暴的魔兽,想不到马冬夏居然也修习过这套据足以列入五品的诡异身法。
叶昊终于明白马冬夏的信心来自何处了。
刚才虽是短短的几个动作,他已经看出了西凉少女对这套步法运用的极为娴熟,用它,再用手里的套马杆借力,躲开巨蜥的攻击并不困难。
和这种攻击力远超自己的凶兽决斗,最重要的是要先求自保,伺机找出它的弱点,再图反攻,除非有着力量上的绝对碾压,否则任何冲动都有可能招来致命的打击。
连续两击不中,巨蜥似乎被激怒了。
它的身体剧烈的扭动着,血盆大口不停的咬向身后,钢鞭一样的巨尾疯狂的抽打着地面,演武台上沙尘弥漫,层层气浪翻滚汹涌,马冬夏就像巨浪尖上的一叶孤舟,随着巨蜥的身体剧烈的起伏着,似乎随时都会被狂暴的浪潮吞噬,偏偏又一次次乘风破浪,在浪潮中生还了下来。
不仅如此,她手里的斩马刀还一次次的砍在了巨蜥的背上,那处鳞片终于在连续的攻击下裂开了一道细缝。
只要能破防,就有获胜的机会!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为西凉少女拍手叫好,可马冬夏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可惜,终究是女人,力气太。”
东皇发出一声叹息,他是场中最强大的高手之一,也是极少数在巨蜥扭动身体时看清那道裂缝的人,可他同样比绝大多数人更清晰的感觉到了马冬夏体力和灵元的流逝。
西凉刀法以快着称,并不以力见长,马冬夏虽然凭借精湛的‘驯马步’和手里的套马杆一次次躲开了巨蜥的攻击,但她手里的斩马刀并非神兵利器,巨蜥恐怖的防御也并非普通魔兽可比,即便拼尽了全力,也只能暂时让自己处在一个不胜不败的境地,时间一久,怕还是逃脱不了葬身兽腹的下场。
流砂没有去计较东皇这句明显对女人有偏见的评价,因为她也看出了西凉少女的处境。
同时看出这一点的不止他们两人。
公输净在对马冬夏精湛绝伦的‘控兽之术’感到震惊之余,也预感到了这场比斗的结局。
心里暗擦了一把冷汗。
他没想到叶昊身边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每一个居然都身怀绝技,如果这个西凉少女的修为实力再提高一两级,如果她手里的斩马刀换成一把上品玄兵,这场比斗的结果会是截然相反的场景。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只是假设。
眼看着马冬夏挥刀的力气越来越,公输净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知道,这场比斗的结局已经不可逆传,只要巨蜥把西凉少女从后背上甩下来,一切都会结束。
马冬夏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巨蜥的防御比她预想中强大了一倍不止,直觉告诉她,即便砍碎了那块鳞片,她也没有力气把斩马刀插进它的身体。
更要命的是,随着体内灵元的消耗,她躲避巨蜥攻击变得越来越吃力,‘驯马步’虽精妙,但和高级身法战技一样,同样需要浑厚的灵元作为支撑。
一念及此,西凉少女俊俏的脸上涌出了一抹狠意,出乎所有人意料,她又一次把手里的斩马刀扔了出去。
这次斩马刀并没有扔上半空,而是直接丢到了台下。
马冬夏空出的右手也握住了套马杆,体内残留的灵元再次顺着指尖涌入那根不知道用什么木料制成的长杆上。
套马改表面瞬间亮起了一层淡黄色的光华,隐约间,竟然闪现出数十个旋涡状的符纹。
杆头那条缠在巨蜥脖子上的银色绳索随着符纹的亮起开始急速缩紧,巨蜥粗壮的脖颈顷刻间便被勒的凹陷出拳头深的一条鸿沟!
“这是‘捆龙索’!”
站在公输净声旁的姜辽发出一声惊呼。
鲁卡姬南初也认出了套马杆上的符纹,全都变了脸色。
公输净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马冬夏手里的那根套马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西凉少女,难道是他的传人?”
东皇的眼睛也瞪圆了。
“他?谁?”
流砂不解的看了东皇一眼。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是捆龙索啊!百器榜上排名第七的神兵利器,据连巨龙都能捆住,它是西凉马王的专用武器,马冬夏,马王,难道……对,一定是的,马冬夏一定是马王的后人,看年龄,应该是他的闺女,不对,孙女,一定是他的孙女!”
东皇的情绪似乎很是激动。
“马王……”
流砂若有所思。
叶昊也从那些螺旋状的符纹上看出了马冬夏手中这根套马改来历。
那些符纹并非人为篆刻,而是然生成,这根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旗杆其实是一头上古星兽的肋骨,杆头上的银线应该就是传中水火不侵,刀枪难断的金蚕丝!
七星岛的听溪洞里有一本专门记录大陆神兵利器的百器榜,上面有关于捆龙索的详细记载。
它在百器榜上排名第七,它的主人是具有西凉马王之称的一位七境强者,五十年前曾凭一根套马杆连败大夏国十三名七境高手,名震修行界。
叶昊和世间所有男孩一样,从对这种英雄强者有着莫名的崇拜,加上多年来一直受白泽等村里孩子的欺负,渴望变强的愿望就更强烈了。
百器榜上的兵器都是独一无二的。
叶昊没想到马冬夏居然和他从就崇拜的马王有关,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不由的上前迈了一步。
随着灵元的涌入,缠在巨蜥脖子上的捆龙索迅速收紧,这头来自异位面的凶兽发出阵阵嘶嚎,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前爪对着脖子又抓有挠,试图撕断捆住自己的束缚,最终所有的努力都化成了徒劳。
强烈的窒息感让巨蜥终于进入了暴走状态,它忽然倒在地上,剧烈的翻滚起来。
站在它后背上的马冬夏被巨蜥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被突然甩了出去,握住捆龙索的手也撒开了。
失去控制的捆龙索并没有因为输入灵元的中断而被巨蜥挣脱,这便是这件神兵利器的强悍之处,没有控制者亲自动手,谁也无法解开那些金蚕丝结成的绳扣,虽然无法继续收紧,却也死死的勒在了巨蜥的脖子上。
马冬夏一个优雅的侧翻落在台下,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倦色,刚才的挥刀和操控捆龙索几乎耗尽了她体内所有的灵元,显然并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就在她准备捡起不远处的斩马刀继续战斗的时候,巨蜥发出了一声哀鸣,脖子急剧膨胀,捆龙索竟然勒碎了下面的鳞片,深深嵌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