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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要是累了,就睡一觉吧!”芳儿礼貌道。
萧花睨了眼善解人意的芳儿,又转眸看看芳儿刚刚放到桌边的书,不禁问道,“芳儿,听你的谈吐不俗,你应该读过书吧?”
芳儿点点头,答道,“回公子,芳儿的祖父曾经是镇上的教书先生,芳儿从小跟祖父生活在一起,祖父教芳儿识过一些字。”
萧花了然地点点头,问道,“芳儿,你喜欢读书吗?”
芳儿重重地点点头,答道,“芳儿喜欢,非常喜欢。当初,爹娘在世时,芳儿就提出过要去私塾念书,可爹娘不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着说着,芳儿便垮下一张小脸,遗憾地叹了口气。
见状,萧花暗自叹了口气,安慰道,“芳儿,我的家里有很多书籍,以后你若想看书,随时可以。”
芳儿讶异地睁大了眸子,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急切道,“公子,您说的可是真的?芳儿真的可以去书房看书吗?”
萧花笑着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本公子向来一言九鼎。等回到京城,你就做本公子的书童吧,天天在书房当差。”
芳儿惊喜地笑了笑,微微颌首,兴奋道,“芳儿谢谢公子。”
萧花淡淡一笑,不再看向芳儿,重新拿起放在腿上的佛经,继续读着。
芳儿睨着萧花手中的那本写有‘金刚经’三个黑色大字的书,不解地皱皱眉,问道,“公子,您看的是什么书啊?芳儿闻所未闻。”
萧花斜睨向芳儿,答道,“这是佛经。芳儿,你信佛吗?”
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摇摇头,问道,“公子,什么是信佛?”
萧花再次放下手中的经书,顿了顿,答道,“信佛是一种信仰,一种能让人心地清净的方法。”
“信仰?心地清净?公子,您说的话,芳儿不懂。”芳儿疑惑道。
萧花莞尔一笑,淡淡道,“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芳儿笑着点点头,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线装书,再次认真地读起来。
萧花撇到芳儿如此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禁联想起幽梦来。好像与幽梦相处这么久,还没见过幽梦读书的模样呢,不知幽梦读书时会不会像芳儿一样迷人呢?
萧花暗暗一笑,不再多想,再次端起佛经仔细阅读着。
车内的熏炉中不时地冒着热气,车厢内暖哄哄地,萧花和芳儿虽并无攀谈,但不会觉得尴尬,相反气氛很和谐。芳儿偶尔偷偷瞄着萧花,撇到萧花那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芳儿的心又一次泛起丝丝涟漪,小脸略微泛着莫名的红晕。
*
刺客门训练场地
今天是处罚的最后一天,幽梦跪在空地上,神情略显疲惫,眸中满是红血丝。远处站着十几个身着黑衣棉袍,正在扎马步的男童、女童,莫鹰站在孩子们的前方,瞪着锐利的眸子扫视着每一个孩童的姿势,偶尔睨了眼远处受罚的幽梦,眸中毫无波澜,看不透他是何心思。莫鹰双手背于身后,抬脚走进了孩童中间,认真审视着每一个孩童。这时,不经意抬眸间,莫鹰撇到训练场地入口处的一颗大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身着黑色棉袍,右脸上留有一条狭长的刀疤,莫鹰大惊,心想:这不是门主嘛!门主怎么来了?为何站在那儿?门主在看什么?顺着付衷的目光,莫鹰下意识地望去,就望到远处跪在地上的幽梦,莫鹰讶异地睁大了眸子,眸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疑惑。
莫鹰再次望向付衷,远远撇到付衷眸中那异样的眼神,莫鹰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门主喜欢上幽梦了?
站在训练场地入口处的付衷,直直地睨着远处受罚的幽梦,眸中闪着心疼的光芒。他很想走过去和幽梦说说话,可是他又不想被幽梦还有其他人看出他的异样。这两天付衷不知他是怎么了,总想见到幽梦,听听幽梦的声音,甚至希望幽梦能对他嫣然一笑,当然他知道这都是幻想。对于自己的反常,付衷很是不解,自从这次幽梦回来,他就觉得这个小妮子长得实在标致极了,俨然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甚至连他这样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都有些春心荡漾。这几日,付衷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一个荒谬的想法——将幽梦占为己有。
大约过了一刻钟,付衷终于收回了痴迷的目光,转身离去了。与此同时,莫鹰也收回目光,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大。
*
傍晚,萧花一对人马停在了野外。萧花和芳儿陆续走出马车,在林央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公子,天色已晚,这附近没有村镇,今夜只得委屈公子在野外露宿了。”林央微低着头,略显抱歉道。
萧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本公子也不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没什么。”
听到萧花的话,林央略显讶异地一挑眉,心中狐疑:王爷千金之躯,从未吃过苦,可刚才听到王爷的话,好像事实并非如此。顾不上多想,林央恭敬道,“公子,您先去一旁休息,属下这就去生火,打些野味来。”
“好吧,那就劳烦你了。”
“公子客气了,这是属下的职责。”见萧花如此客气,林央一脸惶恐道。
萧花淡淡一笑,抬脚踱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席地而坐,芳儿跟着走到萧花身旁,坐下。林央和其他暗卫各自分工,拾柴火,打野味。
芳儿手中握着一个灰色的水袋,递到萧花眼前,说,“公子,您渴了吧,喝点水。”
背靠大树的萧花睨了眼水袋,又斜睨了眼芳儿,淡淡一笑,摇摇头,答道,“你喝吧,我不渴。”
芳儿笑了笑,说,“芳儿也不渴。”说完,芳儿便放下水袋。
坐了一整天马车,萧花感到有些疲惫,不禁阖上了眸子,气息略微粗重了些。
芳儿侧头睨着萧花的疲态,轻声道,“公子,您累了吧,芳儿给您揉揉肩。”
不待萧花回话,芳儿便起身,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小手各自放到了萧花的左右肩上,力道不大不小地揉捏起来。
感受到肩上的挤压感,萧花下意识地皱皱眉,可随后眉头便舒展开来,他感觉很舒服,身上的疲劳似乎缓解了些,他不得不承认芳儿的手法还不错。
撇到萧花一脸享受的神情,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手上更加卖力起来。两人殊不知,一条足有一米长、墨黑色的小蛇偷偷爬向萧花。眼尖的芳儿一眼瞄到一挑黑色小蛇向他们爬来,惊惶地睁大了眸子,大声疾呼道,“啊,蛇!”
听到‘蛇’这个极度敏感的字眼儿,萧花猛地睁开眸子,扭头一看,就望到一条黑色小蛇在一丈外向他爬来,并时不时地吐出血红的蛇信子,发出‘丝,丝’的响声。萧花生平最怕蛇,禁不住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啊!”
不远处正在生火的林央,听到萧花的喊声,猛地抬头望去,就看到萧花和芳儿双双身体后仰,一脸惊恐,顺着他们的视线,便望到那条墨黑色的小蛇,林央当下了然,右手‘噌’地抽出宝剑,向那条小蛇扔去,只见银光闪闪的剑身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咔嚓’一声直直地插在了小蛇蛇头下三寸处,小蛇瞬间一命呜呼。
撇到刚才还吐着蛇信子的小蛇,突然身上被插上一把锋利的宝剑,萧花和芳儿微惊,随即重重地呼了口气,放下悸动的心。
这时,林央快步踱到萧花身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略显自责道,“属下让公子受惊了,请公子治罪。”
萧花略微喘着粗气,无力地摆摆手,说,“林央何罪之有,多亏了你,要不然本公子就成了那条蛇的盘中餐了!起来吧!”
“是。”于是,林央起身,抬脚踱到那条蛇边,将蛇身上的宝剑‘噌’地抽出重新放入剑鞘中,并弯腰将那条无毒的小蛇拾起,回身踱向还未升起的篝火旁。
“公子,您没事吧?”芳儿撇到萧花的脸色煞白,担忧地问。
萧花摇摇头,淡淡道,“没事,虚惊一场。”
“公子,芳儿再给您揉揉肩膀吧?”
“不了,芳儿,你坐下歇会儿吧!”
“是。”
于是,芳儿重新坐在萧花的身旁。
萧花背靠着大树,目光一直落在林央的身上,盯着林央生火,拔掉蛇皮并串在树枝上,烤蛇的一系列动作,神情略显迷离,思绪飘到了曾经的记忆中。